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獵鹿帽(7)(第2/4頁)

維克托·特雷佛走了幾步,還能聽到身後兩人的對話聲。“特雷佛先生準備休學一段時間?”

福爾摩斯回道:“為了照顧精神萎靡的老特雷佛先生。”

維克托·特雷佛:“…………”他還沒來得及和福爾摩斯說這件事呢。過了會兒,維克托·特雷佛開始思考他們倆這樣,是想省得別人開口嗎,但一般情況下,別人聽了都會反問“你怎麽知道”,他們倆不是還得多解釋一番嗎?所以究竟是省事還是不省事?

維克托·特雷佛思維似乎有點跑偏了,但這並不妨礙他順利辦了休學手續。他在學院們朋友很少,再加上家中的事不好外揚,因而學院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家中發生了什麽,而福爾摩斯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但同學們漸漸地都知道他有特別的推理方法,這其中暗地最為推崇的,當屬受惠過的傑夫·格蘭特。

雖說傑夫·格蘭特幾次在林蒙那兒受挫,還對著林蒙冷嘲熱諷過,但他純屬是玻璃心作祟,私下對著親人朋友時,其實是很誠實地表示過自己的推崇,就連去拜訪他的表舅賀斯特勛爵時,也情不自禁地提到過林蒙和福爾摩斯,稱贊他們倆有過人的智慧。

托傑夫·格蘭特這麽不惜余力宣傳的福,在不久後他有給帶來了一樁委托。

此時新學期開始了四個星期,劍橋郡風平浪靜,報紙上似乎也沒能帶來什麽有趣的案件。林蒙倒還好,有好幾個教授參與的研究,都叫她過去做助手,就連之前結識的李斯特醫生,都給了她去其診所實習的名額。林蒙一開始還有點連軸轉,適應下來後才自如了許多。

可福爾摩斯就不一同了,他覺得無聊透頂。

福爾摩斯雙眼無神,站在林蒙的宿舍窗前道:“伍德,請站到窗前來。”

林蒙正在寫她的論文,頭也不擡道:“請允許我拒絕,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也不在意,用厭世的語氣說道:“啊,難道之前有過這樣淒涼慘淡而又無聊的世界嗎?看那,那霧靄沿著街道滾滾而下,擦著平靜無波的校園飄浮而過,還有再比這更平凡無聊的嗎?”

林蒙:“…………”又來!

林蒙決定閉耳塞聽,但她還是比較有朋友愛的給予附和:“嗯嗯。”

過了片刻,她又機械性地說:“誰說不是呢。”

沒再嘆息的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忍不住走回來,敲了敲林蒙的桌面。

林蒙面無表情地擡頭:“說真的,福爾摩斯,你是不是在故意折騰我,好讓我忍無可忍地將你打暈?”

福爾摩斯一揚眉:“你可以試一試。”福爾摩斯除了加強鍛煉外,他還有練習擊劍和拳擊。盡管他知道自己這個朋友力氣非比尋常,但他還是不畏懼的,在對打中力量只是致勝的其中一個因素而已。

林蒙見狀但笑不語,只低下頭繼續寫她的論文。

傑夫·格蘭特就是這時候過來的,他的到來或許成功地避免了一場血案的發生。

福爾摩斯本來對傑夫·格蘭特沒什麽觀感,但都這種無聊至極的時候,他也就不挑剔了。

福爾摩斯很有主人範的請了傑夫·格蘭特入座,自己則站在林蒙的書桌旁,手指點了下嘴唇:“請將你的故事說出來,格蘭特先生。”

傑夫·格蘭特看了看他,又去瞄林蒙,然後欲言又止。

顯然比起福爾摩斯,他自認和林蒙更熟絡——這大概是林蒙多次叫錯他的名字,給他帶來的錯覺。殊不知當時他被冤枉時,還是福爾摩斯先決定管他的案子呢。當然了,福爾摩斯不是為了他這麽個人,更多地還是將他牽扯進來的案件。

可惜林蒙心無旁騖,根本沒有要理睬他的意思。

福爾摩斯不耐煩地敲了下桌子:“格蘭特先生,既然事關賀斯特勛爵,就不要再多浪費你我的時間了。”

傑夫·格蘭特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不等福爾摩斯說什麽,傑夫·格蘭特就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他也不想知道答案了,因為福爾摩斯的解釋肯定會讓自己火大,於是連忙道:“呃。我來找你們倆,確實是有一件事關我舅舅的事,想要拜托你們倆幫忙。”

福爾摩斯反而矜持了起來:“請允許我多問一句,格蘭特先生,是你代替賀斯特勛爵做主,要委托我和伍德,還是賀斯特勛爵吩咐你來傳達委托的?”

林蒙充耳不聞,連白眼都不翻一個。

不過福爾摩斯這麽問,倒也不僅僅是抓住主動權,還有要搞清楚這樁委托性質的意思。傑夫·格蘭特被他這麽一問,有點窘迫,但他很快就保證他絕對有在賀斯特勛爵跟前舉薦過他們倆,而且賀斯特勛爵有默許他過來找他們倆幫忙,盡管在林蒙聽來,賀斯特勛爵有把傑夫·格蘭特當小孩子敷衍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