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傍晚,路荀沒去打擾蘇清珩,自己摸去了小廚房,打算學著蘇清珩中午的做法,給自己下碗面條,還沒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小七?”

“抱歉,白天有事,沒來得及和你說。”

小七向來都是神色自若,不管是面對伶月仙尊還是路荀。平日裏神色淡的看不出情緒,可今天路荀卻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同。

他中午還肯定的說是掌門不讓小七過來,卻不曾想小七是因為有事耽誤了,才沒給他做飯。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路荀記得,有一次小七傷了手,路荀要他別做了,但小七一臉淡然的說:“這是我分內之事。”

連受傷都不忘了要給自己做飯,是什麽事讓他連知會都來不及?

廚房辣味香濃,可空氣中還是飄散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很淡……

路荀抱手靠在門邊,不以為然的問了句。

“你受傷了嗎?”

小七顛勺的手一頓,也沒有避諱,輕輕應了一聲。

路荀嗯了一聲,並沒有多問,就像真的只是隨口一問。當然,不是他不想問,而是知道小七不會回答。

從路荀來到這開始,就覺得小七很神秘。

說是雜役弟子也不盡然。

畢竟沒有哪個雜役弟子在面對仙尊的時候,還能淡定如斯。

路荀也沒在意,過後就忘了。

禁足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慢,相比路荀的度日如年,蘇清珩日常的抄書與修行,日子過得更為愜意。

許是,沒有其他弟子幹擾或者相比較,一個人更能靜心修行,短短十幾日的時間靈力增長的速猛。

莫天揚倒也安分守己,每日在屋內養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他傷好了之後,顧雲州帶著蘇清珩去給他道歉。

說是道歉,也就是幾句話,中規中矩,看不出絲毫歉意。莫天揚只覺無趣,也懶得和他計較,眼不見心不煩。

蘇清珩的懲罰到這就結束了,路荀的禁足卻還沒結束。他從莫天揚那回來,直奔路荀的房間而去。

“師兄……”

路荀沒精打采的應了一聲,每天掰著手指頭數日子,那可真是太無聊了。

“莫天揚為難你了嗎?”路荀問。

蘇清珩搖了搖頭,“大師兄帶我去的,莫天揚沒多說什麽。”

他想著路上大師兄同他說的話,猶豫了一下,起了個話頭,“師兄,師門比試快要到了。”

路荀一怔,算算日子好像時間差不多。

原著中,玄山派每三年都會舉辦一次比試,共有三個場,分別給煉氣期,築基期和金丹期的弟子們相互切磋。

像蘇清珩這種剛入門的練氣期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參與,但築基期和金丹期的弟子們無特殊情況都必須參加。

比試也是為了考察新弟子們三年來的修行成果,通過比試來調動修煉的積極性,勤懇修行的弟子們無疑是期待這場比試的。

但,對於平時松懈懶散的弟子而言,就是公開處刑,簡直是個噩夢。

用系統的話來說,就是學渣和學霸的區別。

“那你要參加嗎?”路荀反問。

“我都可以……”

蘇清珩是煉氣期且又剛入門不久,沒有硬性要求必須參與,但路荀已經是築基期,是必須參加的。

想到這個,蘇清珩在心底斟酌著,要如何將轉述大師兄說的話,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說辭。

最終,只得幹巴巴的復述。

“大師兄讓我告訴你,如果這次比試,你沒進前三。他不介意在比試過後,帶著你一起閉關修行。”

路荀:“…”

閉關少則數月,多則數年。

這不還是變相的禁足嗎?

這十幾天來,路荀悶得都快長草了,要是閉關個幾年,打住,這實在太可怕。

而且,他想早日完成任務,回到自己的世界。

路荀來了半年之久,除了最開始會象征性的去上上課,敷衍的練練劍,其他時間都處於鹹魚狀態。

時間一長,他連課也不上,更別說練劍修行。

現在距離比試不到十天的時間……

就很愁……

原書中的路荀十二歲突破築基期,是玄山派年紀最小的築基期弟子,哪怕是每回比試都拿第一的顧雲舟,也是到了十四歲才築基。

路荀早了他整整兩年,別說師兄姐們驚嘆,就連四位仙尊也覺得不可思議。

路荀剛入門時,軟軟糯糯的,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能養大都是個奇跡。

誰又能料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團子,竟是天縱奇才。

於是,仙尊們對路?天縱奇才?荀抱有很高的期待,日日夜夜觀察著路荀的變化,耐心的等著路荀長大,等著路荀變強。

然後,五年過去了。

現在的路荀依然是個築基期,和其他築基期的弟子一般,並不差別。

在這第五個年頭,伶月仙尊等不住了,直接就給路荀下達了通牒,要求他在半年內必須突破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