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論‘撩’與‘被撩’

新月冷眼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睥睨的姿態讓她倍感不爽。什麽叫‘多少錢,他給’?他以為她是出來‘賣’的嗎?

“起開,我要睡覺了。”新月覺得如果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說不定到最後她會氣得想打人。

“你執意留在S&Y?無論我怎麽對你你都不走,是嗎?”

“不錯!”

“那好,你不要後悔。”

還沒等蘇新月搞清楚‘後悔’兩字的用意,殷朗突然站起,一個大步跨至她面前,彎下腰,打橫將她抱起,大步往臥室走去。

我的媽。這是……要睡的節奏?

新月臉色一變,咬著牙說:“姓殷的,趁我好說話的時候趕緊放我下來。”她不慌也不亂。這種時候,誰慌誰亂誰就輸了。

殷朗不為所動。踢開臥室的門,走到床前,硬生生把她扔了上去。

沒錯,就是用‘扔’的。

蘇新月險沒罵出臟話。

哎呦,我這老腰。

她自打生下小布丁,腰就不是很好,也不知是不是當初月子沒做好,經常腰疼腰酸什麽的。

殷朗逼迫自己不去看她生氣怨恨的表情,傾身附了上去,一邊循著她的嘴唇落下強吻一邊用手撕扯起她身上的浴袍來。

浴袍本就寬松,架不住他暴力撕扯,幾下領口就松了,露出她一大片雪白肌膚,看得人血脈噴張。

新月擡起左膝,本想狠狠頂上去。想想,終歸還是沒這麽做。

好,你想玩是不是?我奉陪!

不等殷朗繼續撕扯,她主動脫下浴袍,把自己全裸的身體呈現在他面前。

然後,她又去脫他身上的襯衫,慢條斯理解著他的襯衫紐扣。

殷朗冷眼看著她的臉。只見她凝然不動的表情沒有一絲波亂,冷靜從容得令人心慌。

驀地,他把她推開。然後,看也不看一眼狼狽被推翻在床上的女人,大步走出房間。

直到傳來砰的一聲門響,新月才好像重新活了過來。她大口大口地吸氣呼氣。剛剛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就要氣竭而亡了。

她怎麽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她最在乎的男人啊!

只是,她看出殷朗不過是想嚇唬她一下,索性也就陪他演場戲。事實上,她緊張得快不能呼吸了!

殷朗摔門而出,正稱了新月的意。

她把松散的浴袍整理了下,回到客廳,躺在了沙發上,想著殷朗,想著小布丁,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清晨五點半,熟悉的生物鐘讓蘇新月準時睜開眼睛。

自從有了小布丁,她就再沒睡過一天懶覺。尤其小布丁精力旺盛,晚上要鬧到很晚才睡,早上卻往往六點左右就醒了。至於她,當媽的人,有什麽資格睡懶覺?

意識猶處在迷離之中,她睜著眸子,眼睛一眨一眨。終於想起自己不是在家,而是在殷朗出差的度假山莊。

她記得昨晚是睡在了沙發上。可是,沙發有這麽舒服嗎?

睜著眼,眼睛裏的光芒一點點聚焦,眸光也逐漸變得清晰。然後,她看見了一張帥氣的臉龐,準確說是睡著的臉龐。

下一秒——

只聽咚的一聲,原本還在睡著的殷朗被她一腳踢了下去。

“你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蘇新月生氣地吼著,不忘把浴袍的領口攏了攏,瞪向殷朗的目光則充滿了戒備。

好好睡著覺卻遭遇到無妄之災,殷朗只覺得荒唐又無語。

昨晚,是看她睡在沙發上很不舒服,他遂把她抱到了床上。

身體是自己的,蘇新月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單純少女,當然知道昨晚殷朗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麽出格的事。然而就算這樣,仍難消她心頭怒火。

“就算你發揮紳士風格把我抱上了床,那你應該去睡沙發,或者睡地板隨便你。同床共枕是幾個意思啊?”有了上一次他醉酒在辦公室裏強吻調戲她,事後還反咬一口,說她主動勾引他的這個先例,蘇新月覺得她有必要把自己的態度與觀點闡述得明明白白。免得他惡人先告狀,汙蔑她,說是她主動爬上他的床。

該說的都已說完,她一骨碌跳下床,準備去拿昨晚洗好的衣服換上。穿著這浴袍實在不怎麽舒服。而且這副模樣,萬一一會兒被葉茗撞見,她有理也說不清。

她只顧往前走,壓根沒留意到殷朗的動向。

走到門口,正準備去轉動門把。這時,殷朗快她一步地把手按在門把上。

新月嚇了一跳。意識到兩人的距離突然拉近,她作勢要後退,腰間卻被他長臂勾住,一個用力,她不得不貼上他的身。緊緊的,像是要把彼此的骨血融進對方身體裏。

“你罵我是登徒子。那麽我若不做點登徒子該做的事,豈不是冤枉?”

新月嚇得心頭一抖,聲音也不覺弱了幾分:“告訴你,別亂來啊。”早知道就不招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