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渴望

那頭女孩子聲線柔軟,如同輕柔的水波一般,柔和無比,卻也透著清冷,左不過是二十歲的女孩子,這會兒還帶著小姑娘的天性,就算整個人站在那裏看著也是軟趴趴的,跟小白兔一樣的沒有任何的攻擊性,尤其這會兒還是在夜晚,最為微涼的時候聽到這樣軟乎乎的聲音。

讓他骨子裏那份暴虐越發的濃郁厚重,**壓迫的他幾乎窒息。

男人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握著手機的指尖幾乎泛白,聽著那頭的女孩子張口。

“哪位?”

白淽沒有得到那頭的回應,將手機移過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她的交友不是很廣泛,不過卻也認識些人,只是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也就只有幾個人而已。

想著應該是什麽不重要的廣告推銷之類的,她剛打算掛掉,就聽到那頭傳過來一道帶著磁性的清冷男聲。

“是我。”

這聲音,如同最醇香的陳酒一般,獨具韻味,讓人聽了就不會輕易忘記。

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誰,“月離先生?”

白淽試探性的開口,這會兒已經是快十一點的時間了,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他身體是有什麽不舒服的?

“是我。”顧玖笙後頸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睛安靜的聽著那頭的女孩子說話。

“有什麽事情嗎?是不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白淽順著他的話問。

大夫總是對患者有著獨特的關心在裏頭,就算到了這個世界,白淽也還是改不了對自己病患的重視程度,更何況,對面的人,可不是普通人,在這個世界,人們都說抱金大腿是飛黃騰達最好的辦法不是。

總得好好的利用。

聽著她略帶關心的語氣,顧玖笙心裏格外的舒暢,唇角帶著笑意,語氣卻是冷清無比,“晚上感覺有點頭疼,身子乏力。”

白淽點頭,往後坐在了床尾仔細揣摩他的情況是怎麽回事,如果說是服用了她開的方子抓的藥,出現渾身乏力的情況也不奇怪,畢竟對面的人,身體情況太復雜了。

“晚上注意不要受涼,溫度需要格外注意,不能夠太低,也不能感覺到了你,否則的話第二天可能會不太舒服。”白淽盡責的開口,手邊翻著自己的筆記本。

月離的情況的確不太好,只要她能夠順利的找到小白,一旦確定這個世界能夠用靈力,那麽她就能夠煉制丹藥,一個回轉丸,他身體就能夠好很多,甚至能夠重新煉制丹藥讓他完全好起來。

所以現在先用中藥調理,輔以針灸,應該能夠在煉制丹藥之前穩定住。

“嗯。”顧玖笙嗓子裏溢出這個字。

這聲音聽著莫名的有種勾人的意味,白淽翻了翻紙張,語調平穩,“那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還需要注意些什麽。”

白淽將需要注意的問題再次說了一遍,跟著掛斷了電話,這邊還得研究羊皮卷,沒那麽時間去花在其他人身上。

嚴逸進來的時候室內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還未完全合上的紗簾照射進來,正好落在了沙發上的男人身上,隨著微風擺動的紗幔不時的擋住光線,忽明忽暗,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打了一圈光暈,和著周遭的黑暗,戾氣和黑暗呈破空之勢過來,差點將進來的嚴逸嚇倒在地。

“九爺。”他穩住心神叫道。

已經很長時間沒看到過九爺這樣的神情了,今天這是到底怎麽了。

男人微微擡眸,沒有回應他,伸手將空調的溫度往下調低,忽然而來的冷風和著對面人身上的陰郁黑霧,嚴逸打了個冷戰。

“這是風虛道長給您的。”嚴逸說著將手上的錦囊遞了過去。

顧玖笙雙腿交疊搭在茶幾上,單手將錦囊接過來,這老頭子這麽長時間過去了,總是喜歡故弄玄虛,每次都是這幾句話,說來說去的也就忽悠忽悠老爺子。

當初如果不是為了讓老爺子安心的話,他也不會在從寺廟出來還到清虛觀去待了幾年的時間,清心寡欲的地方也未曾讓他有絲毫改變,有些東西,你越是壓抑,就反彈的越大,但是卻也不是別無所獲,至少,他生命裏照進了那束陽光。

將錦囊扔在了一旁,顧玖笙起來,走到了側邊將書房燈打開,燈光傾瀉而出,照亮了附近的一塊區域,他走到案前,從筆架上前取了支毛筆握在手上,嚴逸走到男人身邊開始研墨。

雪白的紙張上慢慢染滿墨水,顧玖笙的字大氣恢弘,帶著揮斥方遒之意,嚴逸清楚的看得到這紙張上分明是一串一串的梵文。

九爺在心底煩躁的時候就會開始書寫佛經,這麽長時間了依舊如此,這東西適合平心靜氣,最適合將某些東西壓抑下去。

南無、喝啰恒那、哆啰夜耶、南無

一串一串的佛經出來,可是顧玖笙心裏頭那股躁動卻還是沒能夠平息,反倒是愈演愈烈,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裏頭的,和他已經骨血相融,無法分離,無論是那份躁動,還是那份濃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