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第2/2頁)

賣不完的也能自己吃,另外還有燒瓦這門手藝,大家不去外面打工,也有來錢的路子。

路也被修過了,不全是水泥路,但是足夠平整,大大方便了大家運送瓦片。

現在,張貴拿下了他們村外的一塊荒地,距離鎮上很近,這塊地被他承包下來建廠。

而且,不是說大話的,地剛拿下來,他就在村裏招手人手了,招手勤奮有一把力氣的人,工資月結。

從李滿芬的喪事就能看出他的財大氣粗,現在這一口氣招了這麽多人,再次證明了這一點。

有句話,叫做衣食父母。

張貴現在就成了許多人的衣食父母。

能夠“招商引資”到人到這個地方投資辦廠、修建路橋,當地的政府也十分歡迎。

張貴出手大方,自然有許多之前的故交朋友來找,他要的很簡單,那就是讓他爸開心。

他現在滿心都是補償他們。

他的兩個孩子也是,一回頭,才發現,孩子也這麽大了。

他要彌補這些年錯過的東西,他們要什麽給什麽,給的最大方的,就是他們的學習支出。

他們這裏也有大學生,他花了別人拒絕不了的高價,請來給他的孩子補課。

這時候是某個紅色國家即將解體的前夕,是最瘋狂的時候,能賺的更多,但也同樣更加危險。

他在這個時候提前退出了,他怕自己也見不到張根的最後一面。

他的退出是正確的,雖然少掙了很多,卻也保全了自身。

他有兩個兄弟在那邊土地沉眠了。

如果沒了命在,有再多的錢有什麽用呢

他踏踏實實的置辦產業。

老家辦廠,只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本事”,要賺錢,還要去別的地方。

看家別的不說,交通就是一個大問題。

張根在張貴的一再悔過下,也原諒了他,只是說原諒,也是見了他不再打罵而已,他對他,跟蘇茴一個態度,那就是忽視他。

他現在越來越固執了。

因為當初蘇茴瞞著他的事,他看在幾個孫子的面上揭過,但是對著蘇茴,再也沒有主動說話過。

現在他對著疼愛的小兒子也是同樣,他這麽久不回來,連他媽去世都沒趕回來見最後一面,他不想搭理他。

當初他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沒回來,他都沒有這麽放在心上,原諒了他。

現在,他不會原諒他的,哪怕這麽多人到他面前誇他出息,誇他有本事,說他有什麽什麽不得已。

他都當做耳邊風。

他再出息又怎麽樣。

說起當初他住院那件事,張貴也有話說,那時候又沒有現在這麽方便的聯系方式,他那時候為了一批貨,正在跟夥伴冒險,為此他還挨了一刀,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月,回去後收到信,他都被幾個侄子安頓的妥妥當當,就要出院了,他索性就沒回去,而是寄了豐厚的錢物回去。

張貴就兩邊跑,一邊在老家,一邊跑特區,跑首都等等適合他大展拳腳的地方,他還記得自己的初心,他要出人頭地,在老家,出人頭地太難了,不過顧忌著張根的身體情況,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老家待著。

這件事也讓張保國他們兄弟都有些緊張了起來,爺爺那裏是要時常關心的,媽媽這邊也不能忽視,雖然媽媽看上去還很年輕,但是她也有年紀了。

遲早有一天,她會離開他們。

想到這點,張衛國就邀請媽媽回首都定居,他們可以隨時照顧,被蘇茴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在靈芝山莊住的舒服,交通也便利,不想換地方。

至於她的身體蘇茴邀請張衛國他們三個跟她掰了一次手腕,他們兄弟三個,全軍覆沒,以實力證明自己的身體狀況。

面對這個結果,他們三個都懷疑人生,發生了什麽是不是做夢

張保國太遠了,沒有參與,從電話裏聽到這個消息,他呵呵的笑了“這說明什麽我看是你們這幾年太放松了,我幫你們寫一張復健的計劃單吧,下一次見面我監督。”

張定國垂死掙紮“我覺得問題不在我們身上。”是,他最近是為了研究好一陣沒有練拳了,但是跑步是有的啊,他沒長啤酒肚,也沒喝酒,沒有什麽多余的女人,所以,應該是媽媽天生神力

張保國“嗯,問題在我身上,我距離你們太遠了。”沒辦法督促他們。

他們是不用上戰場,但是好的身體同樣重要,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哪裏有多余的精力為事業而奮鬥

張定國“”

啊,突然慶幸,大哥不在身邊。

時光荏苒,眨眼間,就是數年的光陰,進入到了九十年代的中後期。

港城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