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3頁)

誰知,三人到了大堂,幾個員外哭喪著臉上來就是一通哭訴,“縣令大人可要為我們作主啊。我們家招賊了呀。”

老二和小四齊齊看向老三。

老三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訕笑著,“我就是隨口一說。”誰知道還真猜中了。

他突然眼睛一亮,又猜測起來,“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偷的吧?”

那幾個員外面面相覷,雖不知這三人在打什麽謎語,卻齊齊從身上掏出一張紙。

小四總覺得這場景有些眼熟。

老三搶先一步接過來,打開一瞧,“呦吼!還是熟人!”可不是熟嘛,正是高秉仁和吳江陷害過小四的那一招。

義俠趙飛?!

劉員外見三人面色古怪,立時猜到他們所想,當即舉手發誓,“大人,我們可不是高秉仁和吳江,這是趙飛昨晚才留下的墨寶。”他指著紙張下面的有一行小字,“你瞧,下面還有顧家錦紙字樣。這個標記是今年剛出的,高秉仁和吳江那張是去年趙飛留下的。紙張遠不如這種好。”

小四了然,所以之前高秉仁和吳江並不是胡謅的。趙飛確確實實在鹽儉縣偷過他們東西。而現在又卷土重來了。

可他神龍不見尾,該如何抓他呢?

小四讓二哥給這些員外做了份丟失財務的登記。自己背著手往後衙去了。老三帶著手下繼續在城中找人。

小四剛到後院,就見管家帶著族長從另一頭小道進來。

這是後院,管事除非有要事稟告,一般不會過來。

只是他身後的族長卻是滿頭大汗,頭發亂糟糟,緊緊貼在臉上,十分狼狽。

小四差點沒認出來,“族長這是怎麽了?”

治理鹽堿地需要不少銀子,族長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往這邊送銀子。

怎麽說也是縣令大人的親二叔,他還是很講究門面的。可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

林雲舒正在院裏納涼,知雨給她扇風,聽到動靜,兩人走出來。

瞧見他滿身狼狽,林雲舒眉峰忍不住皺緊,“二弟,你這是遇上打劫的了?”

雖說鹽儉縣的土匪已經鏟除幹凈,但是誰知道有沒有一兩個漏網之魚呢?

自打顧家起來,族長在吃穿用度上從來不曾虧待過自己,誰成想今天會這麽狼狽,他老臉一紅,想到丟失那麽多銀子,他也顧不上自己的臉面,忙道,“我帶著族裏十幾個青年於七日前到了鹽儉縣,四天前在永平鎮上一家客棧住下,誰成想到了晚上,我帶的一萬兩銀票被人偷了。”

永平鎮?林雲舒眸光暗沉,不就是離雁山最近的那個鎮嗎?難不成那雁山上還有土匪沒被她捉到?

正這樣想著,就見族長從身上掏出一張紙遞過來。

林雲舒不明所以,接過來一瞧,她氣血上湧額上青筋直跳,帶著難以忍受的怒氣,一直流到手指,死死地捏著這張紙,“又是義俠趙飛?”

四天前在永平縣偷東西,到了城中,又接二連三犯案,他這是走一路偷一路,而且專挑有錢人家偷。

老大兩口子和淩淩在大堂聽到動靜,也湊過來瞧。剛好聽到母親最後這句話。

“趙飛?”老大大驚,“那怎麽辦?我聽說這個趙飛很厲害的。他在好幾處地方都犯過案子。官府一直沒能抓住他。他又不是頭一回來鹽儉縣,肯定有朋友,咱們怎麽抓人?”

淩淩突然出了個主意,“四弟,但凡是江湖人士最愛的就是武刀弄槍。不如咱們在城中擺下擂台,引他去打?咱們在四周布滿人手,來個甕中捉鱉。”

小四覺得此計倒是可以一試,倒讓淩淩通知武館的學徒著手去辦。

林雲舒忙把淩淩攔住,“武館那些學徒只是三腳貓武功,那趙飛是個慣偷,一定是眼明手快之人。如何會自降身份跟學徒比試?我看他未必會入套。”

從來沒聽說過學霸會跟學渣比成績的。就連老三每次去武館也只是打著磋磨他們的想法,並不會真的拿出真本事跟他們比試。

小四聽罷,也覺得母親言之有理,“那怎麽辦?三哥身手好,可許多人都認識他。二嫂是個女人,許多江湖豪俠都信奉好男不跟女鬥,唯恐遭人恥笑。”

林雲舒倒是想了個更好的法子,她請大家進了大堂,將自己之前釀的烈酒拿出來給每人倒了一杯,“咱們不比武,不如比誰能喝酒。”

小四不明白他娘為何如此做,卻也順著她的意端起酒杯。

這酒杯剛湊到嘴邊,他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酒香,遠比普通酒要香要烈,而且顏色也是極為純凈,與水相差無幾。

老大經營飯館,對酒也算是行家,只瞧了一眼就大驚失色,眼睛瞬間發光,“娘,這酒是何時釀的?我怎麽不知?”

到了這鹽儉縣,林雲舒一刻都沒閑過,哪裏有時間釀酒,隨口道,“這是我之前就釀出來的。當時想著拿出來不是時候,所以就一直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