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柔弱無骨的手指沾著暖香,劃開一道酥.麻的痕跡蜿蜒而下。

沈恪重重地呼出一口粗氣,忽地伸出手,一把捏住她沒入衣擺的手背。

眉頭緊蹙,聲音又低又啞“……蘇杳杳。”

咬牙閉眼,刻意壓制下來的羞臊使的蘇杳杳有些氣急敗壞,“嘖!”了一聲,鬼知道她是鼓了多大勇氣才敢這麽放肆。

心跳快到差不多都要窒息了,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出手打斷!

不知道勇氣錯過了就只剩心虛的嗎!?

“做什麽!都這樣了你還想跑?”蘇杳杳也沒將手拿出來,擡眸睨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沈恪的目光在兩人雙手交疊處掃過,低頭笑了笑:“跑?”不,他並不想再退讓。

姿勢著實有些惹人遐想,她白嫩如雪半般的手,蓋著緋紅一片,只露出一截皓腕,色差強烈到刺眼。

蘇杳杳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虛闔著眼,電光火石間,關於前世種種紛至沓來,想通的同時,腦海中宛如點燃了一盞明燈。

她心下咯噔一聲,指尖也隨之彈了彈。

上輩子就是這樣,那會沈恪的雙腿明明都好了,可偏偏每次到了這種時候,就選擇退縮、逃跑。

恍然大悟,蘇杳杳震驚地看著他,咽了咽唾沫,鼓起勇氣開口:“我們兩已經是夫妻了,你面對我大可不必害羞,有什麽難言之隱……”

沈恪一怔,握著她的手松了點力道,心裏覺得她接下來約莫是沒什麽好話了,還未開口打斷。

果不其然,就聽蘇杳杳有些哀愁地嘆了口氣,“我不強迫你。”

她斟酌著言語,盡量不要去打擊他的自尊心,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若真的是那方面不行,有什麽難以啟齒的隱疾,咱還能悄悄地醫治,反正溫言也在,他的醫術和人品你也知道,應該是可以信任的。”

難言之隱?那方面不行?隱疾?找溫言?

沈恪越是聽下去臉就越黑。

蘇杳杳偷摸打量著他的神色,心裏騰地跳了兩下,完蛋,真的被她說中了!

未免他誤會,蘇杳杳抓緊時間補救,清了清嗓子,趕忙補充道:“你放心,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我都跟著你,哪怕治不好,大不了咱們就不做那什麽……”

“那什麽?”話音未落,臉色已經古怪至極的沈恪忽地拉住她的手,帶著她往下。

沙啞著聲音在她耳邊私語:“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沒有半點阻擋,蘇杳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在發燙,她下意識地握了握手,指甲無意間刮過。

沈恪皺著眉頭悶哼了一聲,半仰著頭,略顯難受。

紅帳低垂,朦朧燭光下,是他性.感凸.起的喉結,棱角分明的曲線拉至半露的鎖骨。

蘇杳杳咽了咽口水,腦子裏被燙的什麽想法都沒了。

她慢慢跪坐起來,受到蠱惑般,歪著腦袋湊近他的脖子,呼吸像沾了水的羽毛般輕輕撫過。

然後很滿意地看到了滑動的弧度。

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她閉上眼,去尋找。

沈恪整個人一震,驀地睜開眼睛,眸色幽暗染上紅帳外燭光晃出的猩紅火點。

倏然間的反客為主,他伸手掌心扣在她的後腦處,拉近時低頭去回應。

如狂風驟雨般掠奪,深入過以往任何一次,唇上傳來輕微的痛感,帶著人的理智沉淪下陷。

蘇杳杳頭暈目眩,只覺全身如同中了軟骨散般使不上半分力氣,唯一可以穩住身子的力量,來自於頸後那只有力的手。

沈恪深吻著松了力道,她便跟沒了骨頭般仰面倒在了榻上。

漆黑的發絲鋪散在鴛鴦錦被上,紅與黑交織出迷.醉混亂的顏色。

沉沉的呼吸卷過耳邊,稍稍一用力,就在粉白的肌膚上開出朵朵殷紅的花瓣。

如同困在囚籠中的獸,渾身上下捆綁著桎梏的鎖鏈,越是掙紮越是緊迫,擺脫不得,只能等待著彼此去救贖。

學以致用,冊子不能白看,蘇杳杳探出顫抖的手臂,指尖捏了鑰匙,顫著手打開束縛著的鎖鏈。

沈恪半跪起身,暫離的唇重新尋回,滑過臉頰,鼻尖,再往下低頭。

而後動作驀地一頓,他嗓音發緊:“什麽都沒有?”

蘇杳杳喟嘆出聲,聲音打著顫,幾不可聞:“這樣……方便。”

“想玩死我,嗯?”

沈恪額頭抵上她的,輕笑一聲,手指如同逗弄一只兔子般,輕輕搓了搓她鮮紅的耳尖。

“嗯。”蘇杳杳壓著嗓子出聲,連腳趾都忍不住蜷在了一起。

心下一橫,幹脆按著他的手翻身。

居高臨下,她將長發悉數撩撥到肩頸一側,任由鮮紅如火的嫁衣自滑.落。

心跳到呼吸不穩,媚眼如絲,紅唇輕揚:“齊王殿下,你沒有機會再逃了。”

沈恪額頭冒著薄汗,腰背緊繃,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手在她腰間一摟,帶著她順勢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