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2/7頁)

姜寬傻了,他不敢相信他心目中的“好姐姐”做出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每每抱著他哭泣,哭喊著想回家的人是誰?一口一個想爸爸想媽媽,想弟弟的人是誰?

合著在利益面前所有的親情都不堪一擊嗎?就算沒有血緣關系,他們也有這相處了十七年的親情啊,不是親人也勝似親人了吧?

這對姜寬來說簡直如同晴天霹靂。

而且就算姜容真的要走,為什麽連跟他說一聲都沒有?在這一個多月裏,他一直站在她這邊,哪怕爸爸媽媽弟弟都嫌棄他,責罵他,他也動搖過,最後卻也依然堅定的站在她這一邊,和所有人對立。

可是她連說一聲都沒有,不聲不響就走了,甚至奶奶爸爸媽媽可能都知道了,他還是被蒙在鼓裏。他在她眼裏到底算什麽?

姜寬對眼淚不知不覺流出眼眶,那是一種信仰的破滅,那是一種信任的毀滅。

青澀的少年,滿腔真心撞了南墻。

饒是對他無比失望的姜桓此時此刻也有些心疼。他伸出大掌無奈地摸了摸他的頭,“回屋去跟慈慈他們一起寫作業吧。”

姜寬雙眼通紅,往自己屋裏走,卻是打定主意要去問問姜容,他在她眼裏到底算什麽?!

徐涵清還在興高采烈地跟徐家報喜,徐老夫人樂壞了,到她這個年紀,最希望的就是子孫有出息,而子孫們還都處在學習的階段,當然是只希望他們學習能好了。可惜家裏孫子孫女再好也算不得突出,之前的外孫學習也不咋地,卻不曾想找回來了個這麽優秀的孩子。

徐老夫人笑得見眉不見眼,坐她旁邊的張毓反正是很久沒有看到老太太這麽高興了,好奇發生了什麽事,不由得湊了耳朵去聽。

徐老夫人笑道:“哎喲,你說你當年學習也不咋樣,咋就生出了這麽個寶貝疙瘩?趕緊叫來家裏讓我稀罕稀罕,我讓保姆做一桌滿漢全席給她補補!”

徐涵清嘴都要咧到耳後根了,還嘚瑟起來了,“媽,這叫隱藏著的基因!這可是我親生的孩子,那遺傳的還不是我的基因呢,我當年學習不好,那是我沒認真!”

徐老夫人笑罵她,“多少歲的人了,還這麽臭不要臉的自誇!你說說,咱家這麽多後代,也就慈慈一個人會讀書,唉,你說要是個個都這麽厲害,那我做夢都得笑醒來。”

“媽,你這就叫做貪心!”

“好好好,媽貪心,媽貪心成了吧?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你趕緊的把慈慈給我帶家來,我也有些日子沒瞅見了!”

徐涵清連聲應好。

張毓聽了個七八成,撇了撇嘴,這死丫頭還真有幾把刷子。

徐老夫人又問起另一個外孫女來,“你弟還在說周末領她來家裏住兩天,你問問姜容有沒有旁的事情要忙,沖突了就不好了。”

徐老夫人對徐涵澈也是無奈,年紀大了,管不住兒子了。

徐涵清一聽,好心情立馬低落谷底。

“媽,徐涵澈在不在?你把電話給他,我倒是要問問他,怎麽姐姐的親閨女不疼,倒是整天疼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他這是跟我有多大的仇恨呢?”

徐涵清一直是溫柔端莊的豪門貴婦,一言一行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從未有過如此生氣和失控的時候,突然來這麽一招,徐老夫人都給嚇了一跳,本來悠閑地躺在貴妃椅上的身子忍不住直起來,“怎麽了這是?怎麽突然生起氣來?你弟他不在啊,還在公司呢,晚點才會回來。你說你這話是咋說的,他還不是因為你的關系才疼你的女兒啊?疼了十七年,一下子沒法改,也不至於你說這麽重的話。媽狠狠罵過他了,他會一點點改過來的,但你可不能這樣說,多傷感情。”

徐涵清突然哭起來,徐老夫人更是急了,“你說的話我都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我真的罵過他了,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的,你要是不解氣,回頭我再把他拎來來罵一頓!你可不能這樣再跟他說了,你說這樣的話他多難過啊?他跟我保證過了,會好好對慈慈的!對容容也會一點點改過來的。”

“他哪裏有半點改的意思?這麽久了,天天找姜容,從來沒有找過慈慈一次!”

徐涵清想起跟自己最親的弟弟對姜容那麽好,姜容卻是這樣回報他們的,她的心就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從小到大,他全家上下都多疼愛姜容啊!尤其是徐涵澈,這麽久了他一直走不出來,對姜容的好可能還不減反增。可姜容卻沒有半點感恩之心,多少愛澆灌的卻是一頭白眼狼!

最得不到愛的慈慈反而是最好的孩子。

一想到姜容的所作所為,還有親弟弟為了她而頂撞父母,頂撞自己這個姐姐,徐涵清就一陣胸悶。

徐老夫人還在哄著自己這個寶貝閨女,“你說你哭什麽,多大的人了,你都當媽了,再過幾年都當奶奶了,還哭成這個樣子,也不怕孩子們笑話!你弟你還不知道,就倔!倔得跟頭牛似的!一而再再而三跟我保證著呢,你可放心吧,以前三天兩頭就去找姜容,現在可都好久沒去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