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醉酒調戲

蘇新月醉眼朦朧地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除了這兒,今晚你哪兒都不能去。”

嗬!

殷朗雖然耳朵聽不見,卻從她的動作依稀判斷出她的用意——是要他跟她同床共枕?這怎麽可以?

不過他顯然是想多了。

蘇新月之所以會半夜爬上他的床,只是因為害怕他又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說來也怪,她明明已經醉得神志不清,竟還記得自己的‘使命’。

殷朗的直覺反應就是抗拒。蘇新月對他對他們家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他總不能讓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連‘清白’都賠給他。事情傳出去,讓她怎麽做人?

他站在那兒想東想西,蘇新月可沒那麽好的耐性。

不過來是吧?她就抓他過來!

說做就做。

她用手撐在床上,慢騰騰地站起來。本來頭就很暈,這一動,更暈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 ……

“哎呦!”她沒能瞅準床邊,一腳踏空,悲催地摔到了地上。

殷朗的心臟一緊一縮,忙不叠一個箭步跨過來將她扶起。

“都怪你。”蘇新月掄起拳頭砸在他身上,氣得一個勁抱怨。她叫他過來,他乖乖過來不就得了,非得她去抓他不可。結果這一摔,摔得她全身都疼。

好在這會兒有酒精的作用,新月不太能感覺到身上的痛楚,估計明天有她受的。

“告訴你,姐學過空手道,你別想半夜給我偷摸跑出去。”她惡狠狠地沖著他威脅,殊不知,殷朗根本聽不見她說了些什麽。

扶了她在床上重新躺好,殷朗想著等她睡著後再出去,結果就尋了本書,坐在床邊看了起來。

新月躺在那兒,睡得卻不安穩,一直動來動去。

熱,好熱!

仲夏之夜,門窗都關著,又因殷老爺子先前提倡‘節能減排’,別說空調了,家裏連個電風扇都沒有,不熱才怪?

新月受不住,騰地彈坐而起。

背對她坐在床邊的殷朗突然感覺床一顛一顛的。他不解地回過頭去看,結果這一看,險些沒背過氣去。

她竟然……竟然把半袖T恤給脫了!

也就是說,現在她上半身只有一件粉色胸衣,襯得她白裏透紅的肌膚,看得他一陣陣臉紅心跳。

殷朗大驚失色,慌忙把頭轉了回去,心跳聲像擂鼓一樣。

他是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那樣一幅畫面很難不想入非非。

把書隨意丟棄在床上,他管不了那麽多,起身就往外走,其實更像是落荒而逃。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流鼻血。

可是,他剛一站起,突然感覺身上的半袖襯衫被誰拽了拽。

還能有誰?現在這房間裏除了他就只有蘇新月一個。自然拽住他襯衫的人就是她了。

“你哪兒都不許去!”

看著她近乎蠻不講理的表情,殷朗頓時哭笑不得。活了快三十年,他還沒遇到這種讓人好氣又好笑的情況。

蘇新月慢慢騰騰地爬了起來。這回沒踩空,卻是整個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還好殷朗手疾眼快地抱住了她。否則這一摔,鼻青臉腫是輕的,萬一再摔出個腦震蕩來,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之前也沒多加考慮,生怕她受傷就直接伸出手將她抱住。可抱住之後,殷朗整個人瞬間如石雕一般地僵在了那裏。

他忘了……她身上沒穿衣服!

一張臉瞬間像火燒雲似的紅了個通透。偏偏,某個不明情況的小女子還覺得事情不夠大,將身體緊緊貼附著他,理所當然把他當成了‘一堵墻’。

她眯縫著雙眼,努力想要看清楚他的臉。偏偏眼前有三四個‘殷朗’,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她嘟起嘴巴,有些不樂意了,幹脆伸出手捧住他的臉,嘴裏還振振有詞地說:“別晃,我頭暈。”

這一瞬間,殷朗感覺一顆心像是烈火油炸一般,他整個人都炸開了!

而捧起他的臉,絲毫不知他心中百轉千回的蘇新月則開始了她長篇大論的訓導:

“你,給我振作起來,聽到沒有?人生不就是這樣嗎,什麽事不得遇到?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最悲慘是不是?告訴你,那你可錯了。我……”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苦笑到,“沒錯,就是我。你不知道我曾經活得多累。每天,每小時,每分鐘,我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等一個人回家。可是那個人總有忙不完的事……為了他,我離家出走,拋棄一切。我只有他呀……最後,他卻騙我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轉頭就娶了別的女人。等我恍然大悟再去想彌補我曾經虧欠的那些人時,誰都不肯再給我機會。我變成了孤零零一個人。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你 ……”

說著說著,她突然開始掉眼淚。先是一滴兩滴的掉,然後是四滴五滴,眼淚越來越多,像斷了線的珠子,變得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