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3頁)

阿秀頭昏腦漲,虛弱地靠著背枕。

她面朝寒生的方向,疲憊又好奇地看著寒生在那裏搗鼓,好像沒幾下,門板就被他裝了回去。

“夫人,門修好了。”

阿秀很佩服他,據說寒生武功高強,沒想到修門也是一把好手。再看他的五官,周周正正的,與魏瀾比不上,放在鄉下一定會是姑娘們喜歡的夫君人選。

“嗯,時候還早,你也再去睡會兒吧。”阿秀感謝地道。

玉蘭囑托寒生:“夫人病了,你跟世子爺說一聲。”

寒生點點頭,提著箱子走了。

阿秀懶懶的,還想睡覺。

玉蘭道:“世子爺可能會請郎中,夫人先在這邊躺一會兒。”

若是現在回床上睡,等下郎中來了還得起來,秋冷一折騰,病情加重怎麽好?

阿秀便躺在了榻上。

玉蘭抱了一床被子為她蓋上,正準備打掃內室門口的灰塵木屑,外面傳來腳步聲。

玉蘭出去看,門口魏瀾一身錦衣衛指揮使官袍,夾帶著冷氣大步而入。

魏瀾是惠文帝身邊的紅人,惠文帝登基後,特賜魏瀾蟒服玉帶,乃極大的榮寵。

魏瀾自幼給惠文帝當伴讀,在皇宮長大,他姿容俊麗,穿上蟒服與身著龍袍的惠文帝站在一起,兩人渾似手足。

這一身蟒服,立即將玉蘭腦海中那公狗般壓著夫人的世子爺的背影擊散了。

她恭敬地低下頭,連魏瀾腳上的靴子都不敢看。

魏瀾越過她,徑直跨進了次間。

阿秀聽到腳步聲,蔫蔫地擡起頭,看到魏瀾,昨夜的一幕幕突然重現,阿秀臉都要著起來了。

這個男人,他是她的丈夫,他說過不會碰她,可就在昨晚,魏瀾把她渾身上下都碰了,連腳指頭都沒有放過。

一個白日裏對她動則冷眼冷語的世子爺,突然發瘋似的將她從頭到腳啃了一遍。

有的地方,阿秀覺得魏瀾是在占她的便宜,可有的地方,阿秀自己都嫌不幹凈,魏瀾卻——

阿秀捂住了臉。

魏瀾猜的到阿秀得了什麽病。

壓抑太久遇上她狐妖身,昨夜他過了火,她在地上站太久,身無衣物兼頻頻出汗,肯定著涼了。

站在榻前,魏瀾無視阿秀掩面的動作,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果然很燙。

“風寒而已,我會派人去買藥,你安分待在房中,別過了病氣給明珠。”

收回手,魏瀾冷聲道。

與昨晚一樣,床上一個樣,床下又是一個樣。

不過阿秀仔細想了想,魏瀾占她便宜的時候,只有手啊呼吸啊是熱的,他的態度也很冷,像他身上冰冷的錦袍,他什麽都不說,不許她阻攔不聽她的求饒,只做他想做的事。

“哦。”阿秀慢慢地放下手,垂著睫毛道。

娘親說過,她長得好,男人都喜歡胖一點的姑娘,瘦骨嶙峋的抱著都硌手。

魏瀾一定是嫌棄她的人,又很饞她的身子,才忍耐不住那樣的。

魏瀾掃眼修好的門板,進宮去了。

梨落擅長藥理,魏瀾將替阿秀煎藥的事交給了她。

“夫人,世子爺叫我來伺候您喝藥。”一身白裙,梨落提著食盒,娉娉婷婷搖曳生姿地來到了阿秀床前。

阿秀朝她笑了笑:“有勞了。”

杜鵑不喜歡世子爺身邊的通房,搶過梨落手中的湯碗,她自己喂小姐。

阿秀沒力氣管她,只歉意地看向梨落。

梨落笑笑,暗暗打量世子爺的新夫人。

別人不知道,她與梅雪、雁回、蓮開都心知肚明彼此的身份,她們四美全是世子爺專門為少爺培養的暗衛,除了保護少爺的安全也肩負教導少爺之責,名義上是世子爺的通房,其實連世子爺的手都沒碰過。

此事除了世子爺、少爺、寒生、趙閑,風波堂其他人都不知曉,包括住在聽濤居的二爺。

今日世子爺居然讓她為夫人熬藥,雖說通房丫鬟伺候夫人很正常,但都不如不使喚她更有助於保密。

世子爺能不明白嗎?

但世子爺就是要她照顧夫人,一場普通的小風寒,世子爺動用了曾拜師藥王的她。

這說明什麽?

說明在世子爺眼裏,新夫人與少爺同等重要,就算不如少爺,也已經被世子爺當成了身邊人。

湯藥聞起來苦,喝起來更苦,阿秀憋著氣喝了一碗,苦的她想吐。

梨落及時送上一包話梅蜜餞,笑著道:“這藥苦,夫人快吃顆蜜餞,這是我自己做的,可甜了。”

阿秀剛要接,杜鵑突然兇巴巴地甩開梨落的手,哼道:“你自己做的,誰知道吃了會不會壞肚子。”

梨落手裏的話梅全灑落在了地上。

梨落呆呆地看著那些話梅,擡起頭時,她眼中一片淚水,楚楚可憐地質問杜鵑:“你,你怎能這樣?”

似是承受了極大的委屈,梨落捂住嘴,哭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