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盡管如此,她還是扶著旁邊的桌子,還有沙發,揚長而去,直直走到她住的房間。

“砰”地關上門。

就像他早上從這個房間裏出門時的那樣。

陸晚進了房間,靠在門上,突然覺得,宅在家裏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明明大前天去網吧包夜沒事,前天去夜場蹦迪交朋友沒事,昨天去坐遊艇吃西餐也沒事,偏偏一到了兩個人一起待在封閉的空間裏,就開始摩擦不斷了。

或許,他們兩個人還是有一點共同點的。

他們都是風花雪月的人。過不了日子,不可能一起過柴米油鹽的生活的。

陸晚越來越覺得,當初自己沒有抗爭到底,還想了個什麽來日方長將計就計的法子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他們的婚姻,就是個錯誤。

這樣想著,她的心情一下子就更低落起來。

艱難地挪著身子,走到了床邊,又將自己嚴絲合縫地裹緊被子裏。

似乎只有待在床上,待在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裏,才讓她有一絲絲安全感。

陸晚有些恍惚,她以前那種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究竟是什麽時候被她過到這般田地的?

……

或許是爸爸媽媽驟然離世,她沒了一直以來的保護傘。

或許是她不學無術,在叔叔姑姑們來搶公司股份的時候,她沒能爭得過的時候。

又或許,是在她不得不答應下與傅家的商業聯姻開始。

人在悲傷的時候,身體的任何不舒服的感覺,都有可能會被放大到最大。

比如此時,陸晚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幾乎沒怎麽吃過東西,她真的很餓很餓。

可是想一想,如果點東西吃,一定要經過客廳,說不定傅澤以現在還在客廳裏,而她是一點兒也不想看見他。

無奈之下,她只能闔上眼睛,想強制自己入睡。

睡著了,也許就可以忘掉餓了的感覺,忘掉不開心的感覺。

***

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等她在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頭的天仍然是艷陽高照,明亮得很。

大約並沒有過去的多久。

陸晚是被飯香味叫醒的。

起初是在夢裏,夢裏她突然看見桌子上出現一大桌子熱騰騰的飯菜,可是等她拿起筷子去夾的時候,卻突然消失了。

她也從夢中驚醒過來。

可是夢裏的飯香味還在。

陸晚緩過神兒來,才突然反應過來,應該是外面的傅澤以又點別的吃的了。

她有些失落地咽了口唾沫,又揉了揉自己已經餓癟了的小肚子。

最後還是選擇閉上眼睛,強制入睡。

這樣就可以忘掉那些罪惡的美食,就不用看到傅澤以了。

“當、當、當……”

門猝不及防地被人敲響了。

這個套房裏統共就兩個人,可想而知,外頭敲門的人是誰了。

陸晚,沒說話。

可是對方好像不依不饒的,見她不應,就一直敲。

她迫於無奈,也只好開口:

“幹什麽?”

說了話,外頭的敲門的人才算是消停下來。

陸晚以為他會問她要不要吃飯,否則她也想不到他會說別的什麽了,或者叫她走?

總之她已經迅速在心裏想好了,如果他叫她吃飯,她一定斬釘截鐵地拒絕,做人是要有骨氣的。

如果叫她走,她也一定收拾收拾東西……不,把結婚證甩他臉上,再走。

門外的男人緩緩開了口:

“你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

陸晚懵了:

“什麽任務?”

是體驗肥宅的一天那個任務?那明明是他的任務。

男人對答如流:

“肥宅的任務,你忘了?”

陸晚隔著門白了他一眼,口中只說:

“那是你的任務,你來跟我說幹什麽?還有,既然你這麽懷疑我,又何必還繼續做什麽任務呢,幹脆算了。”

“不行,”

門外的男人振振有詞,

“你定的任務,我已經在執行了,所以,你也必須執行。”

“憑什麽啊?”

陸晚一聽這個強制的要求,登時不滿起來,連好久沒吃飯餓出來的中氣不足感都少了不少,她甚至揚了聲,

“你樂意執行就自己執行,幹嘛非要拉上我,我不。”

去您的吧。

她還不奉陪了呢。

可是對方卻好像並沒有被她這樣不善的語氣勸退,而是繼續和她掰扯:

“你說我懷疑你,你連執行自己計劃的這麽點誠信都沒有,還讓我怎麽相信你?”

陸晚心情本來就不好,沒想到這個狗男人還上趕著來惹她。她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掀起身上的被子,下了床去。

扶著床,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門口,打開門,就見男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單手插著褲袋,另一手一邊劃著手機,好不自在。

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