第299章

傅慧只當這一段旅程,是她握著金丹多思多想,隨之做的一個夢,夢裏如何,醒來當不得真,心裏沒有負擔,她嘻笑著撲到方禹懷裏,摟著人家的細腰摸/索著很是過了把癮,“真細,方禹,怪不得月牙兒閑聊時說,你是男子中的極品。”

方禹:“……”

磨了磨牙,方禹溫柔道,“你們平時這麽無聊嗎?對男子評頭論足,那你談論的又是誰?”

夜色下,方禹將情緒隱藏得很好,傅慧絲毫沒有查覺出半絲異樣,“當然是月宇了,說來,月宇哥這兩年長得越發有男子氣概了。”

嗅著村寨裏飄來的烤肉味,傅慧吸溜了下嘴,“他長得肩寬腰細大長腿,你雖然也不差,但你終歸是比他小了幾歲,略顯得文氣纖弱了些。你不知道,遊泳課上,月宇哥一脫衣服,哇!那身上的肌肉,捏著特瓷實……”

方禹臉一黑,他錯了,原還當小丫頭沒開竅呢,呵!這哪是沒開竅啊,不但對著月宇這個野/男人流口水,還上手摸了,分明是要移情別戀的節奏。

一時間,方禹只覺怒發沖冠,妒火中燒,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自己,當下他一手攥住傅慧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將唇/印在了她還在喋喋不休的朱唇上。

“砰砰……”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得又快又急。

傅慧暈暈乎乎地,只覺天旋地轉,猶似被香甜的桃花春日的暖陽包圍,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隱隱約約的叫聲在林外響起,“方公子,方公子,你還沒好嗎?”

方禹不/舍地松開她的唇,眸色幽暗地鎖著她的容顏,緩緩與她額頭相貼,雙唇落在她鼻尖上,“果果,等會兒過來找我,記住了嗎?”

良久不見傅慧回答,方禹松手去看,只見手裏的人兒,茫然得似迷路的小鹿,雙眸泛著水光,可憐又可愛。

低低的笑聲響起,方禹蹭了蹭她的臉蛋,湊到她耳邊輕哄道:“回答我啊。”

“找你幹嘛……”傅慧恍惚回神,一張嘴才發現聲音啞得厲害。

抿了抿唇,傅慧只覺渾身滾燙,手軟腳軟,還心虛地很,好像方才占了大便宜的是自己一般,“我,我要回去了。”

踉蹌著推開方禹,傅慧一閃身消失在了方禹面前。

方禹一手抵額,回味著方才的香甜滋/味和傅慧眼裏閃過的慌亂,低低地笑了起來,“想逃啊,晚了。”

他早已將一顆心遺失在了小丫頭身上,能忍到現在等她開竅,已是極限,偏生幾年的離別,讓小丫頭心裏存了別人,哪怕只是一絲剛起的微弱念頭,也不行! 他不允呢,小丫頭是他的,眼裏心裏只能有他一個。

傅慧以為這只是自己的一個夢,方才的一切,不過是應證了月牙兒口裏的一句話,姑娘大了,春/心萌動,所以她內心深處才設計了剛才那個畫片……

她窘迫地捂著臉,只覺醒來沒臉見方禹了,她竟在夢中將人家啃了,唔,思想……太齷齪了。

“啊……天哪,沒臉見人了,”傅慧一邊腳不沾地移動著身形,在巫山上亂竄,一邊捂著臉,喃喃不休道,“沒臉了,沒臉了,我日後咋還好意思見方禹啊,唔……羞死人了。”

慌亂間一個不慎,傅慧的手肘撞在樹上,當下撞得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捂著撞痛的手肘,傅慧有些傻眼,“做夢怎麽會痛?”

她驚異地擡起手,狠狠地擰了自己臉頰一把,“嗤~好痛啊,不是夢。”

“不是夢,那這是哪啊?”她揉著擰痛的臉頰,擡眼打量著四周,都是樹,個個高聳入雲,粗壯不已。

飛身而起,月色下傅慧打量著整個山體的形態,白天她聽那叫巫歷的族長說,這裏是巫山,當時沒當回事,因為那巫歷雖與前世的父親名字一致,容貌性格連帶做事的態度,卻沒有一絲相似。

這夢做得荒誕,很多事她也便沒在意,現在看來……她自大了,或者說,任務回來,她不自覺地放松了心神,讓‘人’鉆了空子。

“小晉,”傅慧下意認地去摸手腕,小晉不在,半天也聽到任何回應,一時之間,傅慧也不知道,他是沒同自己一起進來呢,還是進來了,被人困在了某處。

想了想,傅慧選了個方向,瞬移而去,到了山邊,一道無形的結界將她擋了回來,怕打草驚蛇,她沒有試著去破陣,而是回頭到了山坳的寨子裏,找起了方禹。

“小慧,”一位自稱他堂兄的巫族少年,殷勤地舉著塊烤肉擠到她身邊,“你方才去哪了?我到處找你都沒找到,給,”他把肉塞到傅慧手裏,催促道,“快吃吧,等會兒肉涼了就不好吃了。”

肉聞著很香,可眼前的一切,傅慧還沒弄清楚,哪是幻,哪是真,自然是不敢吃的。

“大哥,”傅慧把烤肉還給對方,“我方才去那邊,”她隨手指了個方向,“已經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