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第2/2頁)

曹硯還不是很放心:別見那個男人,更不能被他的臉迷惑。

奚溪:對自己的臉這麽自信嗎?

曹硯:我是怕你把他當成是我。

奚溪笑著,實在太困了,後來迷迷糊糊地又不知道聊了什麽,一直聊到睡著,手機從手裏脫落掉在躺椅裏,她都不知道。

因為熬了大半夜才睡,所以第二天也沒很早起。

奚爸爸早起去公司了,她家條件不差,奚爸爸也是做生意的,只不過和那些商業大鱷什麽的沒法比,就是小公司,家裏養她一個閨女,生活很富裕。

但要奚爸爸一擲千金在娛樂圈裏捧閨女,那還辦不到。

因為是白手起家幹到了今天,奚爸爸和奚媽媽都是能吃苦的人。

現在奚媽媽不怎麽管公司的事,主要管家裏。家裏沒有請保姆,所以種花做家務都是奚媽媽在做,她倒也樂在其中,反正家裏也會定期請家政阿姨。

她做的最多的,就是做做飯。家裏也沒幾口人,口味就是家常菜,一頓飯也費不了多少工夫。

奚媽媽在家隨便打掃打掃,清理一下貓糞便,看到奚溪睡在天井裏。

一看就是在這裏睡了一夜,奚媽媽想把她叫起來去房間裏床上睡,但看她睡得太熟,也沒忍心叫,只是幫她把毯子蓋了蓋。

曹硯沒奚溪這麽心寬,他早上起得並不遲。

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是給奚溪發信息,主要是擔心怕再聯系不上。奚溪沒有回,想著她可能還沒起,於是耐心地等著,等的時候去刷了牙洗了臉刮了胡子。

這幾天一直頹廢得要死,邋裏邋遢的,胡子都沒刮。

拾掇得清清爽爽,拿著手機去餐廳吃早飯。

貝奚溪已經在吃了,坐在餐桌邊。她從回來到現在這幾天,沒有再對曹硯表現出過有一點愛意,就每天一副看戲的樣子看著曹硯經受痛苦,悶不吭聲。

大概就是為了看著曹硯這樣,她也沒有回自己家,在曹硯的別墅裏橫行霸道,故意折磨他。

總之,讓他不爽就對了。

看到曹硯進餐廳,她擡起頭看他一眼,稍微愣了一下,收回目光繼續吃自己的。

曹硯這幾天雖然沒有躲出去住,但也沒有跟...她一起在一個桌子上吃過飯。因為有求於她,所以耐著性子容忍她的一切行為,就想從她嘴裏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他越想知道,她就越不說,就是想看他憋屈。

然而今天,曹硯拾掇得幹幹凈凈地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了。

他拿起刀叉在面前盤子裏的荷包蛋上劃幾刀,突然說:“我想清楚了,既然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那就只能接受,婚禮不取消,到時如期舉行,你準備一下就行,一切都籌備好了。”

“婚禮?”貝奚溪擡起了頭來,“什麽婚禮?”

曹硯吃一口荷包蛋看她一眼,“我和她的婚禮,婚紗禮服是她和設計師一起設計的,已經都完成了,場地也定下來了,婚慶公司的最終策劃案我們也簽了字。請柬全發了,伴郎是我幾個兄弟,伴娘找的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小姑娘。”

貝奚溪蹙了蹙眉,越聽越覺得不對味。他和那個女人的婚禮,所有的構想都是他倆的,現在讓她替那個女人跟他結婚,憑什麽?她不配有自己的婚禮嘛,要在別人的婚禮上做別人的替代品?

眉心還蹙著,她看著曹硯問:“你要繼續跟我辦婚禮?”

“我”字說得很重,意在強調。

曹硯很自然的樣子,“嗯,那還有誰?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我,領證不算,辦婚禮是我自願的。”

貝奚溪又覺得不爽了,扔下手裏的刀叉,落在盤子裏叮叮響,“你拿我當什麽?拿你喜歡過的女人當什麽?就這麽隨便?”

“人都不在了,說什麽都是白搭。”曹硯還是很坦然的樣子,“反正過日子不就那麽回事,吃喝拉撒睡,跟誰都一樣。我想通了,跟她在一起也挺膩的,都一年多了,現在換一個,有新鮮感,我現在覺得我挺喜歡你的。暴脾氣,刀子嘴豆腐心,可愛。以前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不同女人之間的好處,現在覺得新鮮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和之前幾天一樣,貝奚溪會當即懷疑曹硯是不是來耍她的。但是現在看著他精神狀態這麽好,全身上下打理得幹幹凈凈,頭發也特意吹過。

這種狀態,明顯不再為那個女人的消失而難過了。

想到這裏,貝奚溪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罵了他一句:“渣男!”

惡心到吃不下早飯,她直接離開餐廳,上樓一個人呆著去了。

上樓進了房間,關上門坐在桌子前發呆,心裏想的是另一個人。但是她不願意承認,每次意識到自己在想的時候,就會連忙自己打斷自己的思緒,強迫自己去想點別的。

而這一次,自己沒能再打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