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出租車裏空調的暖風溫度不低,奚溪被曹硯鎖在懷裏,一路過來被他啃咬得半身酥軟,渾身熱得像鉆在火爐裏,使不上一絲力氣。

也不知道他到底醉到了什麽程度,在出租車到點停下來的時候,他也停了下來。

謝一鳴坐在副駕清了幾下嗓子,故意得很明顯,開口說:“到了,準備下車。”

說完掰開車門下車到後面來,幫著奚溪把曹硯扶下去。

曹硯站得住,下了車仍然往奚溪身上賴,不要謝一鳴,跟謝一鳴說:“你走吧,我沒事。”

謝一鳴看看他的狀態,“我看你也沒事,那我走了,你們自己進去吧。”

說完真也就不送了,跟奚溪打了聲招呼,回去出租車裏揚長而去。

奚溪看著出租車消失在夜幕中,回頭看看拉著自己胳膊身子半壓在她身上的曹硯,問他:“你到底醉沒醉啊?”

曹硯牽一下她的胳膊,和她一起往家裏去,回答她:“沒醉。”

據說喝完酒一直嚷自己沒醉的人就是醉了,也不知道用在曹硯身上合適不合適。

奚溪沒再多管他,身上承受他壓過來的一點重量,進大門走過鐵柵欄圍的院子,往屋裏去。

冷風灌進脖領,也就是一小段路程的事,進了屋關起門周圍就熱了起來。

聽到門上有響動,吳姨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奚溪和曹硯兩個人換了鞋正往屋裏走。

看出曹硯和平時不太一樣,又聞到酒味,她便關心地問了一句:“少爺喝多了嗎?”

到家了,奚溪松口氣,聽到吳姨說話,剛好就麻煩她一下,“好像有點,麻煩您做個醒酒湯。”

吳姨不多耽擱,轉身往廚房做湯去,奚溪則拉著曹硯去上樓。

進了房間把他扔到沙發上,自己去衣帽間給他找衣服。

曹硯覺得熱,靠在沙發裏把襯衫的扣子解開大半,耷拉眼皮看著奚溪找好衣服從衣帽間出來,然後目光就落在她身上,隨她移動。

奚溪抱著衣服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看著他:“喝完醒酒湯再去洗澡吧。”

曹硯靠在沙發上歪著腦袋,不太清醒的模樣,“都聽你的。”

奚溪陪著他,盡量避免跟他目光對視。

等到吳姨做好了醒酒湯上來,她接過醒酒湯給曹硯喝下,然後把碗交給吳姨,讓吳姨回去接著休息,自己在樓上伺候這個喝多了酒的大爺。

大爺睡覺要先洗澡,奚溪抱著他的衣服把他從沙發上拎起來去洗手間。

把他帶到洗手間門外的時候把衣服往他懷裏塞,跟他說:“進去沖一下,洗好睡覺。”

曹硯在她轉身走的時候伸手拉住她的後衣襟,把她拽回來轉過身子面對自己,一臉軟塌塌的表情,“洗不了,你幫我啊。”

奚溪微微仰起臉看他:“你自己不能洗嗎?”

曹硯靠到門框上,合上眼搖搖頭,“太暈了,你幫我把水溫調好行不行,別讓我摔死在裏面。”

喝酒喝多了的男人是真的麻煩,奚溪悶口氣,拿下他手裏的衣服推門進去,把衣服放下來去洗漱台邊給他擠好牙膏,招呼他:“過來。”

曹硯晃到她旁邊,接下她手裏的牙刷塞進嘴裏。

奚溪看他刷牙還得要點時間,就沒有立即去給他放水調水溫,自己也拿了牙刷擠上牙膏刷牙。

曹硯刷牙的動作很慢,奚溪在刷好牙之後,只好又把臉上的妝卸了幹凈,順便洗了臉。

擦幹臉上的水掛好毛巾,曹硯正好把牙刷好。

奚溪進去淋浴間,打開花灑等熱水,然後調了一下水溫。

伸手在花灑下接著水花,水珠濺濕手腕。

在奚溪覺得水溫差不多,轉過身想要叫曹硯過來的時候,她突然被已經站在了她面前的男人握住肩膀,兩步後退被逼到了花灑下。

密集又急的水花迎頭澆下來,水幕蓋住臉,她連該有的受驚反應都沒給出來,就被曹硯堵住了嘴。

大噴頭往下澆的水柱比暴雨還密集,本來就有點不能呼吸,被堵住了嘴以後,呼吸更是困難,嘴巴微微一張就被他吮住了舌尖。

身上還穿著薄毛衣,奚溪被水澆得睜不開眼睛,胡亂推他,卻被他緊緊抱在懷裏,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濕透的毛衣下擺被掀開,內衣的搭扣在摸索中被勾解,火熱的掌心在細嫩的皮膚上撩起一陣陣戰栗。

曹硯的吻下落,奚溪的呼吸早已破碎淩亂,也慢慢停止了抗拒。

水下的纏綿愛撫,勾動著靈魂最深處的欲望。

水聲曖昧,裹雜起伏的喘息。

衣服一件件落地,露出白細的小腿,奚溪背靠在曹硯懷裏,稍稍回頭便又被他攫住嘴唇。

他撩開落在她鎖骨處的頭發,咬含到她耳邊,低聲問她:“為什麽會帶紀思南去聚會?”

奚溪渾身綿軟,大半靠他托著。明明是他喝多了酒,現在狀態更穩不住的人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