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重逢(第3/4頁)

其他幫閑笑他好運,“這等奇事偏偏叫你碰上了。”

“西門大官人會怎麽對大少爺?”

“做個沒見大少爺被趕出來,想來西門大官人還念及舊情?畢竟是他大舅哥咧!”

“我看你們是糊塗了,西門大官人哪裏是將感情的人?多半是有所圖。”

那幫閑說道:“大少爺回來我見了身無長物、孑然一身,哪有什麽好圖的?今時不同往日,大官人早今非昔比,道家的家產對他來說不過爾爾,莫要用老眼光看人。”

“那可是一座酒樓外加四個鋪子一座宅子,哪裏氏小錢,西門大官人縱然有了銀子,也未必舍得!”

大家夥紛紛點頭。

那麽現在西門慶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醉了八成的西門慶硬是被金錢煥發了意志力,整宿都沒睡著,此時他還沒有遇上死亡女神潘金蓮,自然不會腦袋發昏,一面是兄弟手中日漸浪費的珍寶,一面是活不了多久的兄弟……慢著!西門慶忽然跳了起來,誰知道兄弟說的命不久矣是多久,是三五個月,還是三五年?想他們不過二十幾歲,四十前死了都算命不久矣。萬一道兄弟還能活十年左右、他可等不下去啊。若是謀財害命,誰知道道兄弟有沒有更多的寶貝藏著他不知道?如若害死了他,豈不是要和那些未謀面的寶貝失之交臂。他西門慶可不做賠本生意。

思前想後,西門慶,失眠了。

一大清早我就見西門慶頂著兩大黑眼圈出來,沖我腎虛一笑,“兄弟,說好了今日去老宅看看,可收拾好了?”

“我好了,阿慶你的臉色有些難看。”

“昨夜一宿未眠。”

“為何?”

“你死裏逃生我如何睡得著,我們應該徹夜長談才是。”

任誰看了都覺得我們是親兄弟。

相攜著出了門上了大街路上總有人偷瞄我們,西門慶看我緊張說道:“大家聽說你回來了想瞧個熱鬧。”

走過條大街,我頭頂忽然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哎呦”地叫出來。

“兄弟如何了?居然有人敢砸你,真是不把我西門慶放在眼裏。”

看著地上滾著的木棍,我就覺得有什麽不對頭的,擡頭一看,旁邊小樓二樓正站著個驚慌的貌美小娘子,梳著婦人的雲鬢,戴了支半新不舊的朱釵,很是賢良淑德的模樣。

西門慶一見她就啞了火,罵不出聲了,樓上女子道了歉取走了木撐,“奴家失禮了。”

“娘子,無事無事。”

我瞅著西門慶眼睛都發直了,想必她定是潘金蓮無誤了,潘金蓮自然是在跟我道歉,也不知道西門插的什麽嘴。

待潘金蓮走了,我晃了晃他,“回魂了。”

西門慶尷尬一笑,甩了甩扇子,“這小女子真是漂亮。”

我涼涼地說:“也就一般。”

西門慶大驚,“兄弟眼光何時變得如此高了。”

我嘆了口氣,“唉,你是不知道,我在孟州去了一所尼姑庵,從此天下女子皆再入不得眼。”我把感業寺的制服play加角色扮演一說,西門慶都快站不穩了恨不得立即飛到感業寺去。

很快就到了道家老宅,離西門慶家也沒多遠,外觀保持地很好,剛推開門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就贏了出來,“大官人~”

西門慶臉色難看,這女人是他最近收的外室,乃是六兒,上個月才被他從青樓贖出來安置在此,卻不想又得了新歡孟玉樓把她拋在腦後。用兄弟家老宅養外室,哪怕西門慶臉皮再厚也兜不住了,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作為合格的好兄弟我當然得顧念西門慶的面子,“這位想必是嫂夫人了?”

西門慶,“哈哈哈!這是六兒。”

王六兒被我一句嫂夫人戲弄地臉色發粉,嬌羞地不行,“奴家哪裏敢當哥哥一聲嫂夫人,快快進來。”

西門慶:“這原本就是我兄弟的老宅,這些年來由我看管,前些日子叫你暫且住在這裏。”

“竟是這樣,奴家得罪了……”

“嫂夫人是個有福氣的人,說不定是你住了下來我才能回得來。”

西門慶和王六兒都不禁笑了起來。

期間王六兒和西門慶說:“你這個兄弟和其他人不同,叫我見了就喜歡。”

西門慶很薄情寡義地說:“你既喜歡叫你去陪他如何?”

王六兒對西門慶是沒啥情愛的,聽了這番話也不生氣,“你看他哪裏看得上我,你其他朋友見我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我身上,可他呢,目不斜視。”

西門慶笑道:“他啊,我還不了解,向來是個偽君子,這是我在,要是我不在,你說不定都被他拖進房裏了。”

西門慶將地契房契交給了我,又取出幾千兩銀票,“這是多年來經營兄弟家產業所得,莫要嫌少。”看在千年人參的份上,西門慶出手極為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