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槐南一夢(第2/3頁)

老豆忙點頭:“我有的,經理今晚出去了,我現在馬上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人。”

“行。”

易惜說著跟老豆要了件外套給程媛披上:“她經常這樣嗎。”

阿豆笑:“經常。”

“經常失戀?”

“咳咳,不算,通常是她甩別人。”

“噢,所以這次是被甩才會這麽不甘心。”

阿豆點頭:“大概是這樣。”

人醉著,易惜自然也就在她邊上守著,順便再等羅柯他們過來。

一杯酒飲盡,易惜沒有再喝,她支著下巴數著吧台內擺放著的紅酒,一瓶,兩瓶,三瓶……百無聊賴,直到酒保對著她的身後說了聲:“誒上回見過您!您是小媛那個前……朋友吧。”酒保生生把‘男友’兩個字換成了‘朋友’。

看來是“自殺”電話生效了,那男人來了。

“她睡多久了。”略低沉的聲音,有點熟悉,有點陌生,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半個小時了。”

從程媛說要自殺到現在也正好半個小時,說了要自殺後就呼呼大睡的女人,明顯就是在騙人。

但易惜現在完全沒空去想這個,她抿了抿唇,放在吧台的上的手指慢慢的扣緊了。

大千世界,人來人往,偏有一人,她沒能忘。

音樂還在悠揚的唱著,可易惜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卻從各種聲音中分辨出他的腳步聲,他的呼吸聲。

空氣頓時局促起來了,易惜握緊了拳,松開,又握緊。

最後,她終是深吸一口氣,回頭了。

挑眉,微笑,那笑容就跟初次遇到他一般,肆意張狂,妖嬈而流痞。

“咦,徐老師?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是真的很久不見。

眼前的人確實是他,似雪似畫,依然好看的想讓人生吞活剝。

“易惜?”平坦的語氣,根本聽不出他的情緒。

大概還是有點失落的,她突然消失了這麽多年,他似乎一點難過都沒有。

“是我啊。”易惜從位子上下來,模樣淡然,“老師你是來……接人的?”

易惜的目光在程媛和徐南儒之間轉了轉:“接她嗎?”

徐南儒沒點頭也沒搖頭。

“啊,你就是她口中的前男友啊。”

“她沒事?”

“喝多了,睡了。”

“恩。”

一下子無言了,氣氛僵硬。

就在易惜想著怎麽打破這莫名的尷尬時,一個穿著黑襯衫的男人匆匆走了過來。

酒保:“經理,你來了。”

易惜看向他,意識到他就是現在酒吧的經理程皓。

“搭把手,我把小媛先送回去。”程皓對酒保說道。

“好的好的。”

背起程媛的時候,程皓也看到了易惜。

“誒?易小姐?”

之前和羅柯視頻的時候兩人是見過的,當時程皓還跟易惜講過酒吧的日常。

“程先生。”易惜朝他點點頭。

程皓把程媛往上托了托,玩笑道:“你今天怎麽回來了,突襲酒吧是不是經營得當嗎?”

易惜勾了勾唇:“有你和阿柯在,哪需要我操心。”

“那還是需要老板你監督的。”程皓說罷有些無奈的道,“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是這樣的場景,您稍等一下,我把我這妹妹先送回去,等會好好招待您。”

“沒事,你忙你的。”

程皓背著程媛走了,他大概是沒見過徐南儒,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和他妹妹有點關系,於是只對人家客氣的點點頭就離開了。

逼人的尷尬在短暫的化解後又重新襲來。

“那個,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啊。”易惜又朝徐南儒笑了笑,擡腳便走。

她走的很快,似乎是生怕後面的人叫住他。可是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又覺得自己又開始自作多情了。

徐南儒怎麽可能叫住她?

突然的見面,匆匆的離別。

易惜在酒吧附近的甜品店坐著,整個人還有點恍惚。

過了會,她接到了林敏的電話。

“喂你人呢?!不是說在‘惜時’嗎。”

“有點事出來了,你現在在裏面?”

“廢話,聽到你說你回來了我可是馬不停蹄的就過來了。我說你也過分啊,回國也不提前說一聲,幾個意思?”

林敏在酒吧裏但沒提過徐南儒,那說明他已經走了。

易惜拿上包起身:“公司調動,我爺爺也是突然讓我回來的,誒你等會,我馬上過來。”

三人坐在河岸邊的位置上聊天,這三年來,大家都變了不少。

“惜惜,你之前不是說不想跟你哥共事嗎,那這次怎麽肯回來了?”林敏問完發現對面的人在走神,“惜惜?易惜?!”

“啊?”

“你想什麽呢。”

“噢,我聽見了,你說易雲釗嘛。”易惜正了正色,“無所謂了,反正這輩子就是跟他們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