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5頁)

睡之前,陸晚摸了摸身邊的一道枕頭墻,這才滿意地喟嘆一聲。

頗有些小人得志的樣子,笑起來,對著“墻”那頭的傅澤以挑釁地說了聲:

“親愛的老公晚安呦。”

***

傅老爺子在傅家有著大家長的絕對權威。

因為他那一番話,所有人都熄了火似的,不再吵鬧,只等著李阿姨在家裏找到了一些蠟燭,這才各自借著蠟燭和手機手電筒的光亮回了房間。

這時候驟然停電,誰也不敢貿然多使用手機,都怕萬一手機也沒了電,到時候連與外界通訊都更難了,便各自領了蠟燭回去房間裏點著。

這才草草地收拾好了睡覺。

傅家終於又陷入了一派安寧之中。

與此同時,不止他們一家,幾乎大半個半山別墅群,昨晚都驟然停了電。

大約是因為風雪太大,弄壞了線路,這才讓這整條線路上的人家全停了電。

只是此時大雪封山,暴風雪又日日夜夜下著不肯停歇。物業也根本不可能派人上來檢修電路。

眾人便只能勉強忍著,艱難度日。

***

第二天一早。

許久沒有清晨清新的晨光從窗外透過簾子打進來的感覺。

今天一如往常,也沒有。

外頭的天仍舊是灰灰暗暗的樣子。

從窗子往外看,處處都是雪氣。

陸晚兩節藕臂伸出來,又抱緊了些懷中的手臂。

腿也調整了姿勢,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另一雙腿上。

她是被自己手機的鬧鐘叫醒的。

陸晚睡眼惺忪,連睜開眼睛都覺得很難。

只能半閉著眼睛,伸手往身前的方向摸索。

唔……

沒有,這吵人的手機到底在哪兒?

為什麽手只能摸到溫溫熱熱的一片,究竟是什麽東西?

她倏然驚醒,一下子睜開眼。

然後就發現自己……

像只八爪魚似的掛在傅澤以身上。

幾乎是脫口而出,她就一臉懵地來了句:

“臥槽。”

然後趕緊伸手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沒有穿好。

真不怪她現在腦中亂想,他倆的孽緣不就是從那天早上一醒來,發現倆人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開始的麽?

???

這樣開始也就算了。

難道還要這樣結束麽?

這他媽叫什麽,離.婚.炮?

陸晚正想著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趕緊抽身離開的時候。

被她緊緊抱著的男人卻悠悠轉醒。

不是她陰謀論,他醒的真像剛好算計好了似的。

一看到他睜開眼睛,她心裏慌得一批。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表面上只能強裝鎮定,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腿挪開,手放開,直接掀開被子滾回自己的被子裏。

她一向怕冷,冬天不管暖氣多熱,睡覺的時候也總是要穿一身毛茸茸的睡衣。

這樣才能安心地睡著,不用擔心半夜的時候不小心伸出了胳膊腿把自己給一不小心凍醒了。

今天自然也一樣,她身上穿著的是雙層加厚的毛絨睡衣,這睡衣穿在身上,就像是已經蓋了一層絨毯似的。

已經是她覺得非常軟,非常暖的一種睡衣了。

只是這時候突然從傅澤以的被窩裏掀開被子滾出來,竟是突然覺得連這身睡衣也扛不住。

只覺得沒有了他的被子……也可能是沒有了他灼熱的身體,她整個人感覺冷的要死。

趕忙掀開自己的被子鉆進去。

可是她的被子裏卻已然沒有了任何溫度,竟像是一晚上都沒有人在這裏躺過似的。

陸晚有些心虛。

這樣看來,她似乎早就不在自己的被窩裏了,早早跑到傅澤以那兒去了?

她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她睡覺之前,為了她的人身安全,曾經在他們兩個中間用三個枕頭擺了一條“枕頭墻”可是這時回頭看,兩人中間卻空無一物,什麽也沒有。

陸晚擡眼打量屋子的四周。

……

唔。

不知道什麽時候,仍得滿地枕頭。

身後的男人坐起身,冷冷在後頭來了一句:

“你怎麽把枕頭扔到地上去了?”

陸晚一聽,心下當即明了。

他這是要全賴在她頭上啊!

她當然不依,便還嘴道:

“你少胡說,枕頭是我放過去防色狼的,我怎麽可能自己又把它們扔開,我有病啊?”

“你有沒有病我不清楚,”

傅澤以斜睨她一眼,不鹹不淡地說,

“反正昨天有人說了,誰先碰對方誰孫子。”

“是啊,怎麽著?”

她也瞪回去一眼,絲毫不肯示弱,直說,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認奶奶了?”

傅澤以舔了舔後槽牙,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才說道:

“我睡覺一向老實,從不亂動。”

陸晚一聽他這話,想起了自己與他截然相反的習慣,每次端端正正地躺好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絕對又是亂七八糟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