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1985(第2/3頁)
但金石壓根不需要看,直接就說:“假的。”
“為啥,您都沒看過。”李承澤的膚色,一直都是一種特別滲人的慘白,他突然把只網球捏在手裏,狠狠一攥。
金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猛然就閉緊了嘴巴。
南溪還在生氣,拿旁邊多余的網球往李承澤腦袋上砸呢,突然就見李承澤丟了球拍,三步跨籃的姿勢直接跳過了球網,一腳就把金石給踹倒在地上了。
“因為獨立自由勛章背面的名字是韓文寫的,對不對?”一拳頭捶在金石的腦袋上,李承澤說:“其實勛章壓根就是你偷的,還說什麽上面還有人的屁話,你偷了勛章,然後倒賣出去,還嫁禍給劉在野,你簡直就不是個東西。”
又是一拳頭,金石也開始還擊了,嘴裏不在叫:“光榮,趕緊報警啊,快喊公安來,就說這兒有軍人在打人。”
軍人打架,不論你打的誰,只要不是組織同意的,都得上軍法。
李承澤本來準備再搗兩拳的,想想還是算了,自己最近正準備落實工作,只要工作落實了,金石在上面的那個靠山究竟是人是鬼也就了然了,到時候再讓組織查他、清算他,自己不惹臟,豈不更好。
所以一腳踹開金石,他說:“你就等著組織的清算吧。”
跟南溪倆從網球場出來,宋南溪瞪著眼睛說:“這要韓谷東,早把金石捶死了,就我爸,估計也把金石捶成肉泥了,這種事情你居然能忍?”
“傻丫頭,這叫成熟你懂不懂?”李承澤扛著自己的球網說。
宋南溪還是覺得生氣:“家庭條件好的姑娘北京多了去了吧,你在北京是不是已經給自己找好啦?”
李承澤揉上宋南溪的腦袋:“你覺得呢?”
南溪瞪了他一眼,暗暗覺得將來倆人要結了婚,估計她得給他吃的死死的。
倆人從籃球場經過的時候,就見陳光榮拎著兩根胡蘿蔔,一臉看鬼似的看著李承澤呢。
顯然,他今天計劃的好好兒的,一條命,一筆錢,準備拿槍來取李承澤的狗命,結果出了門,卻發現槍變成了胡蘿蔔。
南溪還給陳光榮招了一下手:“你好啊陳光榮。”
一個院子裏長大的孩子們,總會有一些優秀的,永遠都優秀,也會有誤入岐途的,但要是沒有李承澤幾兄弟襯著,陳光榮也算是個優秀的孩子。
可是,偏偏就有李承澤兄弟,小時候打架打不過,長大了工作上依舊比不過,好吧,動點歪腦子,陳光榮不想比了,他想幹死李承澤,來個清靜。
可饒是這樣,李承澤把他的槍就給換成胡蘿蔔了。
李承澤這家夥就是這麽可恨,他哪怕當時戳穿了也行,可他就非得讓他出個醜。
這回輪到李承澤拿手比八字,叭的一聲了。
想殺人放火,和平年代,你想得美。
現在的陳光榮,就跟前陣子的谷東似的,自忖自己天下第一聰明,卻沒想到叫李承澤給從釜底抽了薪,氣的一口咬上蘿蔔,咬的哢嚓哢嚓響呢。
他當然不會服輸,而且要再醞釀,就是你死我活的大較量了。
不過暫且不說這些,畢竟你死我活,那不可能是你搗我一拳頭,我再搗你一拳頭那麽簡單的事情。
學校一趟趟的電話催著,李承澤也得離開家了。
谷東為了學習,不但不曾送東海,連承澤都沒送。承澤敲他的窗戶,這家夥一手饅頭一手筆,拉開窗戶說:“承澤哥哥你快走吧,等你再回來,一中新生韓谷東會到火車站你的喲。”
這盲目的自信,也就只有谷東有了。
據說李承澤原本的工作是在首都那邊,軍區的指戰員崗位,但是他堅決謝絕了那邊領導的挽留,暫時性的,把工作調到秦州軍區了。
一個軍事學院的研究生,到秦州來做指戰員,他將是秦州軍區最年青的少校。
東海反而調到了北京,在車輛研究所工作,他們的三究方向,是國家的第三代坦克。當然,阿克烈烈的炒鍋和鐵鏟,也就跟著東海一起上北京了。
西嶺依舊在邊疆,前兩天打來電話,說自己可能要生孩子了,問蘇向晚生孩子之前需要準備些什麽。
這事兒可把蘇向晚驚的不小。
當然的,以為宋西嶺還是只單身狗,沒想到在沙漠裏,除了蚯蚓之外,他還能找到對象?
仔細一打聽,才知道宋西嶺是找了沈星原,而且倆人的戶口就在那邊,人家倆早已經注冊結婚,宋西嶺也早不是單身狗了。
一年到頭,他月月還往家寄錢呢,誰知道他已經結婚了呀。
蘇向當機立斷,就把宋西嶺寄回來的錢,原封不動的又給他寄回去了。
寄完錢回來,一看幼兒園老師在大院門口站著,蘇向晚心頭已經是浮起一股不妙來。
“實在對不起啊老師,他今天又是想幹嘛?”蘇向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