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氣沖天(第2/5頁)

我沒好氣地說:“可不是,天道就是要綁個仙女給那凡人蠢驢,不生了娃別想走。”咦,這麽一想,天道和拐賣婦女兒童的政治犯村長也沒什麽區別嘛。

“你是個有權利的女人,想想你的地位,你不能被控制,作為地位最高的女人之一,你得站起來與天道戰鬥!”我義正言辭地說道。

王母娘娘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傻子,我知道她在想什麽:那可是天道。天道之上還有大道呢,而且天道說不定連老二都排不上,如果說大道是宇宙定律,那麽天道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星球的意志,很好反抗的。毀滅宇宙確實沒什麽操作的機會,但毀滅一顆恒星卻不難。

“娘娘,本仙給你講個故事……話說在很久以前,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阿斯加德人,他們是一群自以為是神的外星人……”

聽完了故事王母娘娘不屑地說:“不過是一幫蠻夷的偽神。”

啥?口幹舌燥地說了半天你聽出來的就是這個?其他的煌煌啟示呢

差距就在這啊,人家一提穿清就想到造反把慈禧慈安用褥子一卷扛到自己炕頭,你們卻想著和一群女人搶一根黃瓜,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話說玉帝都明著暗著出軌那麽多次了你是王母你有權召開議會罷免他,何必顧著天庭的顏面。所以你們作為天庭的統治者要維護天庭隊伍的純潔性四處遮掩直到遮不住了才沉痛地表示失策了。

王母娘娘惱怒地看著我:“你怎麽如此放肆地對哀家說話。”

臥槽,差點忘了這女人即使當了神仙也是被洗腦的男仙統治的天庭綱常的維護者,可想而知鴻鈞老祖是什麽水平。

我一把撥開王母,“行了行了,你跟牛郎相親相愛早生貴子去吧,正好玉帝不也因為你沒生兒子對你多番輕視言語嘲諷指桑罵槐嘛,你也因為這個事一直帶不起頭來縱容他偷仙女還有偷不著的嫦娥……不過這下你放心 ,牛郎保證肯定能讓你生個兒子,雖然只有個牛棚要繼承。不過娘娘你這麽勤勞能幹肯定能三年抱倆外加發家致富。本仙就不奉陪了。”

幹凈利落地甩掉王母娘娘,無視她驚恐的表情,本仙如魚躍龍門那叫一個逍遙自在。

隔三差五地我就回牛家村看一眼,王母果然被牛郎牽回了家,法力被壓制只能用幾個低微的法術,像是五鬼搬運大法,能偷金銀的法子,牛郎還給王母起了個名字叫果兒。兩人還算計著等房子蓋起來了就成親。媽的成親,也不知道玉帝知道了是什麽表情。

等夜深了,牛郎把老牛牽回了牛棚裏,雖然知道了老牛是妖怪可牛郎好像下意識忽略了這一點每天都去放牛,等他一進屋我就溜進了牛棚,窩在草堆邊的老牛不緊不慢地吃草,我覺得有些奇怪,因為記憶裏食草動物吃草都是慢吞吞地咀嚼,而我們恐怖直立猿這種雜食動物有時真的狼吞虎咽。我一腳把草料踢到了一邊。咦,奇怪,最近用腳的次數比較多啊。

我一手握住牛角,“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妖怪。”

老牛呸地一下吐掉草料:“別碰我的角。”

“你裝牛裝的很像啊,還會拉磨和犁地。”我就是不松手,“怎麽,牛角摸不得?又不是老虎屁股。”

“摸不得。”

“為什麽摸不得。”

老牛不愧是牛,敦厚老實沒的說:“牛角是我的敏感點,越往下越敏感。”

魂淡,這下我松手也不是繼續握著也不是,不過我是誰機智小不懂道樂哥,“你扯什麽,誰不知道牛角的主要成分是角蛋白,我一身的角質從來沒覺得哪敏感了。”

說真的,好久沒痛快地搓澡了,忽然想起了在清河縣開的華清池熱湯館,也不知道我那可憐的鬼妹子怎麽樣了。

“勸你自重,猿類。”老牛說。

“我是猴仙。”

老牛失望地說:“做妖多好,非得成仙,糊塗啊。”

我道樂宴平生最受不了有人比我能裝逼了,仔細一看這老牛的睫毛居然比我還長,“你個大蠢牛。”

“我是水牛,蠢牛通常指的是黃牛。”

老牛和我一樣非常在乎種族,“得了吧你,水牛怎麽了,比起牦牛你們水牛簡直就是……”還沒說完老牛就瞪起了牛眼,“咋,牛脾氣上來了要頂我?你不挺沉得住氣裝成笨牛和人類廝混嗎?好好的妖怪不當非得給牛郎做牛做馬?你圖什麽?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牛郎那小白臉模樣想也是有些行情的,我猜疑地看著老牛。

牛的性格大家都很清楚,比較死腦筋。

也不知道哪天哪個傍晚在夕陽下對放牛的青蔥少年一見鐘情,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確認過眼神,你就是我想要的放牛娃。我情願為你穿上鼻環,從一個老實人變成放蕩不羈的非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