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帶球跑

回去的路上,林時茶一直縮在車座的靠窗,整張臉都埋在被子裏,這個姿勢讓她像一只還沒有破繭而出的毛毛蟲。

陸遲通過車鏡盯著她,眼神暗沉,他唇線緊繃著,黑羲石般的眼眸暗藏著波濤洶湧,卻終是歸於平靜。

陸家豪宅,浴室內,溫熱的水順著林時茶的頭頂淋下,陸遲面無表情的去扯林時茶裹著的薄薄的被子,林時茶驚恐的緊緊扯著,頭發被打濕讓她無法完整的睜開眼睛,臉色卻蒼白無比。

“不……”她唇瓣甕動一下,怯生生的不敢松手。

陸遲頓了頓,才接近林時茶,聲音輕柔下來:“乖,我給你洗澡,好嗎?”

“茶茶最乖了,嗯?”

此刻眼前的男人,縱然溫柔,卻危險無比。林時茶嘴唇動了動,指尖瑟縮了一下,陸遲得以扯動薄被。

這時,陸遲才知道林時茶為什麽不想放開那個被子,因為那是她這身吻痕的唯一遮蔽物了。

陸遲盯著林時茶身體的目光,林時茶無法用言語形容,她的臉龐白到極致,透著一股病弱的青,她往後退了一下,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浴缸,直接狼狽的跌了進去,發出驚慌的呼叫。

林時茶在水中掙紮,想要坐起來,通過水幕,她看到身影模糊的男人就這樣看著她,然後緩緩蹲下身子,伸手過來。

林時茶手撐住了浴缸底部往上浮,下一刻,那只男人的手赫然抓住她脆弱的脖頸往下按,她驚慌的兩只手一起胡亂的抓著空氣,一只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領,尖銳的指甲撓傷了他的脖子。

血淋淋的傷痕出現。

“唔……救——阿遲——”

陸遲一雙眼睛冷的不像樣,下了狠勁仿佛真的要讓林時茶被淹死在浴缸裏,連脖子傳來的痛感也無視掉,仿佛魔怔了似的,表情冷漠中透著一股瘋狂的偏執。

那聲‘阿遲’忽然喚醒了陸遲,他怔松一下,掐按林時茶脖子的手猛地一松。

水中的女人咳嗽不斷,痛苦的掙紮,浴缸的水已經被撲騰了一地都是,她用盡全力從浴缸裏出來,隨後無力的坐在濕噠噠的地板上。

陸遲覺得自己剛才好像入魔了,他想要抱一抱林時茶,“對不起,我剛才……”他難以形容自己剛才的感受,在看到她身體上的吻痕後,他簡直要瘋了。

一直在想,是不是她死了,就能一直是他的了。

林時茶驚恐的看著陸遲,往後退著,手抱著腦袋發出嗚嗚的哭聲,“你、你不要過來……”

陸遲扯了扯唇角,表情僵硬,一邊的臉龐被浴室的燈光打在陰影裏,顯得有些可怕。

他在想他怎麽有這樣了,就是因為自己曾經太混蛋太過分了,他的茶茶才會無數次想自殺,最後絕情的離開了他。

他怎麽又犯了這個錯誤?

“對不起,茶茶,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只是太生氣了,我太愛你了,我不是故意傷害你。”陸遲更靠近林時茶一步,“我保證沒有下一次,好嗎?”他溫柔的保證。

盡管陸遲語氣極度溫柔,眼神也很專注,但那裏面分明沒有光澤,黑沉的不像樣。

林時茶顫抖著身子,被陸遲抱在懷裏,哭著:“好。”

抱著林時茶,陸遲的視線放在懷中女人的大腿上,內側印著一枚已經變成紫色的痕跡。他緊緊盯著它,然後伸出手,用力的揉搓。

林時茶很疼,但她沒有吭聲。

被按在水裏差點窒息而死算什麽,原主在六年前,被陸遲折磨的幾次送進醫院搶救,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他為了泄恨所進行的變態姓愛,原主為此高燒不斷,但在病中他也不肯放過她。

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睡了,難道不該仔細追究原因和施暴者麽?轉過頭來報復她算什麽真男人?

更何況,原主是因為陸遲才被強了的,陸遲在一次酒會中中了計,才會讓原主被抓,究其原因,原主是受害者,難道她就想被強?

那個過程是很可怕的,被不喜歡的男人強迫,無法抵抗,只能任人宰割。本來原主就有陰影,整天做噩夢,事後居然又被陸遲那樣對待。

而毀掉原主的人生,為了跟陸遲進行商業競爭,對原主下手的顧景霆,同樣不是什麽好人。

黑夜中,林時茶躺在床上,一雙眼睛平靜的盯著天花板,想著日後的計劃。

之後整整一周,林時茶都沒有踏出臥室一步,陸遲連公司的公事都搬回了陸宅,跟著呆在臥室,一步也不肯離開林時茶,他親自給林時茶換衣服,喂飯,梳頭,穿鞋,甚至還會在日光下聲音輕柔動聽的給她讀故事聽。

陸宅上上下下侍候林時茶更加細心。

又在兩天後,陸氏總裁為了照顧生病的嬌妻,缺席公司會議登上了娛樂新聞,更有甚者,陸遲深夜開車為了嬌妻想吃的東西跑了半個城市,成為了大家茶飯之余的娛樂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