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蓋新房(第3/3頁)

兩只手臂伸開著呢,肌膚上泛著光滑的水珠,他說:“給我澆水。”

蘇向晚氣的咬牙:“宋青山,這事兒你不給我解決好,咱倆離婚,反正我也不是你妻子,我要帶著我的孩子們走人。”

“要解決好了呢,晚上你能自己爬過來嗎?”宋青山突然睜開眼睛,就問。

蘇向晚一馬勺的水全淋到他頭上,扔了馬勺走了。

第二天一早吧,大隊支書不好意思來,派了文書又來催了一次,催蘇向晚趕緊到隊上商量搬家的事兒。

全村的婦女們全來看望蘇向晚,都是極其熱情的,要邀請她到他們家去住的。

像二山媳婦高白玉,同一房的人,因為跟老房並排住,早知道舉報的事兒是老房幹的,還專門給蘇向晚端了碗蓧麥面,說是怕她搬家要費力氣,給她添點兒營養。

當然了,老太太雖然說抽了風半邊臉不會動,但抽抽著一邊的臉,也幸災樂禍的想著呢。

蓋房子可是大事情,現在大隊天天催,到底誰也沒有媽親,對吧,蘇向晚再鬧騰,她也得搬回來,不然,睡大街上去?

就蘇向紅也勸蘇向晚呢:“要不這樣吧,我還回城裏去,姐,你們搬回老房去吧,打斷骨頭連著筋,到底老房跟你們才是一家人,對吧?”

不過,事實上,宋青山辦事兒的態度叫蘇向晚想不到,就他辦事情的速度,也叫蘇向晚完全沒有想到。

早上起來,他先去了趟工地,回來之後跑到大隊,講明自己的情況,問大隊批了塊宅基地,然後,就問蘇向晚要錢,準備去買宅基地了。

狗蛋和驢蛋倆聽說家裏要有新屋子了,當然高興啊,驢蛋說:“咱繼續往前,把房子蓋在大路上吧,那樣好。”

狗蛋卻說:“不行,咱蓋到河邊去,我想離阿舍近一點。”

宋青山問呢:“蘇向晚,你自己的意思呢?”

蘇向晚倒是想看看,這一本正經的男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要指嘛,索性就要指一個對自己來說最理想的:“就這塊吧,你看,河在這前面轉了個彎子,後面遠處那是三座山,一山一筆架,那是能出狀元的,利風水。”

而且呢,最重要的是交通方便,宋青山的拖拉機可以直接開進院子,不需要再倒車,多好。

如果能蓋得起來的話。

孩子天天區居在勞改點屁大的點窩裏,當然不樂意,想要個大房子,大院子,但蘇向晚可知道,蓋房子沒那麽容易。

“蓋個房子,至少得一兩個月吧,我就問你,咱們蓋房子這段時間住哪?”

要他說回老房住,蘇向晚準備打死宋青山。

“我請了三天的假,三天房子就蓋起來了,直接搬進去就完了,還往哪走。”宋青山特篤定的說。

和著倆兒子崇拜的,眼球都快要突出來的目光,蘇向晚說:“你吹牛。”

她就沒見過個,三天能蓋起房子來的事兒。

“要我真三天能蓋起來,你能自己爬過來嗎?”宋青山突然就悄聲說。

蘇向晚心說,這男人是準備要把牛批給吹破天了,她說:“行啊,你要真能蓋起來,我不但爬過來,我還能自己動。”

比誰不要臉嗎,她比他厲害多了,好嗎?

宋青山悶了半天,才明白自己動是個什麽意思。

你想,他從小就在農村長大,在部隊上接受的都是最傳統,當然,也最嚴苛的教育,那見過蘇向晚這樣的女人啊。

在宋青山的意識裏,炕上生活,那就是男人的事情,婦女都是羞雙手捂著臉,一動都不敢動的。

不,應該是連聲音都不敢出,如果敢說一句,那肯定是:羞死個人哩。

這種不叫勾引,也不叫誘惑,這種直接就叫,沖擊他的人生觀,社會觀和價值觀。

但是,畢竟人蘇向晚長的美,身材不高不低,身段兒不胖不瘦,尤其身上那鼓囊囊的,那奶香香的,每回晚上多看一眼,宋青山就得多唱兩遍國歌,想想紅旗是用先輩的熱血染成的,才能讓自己嚴肅起來。

鐵青著臉,為了證明自己,宋青山開著拖拉機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