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八十根腿毛

高sir根據線索來到夜總會，找老板調查，對方是個老油條，說話滴水不露，中間借機出去，安排了手下素有“直男殺手”之稱的茶茶進來，她同時也是死者在夜總會唯一的朋友。

冷面高sir對茶茶完全不感興趣，只詢問和案件有關的問題，茶茶和他繞圈子，但繞了幾圈，高sir敏銳地察覺到，她知道什麽內情。

但茶茶被他看穿後便不肯再回答問題，反而使進渾身解數來勾引他。

方導的要求是：“你隨意發揮，台詞不用死磕字眼，主要是感覺。先來一遍看看效果。”

這一段姜沅演得格外熟練，勾著雷絲胖次在淩霍眼前晃了晃，淩霍不為所動。

姜沅將胖次吊在他的煙上，薄薄的布料很快被燙出一個洞。

“高sir，你燙到人家了……”她在淩霍耳邊故作委屈地說。

淩霍盯著越燒越大的洞，將煙拿起，眯著眼抽了一口。

煙剛拿開，姜沅勾住他的脖子湊上來，貼著他的嘴吸他口中的煙氣。

嘴唇貼著嘴唇。

柔軟的和冷硬的。

口紅的香和煙草的烈。

淩霍忽然掐著姜沅的脖子將她按在沙發上，帶著狠厲的勁兒。

姜沅被掐得咳嗽，淩霍沒有放開她，目光在昏暗的包廂裏顯得更加陰沉難辨。

坐在監視器後的方導和副導都緊盯著屏幕，這裏動作和台詞是姜沅加的。

淩霍的反應也是劇本之外的。

劇本裏沒有過多描寫高sir的心理活動，但此刻的高sir，現在有在“直男殺手”的功力下動搖過某個瞬間。

效果很好。

淩霍掐著姜沅的脖子說：“你可以選擇不說，下一個輪到你，這裏的每一個人也都會像你一樣，保持沉默。”

他貼近，壓低聲音說了三個字，“可惜了。”

這近似於呢喃的三個字，也是劇本之外的發揮。

仰著頭的姜沅還在咳嗽，忽然揪住他的衣領親上去。

包廂天花板上的監控只看到她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亂啃的動作，淩霍將她甩到沙發上，大步離開包廂。

打開門的刹那高sir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茶茶趴在沙發上望著他，目光空洞，又有些許難以察覺的波動。

她對他笑了一下。

那是高sir看到茶茶的最後一眼。

一周後案件在茶茶提供的線索有了突破性進展，她死在自己公寓的消息同時傳來。

這場勾引的戲方平很看重，沒想到拍得如此順利，一氣呵成。

方平喊了卡，姜沅剛從沙發上坐起來，淩霍不知從哪裏拿了一條毯子，面無表情地裹在姜沅肩上，將她整個包起來。

剛才從裙子裏脫兇兆和胖次，她可是真脫。

方導臉上的表情很滿意。

姜沅走過來時，他毫不吝嗇地誇獎：“很好，超乎我的預期。”

姜沅笑起來已經完全不是茶茶的感覺了：“謝謝方導。”

方平旁邊的中年男人伸出手來：“幸會。”

姜沅這才注意到他，這是《風暴》的導演衛國梁，他近幾年去了好萊塢，已經很少在國內露面了。

衛國梁也算她半個偶像，姜沅有點激動地回握：“衛導好！我是姜沅，我是您的粉絲。天呐，沒想到能見到您。”

“我知道你。”衛國梁名字聽著正派，其實人是受西方文化熏陶長大的，非常前衛。笑著說，“方導挑人的眼光還是這麽毒辣啊，你和淩霍的對手戲很精彩，給了我點靈感，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

這是在暗示，想找她和淩霍一起拍電影嗎？

姜沅受寵若驚，下意識轉頭看淩霍。

淩霍臉色有些淡，並不像她那麽開心。

等兩位導演繼續去聊其他正事，身旁沒了其他人，姜沅才飛快湊到淩霍跟前說了句：“我是你的粉絲，別吃醋了。”

淩霍掃她一眼，不冷不熱：“姜老師的偶像很多。”

“不多不多，只有兩個，”姜沅笑著說，“一個叫淩霍，一個叫別的厲害的人。”

淩霍似乎還是不滿意，冷冷道：“太多了。”

姜沅回去換衣服，淩霍還要接著拍後面的戲，一直到中午才閑下來。

姜沅以自己的身份出現在劇組，就沒有助理那麽方便了，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趁沒人溜進淩霍的休息室，偷親他幾口。

正親著想起門沒鎖，害怕又有人闖進來，她想從淩霍身上下去，被他扣住腰按回來。

淩霍抱著她，一句話也不說，臉色有點沉。

“舍不得我嗎？”姜沅笑著又去蹭他的胡子，“馬上就又能見面了，發布會等你。”

小胖來敲門，提醒到時間去機場了，姜沅去向兩位導演道了別，拿上行李離開。

坐上車，車子開動時，她才看到淩霍站在片場門外，手插著口袋，無聲地看著她。

搞得姜沅一下子不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