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再次投稿(第2/3頁)

這樣做不符合《全球經濟》的宗旨,也不符合他們的行事準則。

主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用壓抑住咆哮的聲音問,“這個來自華國的學者一並寄了這麽多稿件過來,你們卻連一個錯誤都沒有找到。夥計們,我相信你們的審稿水平,可請你們告訴我,這世界上真的存在一個不會犯錯的家夥嗎?”

“如果這些文章來自於英國的劍橋大學、牛津大學,美國的斯坦福大學,我都能夠坦然的接受,因為這些大學在經濟學領域的研究確實超前,一下子湧現出這麽多的學術成果也不是不可能。”

“但請睜大眼睛看清楚,這篇文章來自於華國,他們國家的經濟學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如果我不是相當確定現在的時間是九月底的話,我都快懷疑是不是愚人節到來了!”

“夥計們,請你們真誠地告訴我,這些論文的質量到底怎麽樣?我們該不該接受?該不該退稿?如果接受的話,我們是應該從這些論文中接受哪幾篇?還是說,我們應當全部接受?”

編輯團隊中最有資歷的那個人答道:“我只看了三篇,無法為所有論文做保證,但我能肯定的是,在我簽下名字的那三篇論文中,一定沒有問題。那些邏輯太縝密了,用的論述方法都不是經濟學領域的學者慣常用的方法,反倒是像研究數學的學者喜歡用的。”

“而且,雖然我只看了這位華籍學者的三篇論文,但我能從文章中感受到她的認真程度,所以我也相信我的同事們的判斷。我建議錄用。”

《全球經濟》的主編胡亂地薅了一把本就沒剩下幾根頭發的地中海,道:“可這個華籍學者一次性寄來這麽多論文,我們該怎麽給她發表?難不成開設一本增刊?”

“我看這論文的數量,一本增刊根本不夠用,怕是得三本才行。但如果我們直接開設三本增刊,且這三本增刊上所有論文的作者都是同一人的話,怕是會影響到我們《全球經濟》的聲譽。”

有一位一直都默不作聲的編輯突然擡頭,頂著那密密匝匝的擡頭紋問,“主編先生,能不能停一下,我發現一個有趣的東西,大家能不能根據手中所審論文的頁碼數來分別講一下,這個華籍學者在論文中都進行了哪些嘗試,又得到了那些成果?”

這位編輯是一位經濟學界的老學究,據說同主編的關系不錯,就是脾氣有點怪。當初他剛從斯坦福退休,就被《全球經濟》的主編給挖了過來。

這位老教授都這麽說了,《全球經濟》的主編只能聽從,請手中拿著論文的人依據順序講自己在論文中看到的東西。

每有一位編輯講完,那位老教授手中的本子上就會添一段話。

等所有編輯都講完之後,《全球經濟》的主編見老教授眉頭緊鎖,特意等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眼看著吃午飯的時間到了,這位老教授卻遲遲沒有回神的意思,《全球經濟》的主編只能先遣散參會人員,讓眾人去吃飯。

那位老教授就在審稿室中坐了整整一個中午,他連廁所都沒有上,整個人就仿佛是被粘到了椅子上一樣。

到了下午,《全球經濟》的主編聽聞老教授一中午都在審稿室中,滴水未沾,粒米未盡,憂心老教授的身體吃不消,特意買了一個熱氣騰騰的三明治帶了進去,放到老教授的面前,問,“您看出什麽問題來了嗎?”

老教授點頭,用筆劃過自己草草畫出來的思維導圖,將存疑的地方指給《全球經濟》的主編看,“這些論文乍一看相互獨立,但若是仔細拼裝的話,就會發現,這些論文就像是從一棵樹的主幹上摘下來的不同果子,雖然顏色不同,但味道卻是差不離的。”

“如果你真的用心看了這些文章,你就會發現,這些文章都是有先後順序的,將這些文章串聯起來,就是一套全新的經濟學理論。只不過不知道這些文章的作者出於怎樣的考慮,居然會走出這麽一步臭棋,將好端端一套理論給剪裁得支離破碎。”

“我建議你將這些稿件全部拒稿,然後再寫一份說明信連帶著退稿一並送過去,到時候就說,我們並不是不認可這些華籍學者的研究成果,而是我們覺得,通過作者與期刊編輯部的共同努力,這個學術成果能更好、更優異。”

《全球經濟》的主編一聽自己之前最為敬重的老師都這麽說了,決定再試一次蘇嬌楊。

郵包當天晚上就已經出發了,漂洋過海,歷經重重海浪,順利抵達華夏,然後又乘上開往平沙市的火車,直到送入蘇嬌楊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