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貝克街（29）（第4/5頁）

夏洛克不忍直視，幹脆轉身擠進沙發角落，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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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林蒙而言，她之後有更多地回憶起了過往，尤其是歐洛絲又一次提及了她那個“願你我常在”的技能後。

在上個世界，林蒙對阿福使用了這個技能，讓阿福成為了她的一部分，在那之後她其實就鮮少使用了，她甚至都沒有再問過布魯斯。要知道在最開始她展現這個技能時，她還都好幾次和布魯斯開玩笑，問他願不願意被她帶走，布魯斯的答案從來都是否定的，他從來都是屬於哥譚的，而當時林蒙更多是在“劍指”阿福。

她這種偏向，都會讓布魯斯產生“你更多地是在饞我的管家吧”這樣的想法。

林蒙毫不客氣地承認了。

而且他們倆都很清楚，阿福在維系著韋恩莊園，維系著他們倆等中居功甚偉。也有好幾次，他們倆產生了幾乎不可調和的矛盾，都是因為阿福在其中斡旋，林蒙後來和布魯斯和好時，也會調侃說感謝阿福吧。

她那麽說的時候，阿福仍然健在。

可阿福終究是人類，他還是會有離開他們的那一天。

在他去世後，去韋恩莊園的次數便真的大大降低了，甚至於她留在地球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林蒙最後一次回來時，她赫然發現連克拉克都老了，而蝙蝠俠盡管仍在，可接任了蝙蝠俠披風的達米安都開始著重培養下一任蝙蝠俠了，更不用說布魯斯了，盡管他鋼藍色的眼睛仍然像大海般廣袤，可作為一個人類他仍舊逃不過時間。

林蒙坐在床邊，她看起來仍舊年輕，如果她願意她可以永生，但這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她輕輕地握著他的手，卻沒有問他願意跟她走嗎。

布魯斯仿佛察覺到了什麽，他擔憂地看著她，那雙藍眼睛在這一刻也流露出了太多。

林蒙的眼淚掉了下來。

布魯斯撫上她的臉，眼淚掉在了他蒼老的手背上。

林蒙覺得這已經足夠了，她俯下身去吻了吻他：“別為我擔心，布魯斯，你看我已經擁有了被愛和去愛的資格，這是最重要的。”

無論是布魯斯·韋恩，還是蝙蝠俠，他們都是屬於哥譚的，他們也該在哥譚永眠。

林蒙在離開地球前，達米安過來為她送行。

這麽多年來，達米安早就從原先的熊孩子，成長成為了新一任哥譚的黑暗騎士，林蒙卻仍舊在踽踽獨行，所幸她這一路上還是獲得了很多，心中的空洞早就被填滿。

他們沉默著走了一路，到了最後林蒙才開口說道：“我要走了，達米安。”

達米安叫住了她，然後給了她一個擁抱：“梅瑞迪斯，無論你要做什麽，我衷心地祝福你終將得償所願。”

林蒙也衷心地感謝了他：“謝謝你。再見，達米安。”

達米安有預感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可他還是希望能夠再見到她，希望她過得好，於是他揮揮手說：“下次見，梅瑞迪斯。”

林蒙沒再說什麽，便離開了地球。她已經很清楚她要做什麽了，在不久後，她將會離開這個世界，去迎接新的人生，她不知道前路等待她的會是什麽，可就像她說的那樣，她已經得到了去愛和被愛的資格。

林蒙如今再回憶起來，她還是忘不了當時她離開地球，乃至她之後決定放棄她在那個世界近乎神的身份和力量時她的心情。可無論怎麽樣，林蒙都會離開的，她永遠無法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不過在被福爾摩斯們環繞的當下，林蒙可不會這麽想了，她在這兒得到了心的安寧，她不會再覺得孤獨。

即使是到了最後，她仍舊會面臨自己某種意義上永生不死，而他們都只是凡人，都會死的問題，可這一次林蒙不會再覺得難以釋懷，畢竟她擁有過，他們也會以另一種形式伴隨到她到永遠。

又是一年聖誕節，福爾摩斯老宅難得再次熱鬧了起來。不僅幾個孩子都在，就連一直都標榜自己沒朋友的福爾摩斯，都另外帶了朋友回來。這裏的福爾摩斯指得是夏洛克，他邀請了華生一家三口。

見狀福爾摩斯夫人別提多覺得高興了，她想摸一摸夏洛克的臉，夏洛克本來不耐煩地想躲開，可看到林蒙眼也不眨地看著他，他硬是沒躲，痛苦地享受了她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林蒙：“……”

這還不算完。

羅莎蒙德·瑪麗·華生還不到兩周歲，仍舊屬於嬰兒的範疇，說話有時候口齒仍不太清晰，還會哭會鬧會流口水，但這絲毫都不影響她一來，就成為了福爾摩斯夫婦心目中的小甜心，小天使，頭號寶貝。

林蒙忍無可忍，在瞪了眼夏洛克後，拍著桌子表達著自己的雙重不滿：“這沒道理。”

華生夫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