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3/4頁)

“他以前明明使的是雙斧。我哪知道他現在改用流星錘了呀。”老三真覺得自己挺冤。不過好歹他任務也算完成了。

林雲舒下來,沖他拍了拍,大手一揮,“那剩下的酒都是你的,隨便你喝。”

老三喜不自勝,將手裏的寶刀扔到大哥懷裏,老大手忙腳亂將寶刀接住。

老三拍著桌子上,大吼道,“小二,給我倒酒。”

老大抱著寶刀等在他身後,淩淩瞧見這兩人一前一後,非常詭異,好奇問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麽呢?”

老大掰著指頭數,一本正經道,“我在數三弟多少聲能倒。二十三,二十四……倒!”

話音剛落,人已經直挺挺倒下來,老大身子骨不如他健壯,只將他頭接住。

林雲舒幫著一塊將人扶起來,語氣嫌棄得不要不要的,“天天說自己酒量有多厲害,幹翻鏢局上上下下,他居然連一碗都撐不住?!”

酒量還不如前世的她,啥千杯不醉的英雄好漢全是唬小孩玩的。

小四臉頰滾燙,幸好他平時還知道謙虛,要不然他也常常跟人家吹噓自己酒量厲害,不是還要被親娘嫌棄?

老大讓小二將老三擡回府裏,一行人往縣衙出發了。

而身後圍觀群眾裏,剛剛與趙飛爭執的胡掌櫃赫然在此,搓著手急得團團轉。這可如何是好?賢弟居然落到官府手裏了。

胡掌櫃不敢耽誤,轉身往家走,很快聚集一夥人在家中商議。

要是老三在這兒,一定能認出來,這四人正是他之前在清風樓遇到的四位鏢師。

一個同樣長得五大三粗,穿著青衣的雄壯漢子一掌拍到桌子上,恨鐵不成鋼掌道,“趙兄也太不小心了。你都告訴他那顧家酒樓是縣令家開的,他還去送死?這也太糊塗了。”

這四人中有一人是趙飛堂弟,名叫趙文廣,年紀最輕,“行啦,你就別馬後炮啦。現在想想法子該怎麽把人救出來吧?”

藍衣漢子出了個主意,“不如我們劫囚吧?”

這話剛出口,三位鏢師都有些意動,胡掌櫃連連擺手,頭搖成撥浪鼓,“這可使不得!這縣令大人是個硬茬子。先前雁山那些土匪被他抓進牢裏,那吳江讓一幫江湖好漢去劫囚,愣是被縣令大人帶人給殺了。三位土匪的屍體掛在城門口,掛了三天三夜,血都流幹了。吳江也死於非命。就你們幾個人哪裏是人家的對手。”

青衣漢子心裏也怵,眼巴巴看著胡掌櫃,“那趙兄會被判什麽刑?”

胡掌櫃沉吟片刻,嘆了口氣,“應該會是死刑。”

藍衣漢子急了,“這麽嚴重?趙飛沒傷過人命啊?”

昨天,他們還一起喝過酒,從趙飛口中得知,他只是偷了大戶人家四五萬兩銀子,怎地竟要判死刑?

胡掌櫃白了他一眼,敲了敲桌面,給他科譜,“沒傷過人命跟死刑有啥關系。他偷的錢太多了,加起來都夠買下鹽儉縣所有良田了。更不用說,他前年還偷了信王府那麽多寶貝。早就被官府通輯了,聽說懸賞三千貫呢。豈今為止,他是全國最貴的通輯犯。賞金獵人一直視他為肥羊。他還不怕死到處作案。”

胡掌櫃越說眾人心裏越驚,只覺得脊背發涼,面面相覷起來。

趙文廣急了,“難不成咱們眼睜睜看著飛哥被砍頭?”擔心大家不救堂哥,立刻道,“當初飛哥教我們武功的時候,咱們可是說好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每次都請我們吃酒,每當我們家中有難,都會送我們銀子花。咱們可不能不仁義?”

眾人見他急了,紛紛表態,“我們沒說不救他。文廣,你莫急。”

藍衣漢子出了個法子,“不如我們去劫法場吧。圍觀百姓那麽多。只要我們混在人群裏,官府的人也拿我們沒辦法。”

這倒是比劫囚多了幾分把握。

眾人一時間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只能點頭表示同意。

夏天,烈陽高照,熱得人喘不過氣,空氣也是悶悶地,燥熱難耐,樹上的蟬鳴聲如影隨形一直伴隨著你,纏繞著你,真讓人心煩。

偏偏縣衙後院半點不受影響,一家人全都喜氣洋洋圍坐在飯桌旁,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

四兄弟及三個兒媳全都向林雲舒敬酒。

老二的好話不要錢地往她身上砸,“娘,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真的抓到趙飛了。以後,我們一定要多聽娘的話。”

眾人現在對林雲舒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林雲舒卻拍拍老三的肩膀,“這次多虧了老三,要不是他有這麽好的身手,咱們未必能抓住趙飛,咱們來敬老三一杯,讓他以後再接再厲。”

眾人齊齊端酒敬他。

老三嚇得連連後退,以茶代酒,“我頭還有點暈,不如就以茶代酒吧。”

眾人瞧著往日無酒不歡的大俠居然要以茶代酒都覺得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