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親生與否(第3/3頁)

她埋頭寫到半夜,依舊精神奕奕,直到被侄兒叫去洗漱,才把寫出來的許多東西匆匆一收,隨手就放在不遠處的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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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裴家這一處喜氣洋洋,不遠處的郭府府上,卻仿如暴雨將來。

傍晚時裴繼安才從書房裏出來,他前腳剛走,郭保吉後腳就把自己得用謀士叫了過去,問道:“建平縣中而今是個什麽情況?”

那謀士被匆匆喊來,卻不料是為著這事,也有些遲疑,半晌才道:“沒聽說有什麽不妥當……”

郭保吉強忍著怒意,道:“恕成,你我多年相識,如同手足兄弟一般,今次連你也要瞞我嗎!”

被喚作恕成的謀士本是坐著,此時卻是一下子站起身來,急急否認道:“小人不敢!”

他咬一咬牙,低聲道:“確有聽聞建平縣中進度甚慢,只大公子過得去還未有幾日,想來熟悉之後……”

郭保吉聽到此處,哪裏還有不知這是早已知情,不過礙於是他兒子,所以上上下下都瞞著,登時氣得雙目通紅。

他為了坐鎮堤壩圩田事,特地從宣州城中搬了出來,每日帶著人四處巡視,又要召集各出縣鎮官員一一分派,只恨不得能拿鞭子在後頭好好抽一抽,趕著人往前跑,自己連覺都不敢多睡,日日夜夜殫精竭慮,唯恐朝中來詔強行喝止,又怕楊其誕扯後腿。

誰成想而今旁的地方沒有出問題,倒是自己兒子窩裏反了!

自己人捅刀子,比起政敵設套,更叫他怒不可遏。

郭保吉簡直失望透頂,一時竟是怒極反笑。

他先把長子安排去清池縣,已是過了大半年,本想著能在當地州縣中撕開一個口子,將來也能叫自己行事自如,因覺得清池縣中停留夠久,就又轉其去了建平催事,一是為了圩田堤壩,二卻也是為了叫兒子熟悉建平縣情況。

等到輪轉數地,樣樣都了解了,自己看他成器,就能擇時舉薦一個親民官出來,如此踏實往上,一步一步踩實了,走的才是堂堂正正之道。

然則眼下一年過去,自己這個兒子不僅沒有插進州縣事,反而被楊其誕策反了!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這一個,當真是自己親生的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