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3頁)

這是什麽暗示不要太明顯,晏棲只覺得開了葷的男人在她面前可愈發沒個正形了。

造成兩人矛盾的激發者晏棲不敢忘,她直視向他眼底,“傅湛那邊都已經處理好了嗎?”

“該做的已經做了。“傅之嶼撫摸著女人的長發,”剩下的事情交給法律,交給正義。”

一襲嚴肅又正經的話語從男人的薄唇輕吐出來。

“我們相信這個世界的美好,不是因為公平的天平永遠向著正義者,而是我們要努力成為善良一方的砝碼。”

傅之嶼眼眸裏蕩漾著笑意的波濤:“摘自晏棲的高中作文。”

“你到現在還記得?”晏棲著實驚愕,她那時候成績不錯,語文老師也偏偏吃她作文寫的那種調調,每到大考她作文分數很高時,語文老師都會把她的作文打印下來,每個班人手一份進行學習。

每每至此,晏棲也會幻想,傅之嶼可能會看到自己的作文,不說格外欣賞,她那文縐縐的用詞總能讓他記憶深刻一點吧。

沒想到他不僅記得,還極其“三好學生”地記到了今天。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之後就沒忘掉。”

他說得格外輕描淡寫,連同很多心緒一起沉到大海底,只留下上面的冰山一角。

傅湛肇事逃逸是事實,他自小被家裏人寵壞,開賽車前就一直嚷嚷著要飆車,誰知那一晚和狐朋狗友比試起來時,他沒控制好行進方向,車一下子撞上迎面而來的孕婦,造成一屍兩命的嚴重後果,怪就怪在出地方事的位置偏僻,出事當晚監控壞掉無法取證,也給了傅湛可乘之機。

當年這事兒傅之嶼不知道傅淮是怎麽給他擺平的,但過去的黑暗即使過去再久,也不能否認其創下的傷痛,更不能阻止黎明的到來。

這回之所以能成功還是傅湛當年的狐朋狗友反水,因為有事兒要仰仗傅之嶼,這才把當年保存的錄音證據交給了他。

饒是傅老爺子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回來犯了命案的傅湛。

“七七,我這麽對付傅湛會不會太狠了?”

傅之嶼不是個做事不考慮後果的,他早早料到傅家親戚會滋生出不少風言風語,養不熟的白眼狼或者是心機深沉,種種評價他都想過。

名義上來說,傅湛的確是傅之嶼的大哥,但從傅之嶼進入傅家時,傅湛就沒真心接待過他。

傅淮當年幹的好事成為兩人不可能彌補的隔閡,隨著權利地位易主,根性不正的傅湛對付起他來更是變本加厲。

如果是傅之嶼此時還心慈手軟,未免行事上太過於畏手畏腳、懦弱不前。

晏棲反握住他的手,眼眸中充斥著信任的光芒:“傅之嶼,你做的任何決定,不管是對是錯,只要做了我就信你。”

他啞然失笑,輕輕松松被她治愈。

出發柏林的那天,不知道安女士是怎麽知道她的行蹤的,非要跟過來親自送一趟。

到機場後,安女士又神秘兮兮把她拉過來,“七七啊,你跟媽媽老實說,傅家最近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怎麽我聽說傅湛那邊要打官司,老爺子也會很快從集團董事長退休下來?”

“媽,你這都是從哪兒知道的小道消息啊?”晏棲嗔了她一眼,不免心裏打鼓,想著江城圈子挺大,消息傳的倒是挺快。

她不是刻意隱瞞,只是安女士愛好講八卦,在事情塵埃落定前,最好還是不要出什麽差錯才好。

晏棲眼珠子一轉,編了個理由僅表安撫:“沒有的事兒,我還去看過老爺子呢。”

“哦……是這樣啊。”安女士半信半疑地點了下頭,還想再多問幾句被晏棲半路制止:“媽,不說了,怕晚點,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安女士看著晏棲親昵地挽著傅之嶼的胳膊,不由得感嘆,這年頭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柏林電影節主辦方周到地為獲獎的電影團隊安排了住宿出行,所以剛一下飛機,兩人就又坐著專車被送到了附近一家極其昂貴的高端酒店。

晏棲困得上下眼皮子打架,後來實在撐不住,東倒西歪靠在傅之嶼肩膀睡了過去。

下車時,酒店的接待人員就這麽驚訝又寵溺地看著兩人,傅之嶼把她公主抱抱在懷裏,一路乘坐電梯直達頂樓的套房。

香檳、果盤在套房內一應俱全,頂樓視野也是整個柏林最好的,可以把最繁華的風景收之眼底。

傅之嶼怕吵醒熟睡的人兒,來到房間給方聞打電話:“走紅毯的禮服都準備好了?”

因為過年,除夕夜在拍收尾的戲,現在好不容易收工,方聞只想多陪陪家裏人,傅之嶼對待一同工作的朋友總是格外近人情,沒有懸念地給方聞批了假,但遠程上的工作交接還得由方聞來做。

“傅導放心,禮服上我聯系的是Prada超季款西服,從歐洲直接調貨過來,預計明早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