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病態 你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幹凈的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沒辦法用常理來解釋的,就比如說白淽的到來,又或者是某些人無比炙熱的感情,有人說,男人和女人是天生的契合,上帝賦予了他們不同的結構,能夠互相包容,一輩子水乳相融的過下去。

可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就算再怎麽深刻入骨的感情,都是有一針見血的理由的。

白淽隨著嚴逸往東區過去,算起來她在這兒也快半個小時的時間了,白薇這件事情白淽心裏頭摸了個底,她這會兒心情也舒暢了不少,嘴裏都不由自主的開始哼上小曲了。

只不過她還是得問問月離的事情,這位在顧家的貴賓,她總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白小姐,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嚴逸走在她旁邊,看著正在采花的白淽說。

“嚴助理不用客氣,想問什麽就問。”白淽忙著招呼手上的柳樹條和白色的小花。

雖然剛剛才認識,但是嚴助理對她也還算是尊重恭敬,為人也禮貌和順,白淽待人也從來沒什麽太多的距離感,也從來不會擺架子。

嚴逸想了想,跟著張口,“白小姐覺得月離先生的病很難治嗎?”

白淽插好了最後一朵花,將花環戴在了自己腦袋上,轉而看著嚴逸,“既然嚴助理問我這個問題的話,那麽我是不是也能夠問你一個問題?”

“您說。”嚴逸點頭。

白淽偏頭,腦袋上的花環隨著她的動作扭了下,“月離先生,和顧家是什麽關系?”

嚴逸愣了下,緊跟著回,“月離先生是九爺的朋友,在顧家養病的。”

“真的是這樣嗎?”白淽看著嚴逸,白色花朵點綴下的面龐柔和無比。

嚴逸看著她,動作堅定的點了個頭,“是,您給月離先生治病的事情,九爺也是知曉的。”

那可不是知道的,他們家九爺這會兒可是玩角色扮演玩的正高興呢。

“那如果有機會,我是不是能夠見到九爺了?”白淽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應該會的。”嚴逸仰頭望天。

您早上還被九爺牽著手去逛花園來著呢,就是不知道九爺到底為什麽要跟你玩這麽一出,直接亮明身份不是很好嗎。

到現在嚴逸還是想想不通這件事情,九爺的心思難測,就算他跟著九爺這麽長時間了,也還是看不懂。

“這樣的話,我也能夠回答你,他的病情的確很復雜,但是於我而言並不是什麽困難的病,只不過需要運氣來調劑。”

“運氣?”嚴逸不懂。

白淽沒再回答他,沿著人工湖的邊緣往東區過去,很多事情她也有些預感,雖然有些疑問還是沒辦法解開,慢慢的總是能夠清楚的。

只要能夠尋到靈獸,肯定就能夠解決掉很多問題。

嚴逸看著走在前頭的白淽,她頭頂上的花環格外惹眼,這采的都是園子裏頭最名貴的花種,是去年花匠特地從國外帶回來的,傭人都小心翼翼的看護著,生怕折了花枝。

可是這會兒卻被她摘了這麽些來編制花環,他也不敢說什麽,九爺放在心上的人,哪兒容得下旁人的意見。

整個顧家,敢這麽大搖大擺采花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白小姐一個人了。

兩人很快穿過了竹林回到了玻璃房前頭,陽光正好,屋前的藤編的吊椅上,男人修長的雙腿落地,膝上放著一本厚厚的書籍,聽到腳步聲過來,男人擡頭,看到了逆光而來的女孩子。

她一身純白面料的衣褲,頭頂上纏繞著白色花朵的花環柔和了她背後灼眼的陽光,眸光微離間,她仿佛墜落凡塵的天使,那一身的白色,格外的襯人,也格外的清晰明朗。

“月離先生,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白淽踩著木質台階走上來,腳步聲輕微。

顧玖笙從自己的臆想當中抽離,默不作聲的將書本合上放到了一旁,他擡手,對著白淽攤開五指。

“嗯?”白淽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宛若瓷骨般漂亮的五指。

這是什麽意思。

在白淽還在思慮的時候,男人已經拉住她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將人帶到了藤椅上坐著,自己卻起身站在了白淽面前。

坐在柔軟的墊子上頭,白淽看著面前的男人,嚴逸站在兩人對面不遠處的地方,他瞪大眼睛,看著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單膝跪地。

腕骨微擡,他握住了白淽的腳踝,取了一旁的紙巾過來,那雙指點江山的手掌,這會兒正握著女人的腳踝,拿著紙巾執拗的給她擦著鞋子。

白淽反映過來之後低頭才看到,她的鞋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染了一塊紅色的血跡,因為是淺色的鞋子,所以格外的顯眼,應該是剛才那個吐血的病人不小心濺到她鞋子上的吧。

“謝謝,不過沒關系的。”白淽說著就要伸手去撥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