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出身(第2/2頁)

豁然開朗,田信的兵法、師承就此明明白白的擺在面前。

李儒能逃走,肯定還有其他人跟著逃走,這些人中或許保存著完整北軍訓練隱秘,也有可能掌握著皇室的精深工藝。

田信學到了一些,就隨著曹操強遷漢中百姓,打破了教授、傳承知識的平靜環境。

再想到田信種種出奇舉動,或許大漢最後的技術底蘊就傳承在田信身上。

轉了一圈,大漢的又回到了大漢手裏。

再想到北伐典禮時田信的顧慮言論,可見田信生於漢中,卻清楚雒陽、長安政變的血腥,對這種事情充滿抵觸、厭惡和恐懼。

如果不留退路,時時思索雒陽、長安血腥政變的田信絕不是束手待斃的人。

如果逼田信發動政變,恐怕只會比雒都、長安兩次政變更為血腥、徹底。

現在大漢離不開田信,田信也離不開大漢。

心中與田信相關的疑惑紛紛得到開解,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釋。

對於政變……沒什麽好恐懼的,從大漢建立之初就充斥著血腥政變。

大漢四百年,過去不缺,未來也不會缺。

不可能因為自己或田信的當政就能避免,這是人力無法避免的事情,誰強誰就來當家。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即便是武帝一朝,也無法避免。

有問題就解決,這種事情不能逃避、推脫。

光武皇帝可以解決的事情,硬是要拖,血腥的事情沒能少一件,反而拖延的禍患越養越大,養到了尾大難除,噬主的地步。

劉備心緒平靜,細細審視蔡琰,用一種陌生的眼睛打量,這個可憐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吳班因恐懼引發了多大的災難。

他遞出手中竹簡,語氣疲憊:“聽聞蔡襲有一子,今後還要勞煩蔡大家撫養。”

蔡琰接住竹簡,見首枚竹簡標題是‘從亂受誅者名錄’,她雙眸中光彩漸漸暗,翻開竹簡就見陳留籍貫下一片黑漆漆人名,裏面有許多熟悉的名字。

董祀、蔡襲的名字就在其上,相距不遠,為蔡琰一眼認出。

仿佛天塌,蔡琰想到自己的侄孫,強撐著施禮,告退。

吳班叛變出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吳班不出走,可能會因為恐懼,推動針對關羽、田信的政變,集結所有人的力量來跟三恪家族決一生死。

到時候死傷更為狼藉……這不是壞事,劉備安慰自己。

既然同意李嚴策立三恪的意見,那四個家族就應該真正綁在一起。

吳班是小事,總算弄清楚了田信的師承、出身,這比十個吳班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