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4/6頁)

她從手提包裏將那封信拿出來遞到衛雲開手上,衛雲開抽出信紙粗略瀏覽一遍,眉頭都沒皺一下,看完就遞給了宋月明。

信上說的事情只有一點,衛雲開忘恩負義,功成名就之後置養父母與不顧,其妻對婆婆不敬不孝,兩人是狼心狗肺之徒。

“我去你們村子裏調查過才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的,你還給村裏修了路,根本不像是信裏說的那樣,怕你被有意中傷,所以來跟你說一聲。”

廖燕吟以表功的口吻期期艾艾說完自己的理由,期間看宋月明不以為意的模樣,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定這宋月明才是跟信裏一樣的人,她從一個農村丫頭走到現在,肯定是不擇手段的,那樣的累贅肯定想早早擺脫。

衛雲開頷首笑道:“多謝廖記者費心。”

廖燕吟也不自覺笑起來。

宋月明看完將信紙放到面前的茶幾上,琢磨著這信是誰寫的,衛雲開的地產公司在這十年間已然成為本省業內老大,就算是惡意中傷,這點事情對他的影響有限,個人人品問題和公司還是有區別的。

她忽然想起什麽,看了下信封上的郵戳,都沒有出省,就是本地發出來的。

不過,重要的是眼前還得跟廖記者道謝:“這件事真的謝謝廖記者和你們主編,要不是貿然把它發出去,那得好一番解釋呢。”

廖燕吟笑容淡了些,矜持的點點頭:“衛總人很好,我幫忙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宋女士不必客氣。”

“你們認識多久了,就知道他人很好?”說衛雲開無奸不商的多得是。

“沒多久,宋女士你不要多心,我和衛總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大學學的建築,上次采訪衛總相談甚歡,並沒有別的意思。”廖燕吟說著撩了一把長長的大波浪,香水味兒撲面而來。

衛雲開覺得哪裏不大對,但又說不太好,他還沒來得及插句話,宋月明就興味十足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廖記者的,回頭我也給你們主編寫一封感謝信。”

廖燕吟看一眼衛雲開,不大在意的說:“宋女士客氣了,我都說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

宋月明垂下眼瞼,舌尖下還藏著一塊薄荷糖,讓她足夠的清醒,這廖記者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的不按套路出牌,哪家的路子?難道是故意擾亂她心神的?

衛雲開終於尋到個安靜的機會,認真的說:“其實這件事多虧我愛人,我當初工作忙,跟家裏的關系多是她在維系,我一直覺得她做的很好,如果沒有她,這名聲可就坐實了,再怎麽辯解都沒有用。”

不是他不領廖燕吟的人情,報社不敢胡言亂語是有前車之鑒,且不敢輕易開罪他,主編通過廖燕吟來說的意思不過是想賣個人情罷了。

如果當初不是宋月明當斷則斷,不知道會給現在引來多少麻煩。

廖燕吟的笑容維持不住了,在宋月明笑意盈盈的目光裏,又從提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

“我記得衛總生日就快到了,昨天逛商場的時候看到這對袖扣,我覺得很適合衛總,今天就帶來了,還請衛總不要嫌棄。”

衛雲開皺眉:“這東西我不能要,我過生日不收禮物。”

這也是事實,每逢過生日,不免想到生母,唯有跟自家人在一起吃頓飯才有意思、值得慶祝。

這下子廖燕吟連笑容都沒了。

宋月明則拿起小盒子看了看,竟然是一對玉質袖扣,瑩潤光澤,價值不低。

“這袖扣太貴重了,你采訪他一次都掙不到這麽多錢吧?廖記者還是收回去吧,免得讓他覺得過意不去,回頭得補給你點什麽,那就沒完沒了了。”

甭管廖燕吟是不是智商低,故意在她面前暴露存在感,但這禮物肯定不能收。

再說廖燕吟被這麽直截了當的拒絕,徑直將小盒子收起來,擡眼看向宋月明,正要說點什麽,衛雲開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站起身去接電話。

宋月明微笑著看向她,輕聲問:“廖記者想對我說什麽?”

廖燕吟昂著脖子,高傲道:“你不用這麽防備,男人管的越嚴,越留不住。”

宋月明挑了挑眉,不怒自威道:“當我的男人全靠自覺,廖記者的道德底線令人驚嘆。”

所以方才的表現是故意激怒她吃醋,等著她跟衛雲開大吵大鬧,來彰顯這朵解語花的貼心之處?誰家姑娘這麽傻?

廖燕吟面上不為所動,實際上心裏有點怕的,她崇拜衛雲開能白手起家走到如今的地位,那天采訪他們討論建築挺和諧的,他們有共同語言,宋月明就是個只知道掙錢的村婦,要不是有利益和孩子,估計早就離婚了,她只是想做衛雲開的紅顏知己而已。

“宋女士不要隨口汙蔑人,我什麽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