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獵鹿帽(8)(第4/4頁)

再加上因為這一案件,蘇格蘭場在火車站加派了人手,排查地十分嚴密。還別說,短短幾天內,蘇格蘭場竟然破獲了數起偷渡和走私案,不至於讓他們顏面無光,反而蘇格蘭場還借此往自己臉上貼了不少金。

可對布裏吉斯·斯坦來說,他只感到雪上加霜。

再有那些走私案涉及到的背後勢力,不知道從哪兒知道布裏吉斯·斯坦偷了賀斯特勛爵名畫的事,認定根源在他這兒,就派了人來和他“談”了下。

布裏吉斯·斯坦竟然還有一瞬間熱淚盈眶,因為終於有人相信他手中的畫是真畫了,雖然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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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橋大學

林蒙眉飛色舞地翻看了一遍報紙,看報紙又將法國俠盜寫出了什麽花。等翻看完,將報紙收拾好放到了一旁,對著坐在一旁沉思的福爾摩斯說:“我覺得勛爵大人可以去接觸我們可惡的主使人斯坦先生了,勛爵大人即便是想封住斯坦先生的口,也該付給他一筆費用的,但相比於得到的,勛爵大人其實還是賺了的。”那幾幅畫可是名聲大漲,報價一天比一天高。

福爾摩斯看過來:“所以還有一場戲。”

“當然了,有盜就有還,這才是俠盜風範嘛。”林蒙笑容逐漸擴大。

那什麽法國大盜,其實是她假扮的。她也確實上了火車,但是用傳教士的身份下了車,人根本沒有到坎特伯雷站。這幾天她空閑時間,都有在思考怎麽在蘇格蘭場的包圍下,將那幾幅畫戲劇性又神奇一般地還回去。這無疑是個有挑戰性且有意思的休閑遊戲,林蒙對於工具的設計圖都畫了半本子,而且她也從內心深處覺得有偵探,也該有個和他鬥智鬥勇的怪盜。再說怪盜什麽的,比罪犯要受歡迎得多啊,而且底線相對也高。

所以林蒙是樂在其中。

而福爾摩斯呢,他這幾天多了心事。

福爾摩斯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天自己的朋友變身成法國人時,所改變的妝容和口音。他是很自如地變了口音,音色也有了點不同,再加上妝容的加成,就連傑夫·格蘭特這個熟悉他的人,都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準確來說,直到伍德自己說破,傑夫·格蘭特才反應過來。

話說回來,福爾摩斯這一心事,也不是第一天就有的了。在去年聖誕節時,福爾摩斯通過伍德留在沙發上的凹痕,意識到這個朋友的體重和他看想去的體重嚴重不符。

之後,福爾摩斯就開始留心起來,他通過伍德的腳印證實了他的判斷。這個口子一開,福爾摩斯所留心到的破綻就多了起來,像他知道伍德是個老煙槍,可他手指上的煙熏顏色卻不支持這一判斷,嚴格來說他的手太過幹凈了;再有伍德對自己的姓氏,比對自己的名字要敏感,盡管常人覺察不出來等等,再考慮到伍德精通於變裝,福爾摩斯確信他並不是“高斯·伍德”本人,不,是他摒棄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換了個新身份高斯·伍德。

可這其中還有說不通的地方,福爾摩斯可以確信在伍德入學前,學校內沒有其他人認識高斯·伍德。那他為什麽要用這麽個新身份,而掩藏起他的本來身份來。那只能是他原來的身份見不得人,本來福爾摩斯在之後推斷出伍德的心上人,不是他最開始以為的優秀女性,而是個年長的男性後,以為自己無限接近了真相。

(同性戀是違法的。)

但如今福爾摩斯卻又自我推翻了這個原因,那麽還剩下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