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3頁)

聽完,傅斯珩眉峰未動,一直搭在沙發上的手拿了下來,拇指指腹貼著唇瓣一揭,那點兒蹭上去的唇釉被揭下大半。

垂眼掃了下指尖上的唇釉,傅斯珩舔了舔唇上的唇釉。

就蹭上這麽點唇釉也叫接吻?

嘴對嘴貼著也叫接吻?

這麽點兒怎麽夠。

“你那片子的開頭白看了?”傅斯珩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你知道男人哪裏最硬嗎?”

安歌梗著脖子,面上扔掛著人淡如菊般的蒙娜麗莎式微笑:“那不現在那個還沒你嘴硬嗎?”

傅斯珩全身上下,哪裏能比得過他那張嘴?

又毒又刻薄。

指尖搓了下,傅斯珩垂著眼瞼,薄唇抑制不住的緩緩勾起。

這女的野起簡直無法無天。

“嫂子怎麽親傅哥這裏?難道在嫂子眼裏,傅哥最硬的地方是這裏嗎?”

“對啊!就是說。”

“這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直播都開了!”

有嫌熱鬧不夠大的人嬉笑著問,被傅斯珩一個擡眼擋了回去。

傅斯珩帶著安歌起身,淡淡的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先走。你們繼續,賬單算我的。”

傅斯珩要走,一群人也攔不住,當下紛紛說著:“傅少嫂子路上注意安全,有空下次再聚。”

安歌被傅斯珩帶著出了包廂。

未走遠,包廂裏面的吵鬧聲隱隱傳來。

“傅少這就走了?”

“你懂什麽?剛才那一下,傅少怕是忍不住了,這才急著回去。”

“我擦,不就親了一下嗎?”

“所以說你懂個錘子,什麽叫就親一下?你也找個像這樣的超模來一下,看你忍不忍的住。”

……

領證後的第二天,傅清霜陳遠夫妻兩便回了自己的住處,傅周深要出差考察,沒在老宅留宿。

在帝都商圈內刷夠臉後,安歌閑了下來,由陳意涵陪著帶老安頭和南嫻四處逛了逛。

閑逛是假,老安頭早些年讀書的時候就到帝都采過風,南嫻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帝都那點兒景點對老兩口來說沒什麽吸引力,老兩口就是想借著相處的機會看看傅斯珩對安歌到底怎樣。

幾天下來,傅斯珩全程作陪,沒有半點兒不耐,事無巨細安排妥帖。

安之儒惦記著手上沒改完的劇本,考察幾天後帶著南嫻坐上傅家的私人飛機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安之儒和南嫻一走,陳意涵陪著小姐妹去了國外看歌劇表演。

傅家老宅一下子空了起來。

安歌更閑了。

十來天相處下來,她和傅斯珩同睡一張床上,各睡各的,除了每天早上總是跑進她懷裏的傅斯珩的枕頭,其他一切都還聽和睦的。

那狗男人不說話的時候當真還挺賞心悅目的。

要顏有顏,要身材有身材。

傅斯珩在傅家人面前會裝出一副無所事事的閑散模樣,不管工作,偶爾處理的文件也多是igd資本的,他更多的時間都耗在她身上了,陪她喂魚散步。

但傅清霜夫婦和傅周深一走,傅斯珩又忙了起來,那些被積壓下來的文件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出。

好幾次她睡醒了,懷裏抱著他的枕頭,而他已經開始處理工作了。

而傅老爺子每天雷打不動,早早起來在院子裏耍上那麽套拳,安歌一連看了好幾天,始終沒拿捏的準傅懷瑾老爺子和傅斯珩的關系到底怎樣。

早上,露水重,太陽光並不熱烈。

老人家投在地面上的影子不長,他的脊背挺得筆直,站如松,一套拳耍得剛柔並濟。

天邊雀鳥迎著朝陽嘰嘰喳喳的飛過,最終落在老宅的院墻上。

老爺子收了勢,仰頭看了會飛鳥,背突然佝僂了下來。他重重的咳了一聲,轉身進了屋子,沒一會手裏拿了個小木碗出來。

木碗裏裝著剩飯,被白水泡過。米粒吸滿了水,脹的很大。

老爺子尋了個地,將木碗裏的剩飯倒到一旁,撥開攤平,隨後退遠。

院墻上的飛鳥見沒了人影,迅速飛了下來,試探著啄了口米粒又飛走。

幾番試探下來,中庭裏落滿了吃食的雀鳥。

老爺子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看著,背影看上去多少有些孤寂。

安歌托著腮,看著這群雀鳥吃完了又飛走,老爺子一個人孤零零的進了屋。她能感覺出老爺子看著嚴肅,但並不壞。

“我們走之前陪陪爺爺吧?”安歌從癱著的矮塌上起身。

傅斯珩正在處理文件,他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顯然是沒心思聽安歌說什麽。

這些天相處下來,安歌發現傅斯珩處理工作從來不避著她,那些和igd資本無關的文件就大刺刺的放在床上。

這種被人劃進勢力範圍裏的感覺讓安歌有些得寸進尺。

“傅傅?”

“珩寶?”

傅斯珩剛好看完一頁文件,擡手捏了捏眉心,問:“你剛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