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蘭草花盆

主仆契約,作為主人的人類對靈寵擁有絕對的生殺權。

而平等契約,花旬看著宋氏兄弟,不是修者,身無靈力,一旦寵物金雕成長起來,想要離開或者噬主,二人絕無反抗阻止的能力。

就算這兩樣不會發生,日常相處中,宋氏兄但凡要金雕做些事,如參加戰鬥或是幫忙完成任務,也必要爭得金雕自願才行。

說實話,無論是花旬,還是月浩,都不明白傅慧為何有如此決定。

似察覺出了花旬、月浩一刹那的詫異,宋澤問道,“果果,除了平等契約,還有什麽契約嗎?”

“有,”接著,傅慧便把主仆契約說了一遍。

“我們不能簽主仆契約嗎?”問出這話,宋澤的心有瞬間的停跳,說實話,相較於平等契約,主仆契約太誘人了,金雕一旦長成,再出任務就等於多了個,符合自己心意不會反抗的戰鬥幫手。

花旬眸子閃了閃,他以為問出這話的會是宋文昊,沒想到……轉而似想到什麽,他莞爾一笑。

也是,宋啟海多智近妖,做事喜歡留一手,這樣的人就像叢林裏的孤狼,很難信任別人,而宋澤作為他的孩子,由他親手教養長大,又怎麽輕易相信沒怎麽與之相處的果果呢。

“可以。”對此傅慧倒是無所謂,她只是以為他們生在建國後的‘和平年代’(與戰亂相比),喊著“人人平等”的大口號,思想上會更偏向於平等契約。

傅慧答應的太爽快了,宋澤一時又猶豫不確定起來。

“小妹,”宋文昊抱著他懷裏的小雕上前,“你幫我和小雕鑒訂平等契約吧。”

花旬嘴角一勾輕笑了起來,這一對兄弟真是有意思。

傅慧點點頭,讓宋文昊伸出手,巫力在他指腹上一劃,擠出一滴血,然後指尖對那粒血珠輕輕一彈,讓它飄在空中。

與之同時,傅慧的另一只手飛快地從金雕爪上劃過,雙手飛快結印,兩滴血於空中交融又分離,最後“嗖”的一聲,鉆入了一人一雕的眉心。

象征著平等契約的圖紋,於一人一雕的眉心一閃即逝。

隨著契約的生成,宋文昊只覺往昔空落落的內心,好似被一股暖流填滿,腦中也多了些屬於小雕的模糊意識,這感覺當真是玄之又玄。

“大哥,你感覺怎麽樣?”

“生死相交,以命相托,”輕撫著小雕的頭,宋文昊看向宋澤,“小弟,這八字是我和小雕簽訂契後的真實感受。”

他們是軍人,自然明白這八個字所代表的含意,但宋文昊有一點沒說,不是隱瞞,而是那種感覺只能意會,不可言傳——那便是心靈契合,讓人不再孤獨的心靈契合。

是的孤獨!

有時我們笑著鬧著,奉獻著犧牲著,可這並不代表我們不孤獨,人是個個體,孤獨總是如影隨形。然而契約簽下的那刻,他知道,日後無論何時何地,他將不會再深陷孤獨,這個世上有了一個與他心意相通的夥伴——小雕。

“二哥,”傅慧急著回去給眾人送禮物,“你可以回去慢慢想想。”反正離小雕長大還有大半年呢。

宋澤聞言,松了口氣。

傅慧:“花叔叔,我們挖了幾棵花了?”

“一株鬼蘭、一株春蘭、兩株墨蘭、一株七色茶花,”花旬給她算道:“共有五株。”

“趙爺爺、趙叔叔、方阿姨、趙麒、方禹、姜伯,還有傅爺爺、傅爸爸,”傅慧掰著手數著,“連著爺爺、爸媽、蔣舅舅,還有大伯、大伯母,共有13人。”

“不對,還要加上後勤部的周建軍叔叔,和警衛隊的朱衛國叔叔,那就有15人。”傅慧輕嘆,“還差10株啊!”

花旬:“……果果,咱們采的都是名蘭名花,一株便可抵得,你昨天收獲的所有禮物的價值,所以真不用人人都送,一個家送上一盆就行。”

“另外,過年大人給你發壓歲錢送禮物,本是習俗,你完全沒有還禮的必要。”

小孩子不用還禮,這點沒錯,可月浩聽著自家少主那句:“一株便可抵得,你昨天收獲的所有禮物的價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說別的,傅子羨、傅栩父子倆一個工作那麽忙,一個任務那麽緊,硬是擠著時間做的三輪小車,下水小船豈是金錢能恒量的。

再有老爺子給的大紅包,看那厚度,怎麽也得有千元。蘭草、七色茶花是珍貴,可也要看是什麽時候,解放前千金亦是難得,現在嘛,人們最關心的是吃穿,誰有那閑錢有那時間附庸風雅,掏錢買花,所以一盆蘭草兩百都難賣出。

另外,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宋啟海送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少主送的古箏、及蔣國昌送的玉石,這三樣的價值真不是區區蘭草能比。

傅慧自來信奉有來有往,講真,花旬這話,讓她有一種當小孩,唉嘛,不要太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