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價值連城(第2/3頁)

“對,奶粉是給誰吃的,孩子吃的。孩子吃的東西都讓日本人掌握了,你們就不怕好好的孩子養成畸形,養成怪胎?”蘇向晚又說。

秦霞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都什麽年代了,誰不是以賺錢為目的,好好兒的怎麽可能害人家孩子?”

一幫子當兵的幹部全都愣在那兒,當然,有人安逸慣了,覺得這很荒唐,還有些人覺得這種事情也有可能,但是終歸沒有發生在自己身,況且,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祖國撐著呢,一個日本人能怎麽樣?

倒是輕工部的那位站出來說了一句:“現在我要說這話,可能要被右派分子們笑話,但是同志們,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警鐘長鳴,大家自省吧。”

谷東悄聲說:“這個伯伯好肉麻喲。”

肉麻歸肉麻,一個國家的發展,離不開這些領導們的良心,要不然,早被帝國義腐蝕一空了。

蘇向晚捧著自己的花,得意而歸。

當然了,國安的效率,很快秦霞就被帶走調查了,至於遺囑,蘇向晚手裏的一封上面有老爺子的私章,那才算數,沈夫人寫的那封只是手寫出來的,就算真的打官司,法院都不可判她。

更何況,她還是給當著一大幫子幹部們的面給抓的,她想要的名聲和風頭全都出了個夠呢。

家裏,宋南溪今天終於把瓊瑤的一系列小說全還給了沈星原,居然破天荒的,就在擦拭屋檐檐下那一排排君子蘭的葉子呢。

“今天怎麽不看書啦?”蘇向晚挺好奇的問。

南溪只笑著說:“媽,晚飯我做吧,天這麽熱,家裏也沒漿水,我給咱做個酸湯面片,拌倆涼菜,怎麽樣?”

蘇向晚穿了一天高跟鞋,腳疼,早躺床上去了。

南溪進了廚房,把自己煮好的,八月正嫩的鮮苞谷一人掰了一半,就把他倆給趕出去了。

這都半個月了,她天天沉迷在瓊瑤的小說裏,簡直不可自撥。

不過今天下午,李承澤一個電話打到沈星原家,說了幾句,把宋南溪徹底就給打醒了。

據說他已經練了十五天的正步走,卻沒有踏出去過一步。

聽起來很奇怪啊,他們每天在四十度的大太陽烘烤下,要保持邁步的姿勢,一動不動,整整半個月,這接下來,才要練走姿呢。

更可怕的是,還有一大幫子外國記者天天對著他們拍,稍有一點軍容不整的地方,那幫子外國記者就得發到國際上,然後飴笑大方。

南溪於是問他:“那你有沒有給咱爸咱媽丟人啊?”

“怎麽可能呢?”李承澤特輕巧的說:“有個外國記者拿出我外公的軍功章,說他是從拍賣市場拿回來的,想要送給我,我都沒有一絲動容呢。”

外公的軍功章啊,那個外國記者拿在手裏,挑釁似的看著他:“想要嗎,只要你現在伸出手我就給你。”

將軍百戰死,已經化成枯骨了,他的軍功章流落在外國人的手裏,就跟逗狗用的骨頭似的,外國人在拿它逗著李承澤,試問,只是個血性男兒,誰能不沖動,誰能不打人。

但人李承澤就是巋然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不叫那幫外國人拍到自己沖動出醜的樣子。

“咱媽那些君子蘭,我一直操心她賣不出去。爸最近醫院家裏兩頭跑,也快熬倒了吧,還有就是,幾個小的你也要照顧好,甭讓北崗中暑,北京的秋老虎可厲害,要中了暑,再拉肚子,當時報銷的孩子都有。我昨天看見東海啦,他在裝甲兵學院的方陣裏,那小子跟我連招呼都沒打,聽說還病了一場,瘦了好多,這個不能告訴咱爸咱媽。”李承澤跟個老媽媽似的,語重心腸。

宋南溪聽著,心疼這個又心疼那,簡直心疼不過來,於是又問:“你怎麽樣啊,還能睡得著嗎?”

“我有咱媽給的好藥呢,能睡著。”李承澤頓了頓,又說:“有一個叫阿德裏安的記者,叫咱爸千萬注意著點他,我覺得他跟部隊上某些人有牽扯。”

南溪聽了,當然一一答應。

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他就聽見電話裏是沈星火的聲音:“增重增重,李承澤,你要再不胖上十斤你就得滾蛋,還不趕緊去吃飯?”

聽李承澤的聲音,還在苦笑:“我已經吃了很多了,長不胖人叫我怎麽辦?”

艱苦的鍛煉只是其一,李承澤因為失眠的折磨而一直特別消瘦,他要不再增加肌肉,影響整體形象,還是得回退回來,而閱兵村為了他們的夥食,據說一周七天,每一天的夥食都不重樣。

閱兵的重要性,宋南溪這幫出自軍人家庭的孩子比誰都懂。

展示國力,威懾雄心勃勃的帝國主義,就只有那短短的兩個小時,誰能不盡心,不拼命。

小姑娘掛了電話再看瓊瑤的小說,突然就覺得沒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