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2頁)

“不是這樣的,相信我,你才不是廢物。”

“是麽,”

男人別過頭不看她,猛灌了一口酒,

“相信你?我連我自己都不信,你配麽?”

說話之時,全然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陸晚不知怎的,就覺得自己“騰”地火起。她本來也不是什麽好脾氣,按照她的性格,哪個大男人跟她說起這麽喪氣的話,她都恨不得一酒瓶子扔過去。今天也就是他一開始的話讓她不禁想起了傅家那個豺狼窩,心疼起他來,這才溫言軟語地哄著、安慰著。

誰知道人家根本就不領她這個情,反而越發來勁了。

她也沒多想,脫口而出:

“合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還有在三亞發生的那些事,都是對牛彈琴了?你怎麽回事,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就給你挫敗地一蹶不振了?”

“什麽叫這點小事,你懂什麽?”

他看也未看她,不悅地回了這麽一句。

陸晚也來了脾氣,她生氣的時候很容易上頭,什麽話都說:

“還是我看錯你了?你一個大男人成天花天酒地,什麽也不幹,還怪旁人看不起你,你他媽不廢物誰廢物?”

說完,她便急急去拉他的胳膊,口中說道:

“給我起來,趕緊回去,少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她拉得很急,力道也大,可他到底是個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哪裏是她拉的動的。只是她這會兒上來了火氣,用了十成十的力去拉扯他。

心裏本潛意識以為他會妥協地站起身,沒想到對方卻出乎意料地一把推開她,還揚聲罵了一句:

“你他媽也敢管老子,當你是誰啊,滾。”

因為她之前用的力道過大,被這麽一推,一下子跌在了馬路上。手往後一支,便被粗糙的路面搓破了皮,瑩瑩冒著血光。

旁邊的男人已經站起身,沒拿著酒瓶的一只手在身側緊緊握了拳,卻終究沒有伸手去扶她。

傅澤以背對著那小巷子口,巷子中藏著的人緩緩探出頭,見這情形,拿著手機拍了好幾張。

那人看著照片,皺起眉。

二少爺的行蹤倒是記錄的清楚,只是可惜,一直等了半晌,也沒見二少爺挪開。可惜沒拍到那個女人的樣子。

陸晚陡然面對這樣的情形,大腦還沒做出反應,一雙眼裏已經盈滿了淚。再說話的時候,已隱隱帶了哭腔,只是說起話來不肯示弱:

“好,好,傅澤以,好樣的。我滾,我這就滾。”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顯現,別過眼,絕計不肯去看她那淚光熠熠的眼睛。卻仍是嘴硬著說:

“滾啊,別讓我再看見你。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你真以為老子離不開你了?”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陸晚只覺得怎麽忍著也沒有用,眼中的淚珠子還是沒出息地大滴大滴落下,她瘋了似的去打開自己身上背著的包。手忙腳亂之下,好不容易才翻出來一盒葡萄糖,她想也沒想,揚揚手中的盒子,一把扔到他腳下。

“哢嚓”一聲。

盒子中的玻璃小瓶子,碎了千千萬萬片。

而拿著酒瓶子的男人,還在對這兒地上千千萬萬片的碎片,怔怔出神。

***

陸晚幾乎是哭著打到了車,又哭著對司機師傅幹幹脆脆地說:

“師傅,麻煩您,最快的速度去機場。”

司機師傅見這姑娘哭得這麽傷心,像是著急去什麽地方,便好意提醒:

“姑娘你這是要出遠門,這裏離機場挺遠的,但是高鐵站很近,估計五分鐘就能到。”

“好,”

坐在後座的陸晚連連點頭,她要現在就走,立刻、馬上就離開這裏。

傅澤以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不要再想見到她了。

她永永遠遠,也不想再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