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救命稻草(第2/4頁)

早晨,她剛起來,就聞到一股子清油蔥花的香氣。

“不會吧,我南溪姐姐居然在做飯呢。”要去補課的谷東都吃驚壞了,趕忙跑來給正在洗臉的蘇向晚匯報。

蘇向晚進廚房一看,還真的,宋南溪正在燒湯呢。

甜面湯,加上昨天晚上就發好面,今天早上五點多蘇向晚起來烙的油餅子,再有自家院子裏揪來的小白菜過水一拌,大清早的,有湯有菜還有饃,宋南溪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能弄出這麽一桌子早餐來,不容易。

“這肯定是給承澤哥哥做的,可惜人家早晨就走啦,吃不到。”谷東有點忿忿的說。

“哪能呢,我是昨天惹了媽生氣,給她做的。但是,誰也甭想阻止我參軍的心思,媽要再敢阻止,我就離家出走,跟承澤哥哥一起上北京去。”宋南溪嘟著小嘴巴說。

谷東說:“你當然想去,你還想去看閱兵呢,沒良心的宋南溪,你表面上天天在道歉,可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媽媽說的話,哪怕一次。“

宋南溪是給慣大的姑娘,心裏當然也愛媽媽,但是不比幾個男孩子,全給蘇向晚抽過,打過,總覺得媽媽最愛的是自己,也從來沒把媽媽的生氣和傷心放在心上過,這時候不止要為自己爭一口氣。

更重要的是,李承澤回來了,曾經她不怎麽喜歡的哥哥,現在她卻不知道為什麽,對於他,居然產生了一種跟別的幾個哥哥完全不一樣的感情。

正所謂那個少女不思春,十八歲的宋南溪,不比谷東整天要好自己的面子,還在打打殺殺,想著要當秦州的黑社會老大。

也不比北崗沒心沒肺,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得參軍,然後跟上李承澤的腳步。

當然,大清早的燒湯,也是因為李承澤回來了的緣故。

門哐啷一聲響,南溪立刻就跑去開門了:“哥,你早晨去幹啥了呀,這會兒才回來?”

不比原來,李承澤那怕生氣的時候,對著宋南溪都得十二分的耐心,他今天似乎特別煩,只淡淡的說:“搞你的學習去,甭來煩我。”

“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給咱們燒的湯,快來吃飯。”宋南溪又說。

都幾年沒見面了,她就想不通了,曾經每天為了不耽誤她學習,邊讓她做題,邊給她喂飯吃,為了幫她解一道數學題,手把著手教她的承澤哥哥,怎麽就變的像現在這樣冷淡了。

“我吃過了,你們自己吃。”李承澤還是那句話,見蘇向晚還忙著在給北崗喂湯,突然就開始發火了:“宋南溪,你也有十八了吧,能不能幫你媽力所能及的幹點活兒,難道說到現在,你還是個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在家要充大小姐的性子?”

南溪吧,其實天天都在給北崗喂飯吃,小家夥的衣服、衛生,早教,全是她一人包幹。

今天是為了給李承澤燒湯,才沒顧得上給弟弟喂飯的。

哪知道李承澤這麽兇,看啥都不順眼,要為著這個兇她呀。

把腳一跺,她說:“愛吃吃,不吃拉倒,宋北崗又不是我生的,憑啥要我負責?”

哐啷一聲,她上了樓,又把自已屋子的門給關上了。

李承澤拿著電話號碼,深吸了口氣,在北崗嘟嘟嘟開火車的聲音中,在谷東長江長城,黃山黃河的亂嚎聲中,李承澤撥通了電話號碼。

閱兵,他不想放棄,但是那個噩夢,李承澤又特別怕它會變成現實。

現在,可以說這個電話,就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了。

電話接通,是個特別甜美的女孩子的聲音:“你好,這裏是伊藤先生的房間,請問有什麽事可以為您孝勞嗎?”對面的女孩子說。

李承澤深吸了口氣,簡短的把鄧主任的介紹,以及自己要看病的事情給這女孩子講了一遍,很快,電話就轉接過去了。

“秦州的李承澤,那你該不會是李雲龍李師長的外孫吧?”伊藤的普通話果然說的很好,而且聲音極為彬彬有禮:“在下非常的仰慕李雲龍先生,李承澤先生,幸會幸會,久仰久仰。”

李承澤心說,這個老日本鬼子,口音聽起來怎麽一副老北京的味道。

不過,本著心誠則靈,自己要求他看病的原因,李承澤耐著性子,就把自己每天晚上做的那個噩夢,給伊藤先生講了一遍。

對面,伊藤先生的聲音可謂如春風一般溫暖,隨著李承澤的敘述,時不時的還要鼓勵他兩句:“說的很好,繼續說,對對對,你講的非常棒。”

“那麽伊藤先生,我這個病得吃什麽藥呢?”李承澤於是又說。

伊藤先生當時並沒有說什麽,只說等晚,他會打電話來。

既然如此,就只有繼續等了。

蘇向晚喂飽了北崗,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居然要帶著北崗和谷東一起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