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第4/5頁)
又過了一月,秋的尾巴,冬的伊始,庭院的枝椏上掛了薄霜。
掌珠抱著崽崽來到書房,攤開一幅人物畫像,“寶兒,這是外公外婆。”
崽崽瞪大眼睛,使勁兒瞅著畫中人,“吖?”
掌珠笑,“外公,外婆,就是娘親的爹和娘。”
崽崽聽不大懂,掌珠也不勉強,抱著他坐在書案前寫家書。
這時,門口傳來侍衛恭敬的聲音,“陛下金安!”
隨著一聲聲問安,一襲月白錦袍的男人跨入書房,瞥向左側。
崽崽瞧見父親,興奮起來,指著門口,扭頭看向掌珠,“爹。”
聲音急促,不太清晰,但兩人聽見了。
兩人:......
見他們不理自己,崽崽急了,又吐出一句,“爹。”
蕭硯夕反應過來,大步上前,從女人手裏抱過崽子,舉高高,“好兒子,再叫一遍。”
崽崽 “嘿”一聲,流出口水,不叫了。但蕭硯夕還是高興,抱著兒子顛了半天。
掌珠醋了,自己含辛茹苦養的孩子,竟然開口叫了“爹”,這心情......
蕭硯夕陪崽崽玩了會兒,等崽崽打起盹,他走到書房的嬰兒床前,放下孩子。隨即從袖管裏取出一個絨布包裹的物件,是一對巧匠打造的金鐲子,上面印有蛟龍花紋。
“等兒子一周歲生辰宴,朕再讓人打一對腳鐲。”怕掌珠不懂他的意圖,男人幽幽道,“做儲君禮。”
掌珠騰地從圈椅上站起來,“不行。”
蕭硯夕語調涼涼,撥弄崽崽夾襖上的圖案,“朕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皇位不傳他,傳誰?”
“陛下以後還會有其他子嗣,照樣可以傳位。豐收隨我,不聰明,不適合做儲君。”掌珠走到嬰兒床前,檢查手鐲的花紋,果不其然...她慌忙摘下,遞還給男人。
為了不讓崽崽做太子,連自黑的話都講得出,可真行!
蕭硯夕沒接,“朕送給皇兒的。”
“陛下送給其他皇子吧。”
“哪來的其他皇子?”
“可以再生。”
蕭硯夕一樂,長眸流轉,“你給朕生啊?”
掌珠胳膊酸,強行將手鐲塞進他的腰封,垂簾道:“有的是女人願意為陛下生。”
“可朕瞧不上。”蕭硯夕扣住她的腰,拉近自己,“朕就喜歡你的臉,還有......”
他使勁揉了一把她的腰,大手下移,“還有這兒,這兒。”
掌珠推他,“我已跟陛下講的很清楚了,不會再以色侍君,陛下何必苦苦糾纏?”
說的跟他多稀罕她似的。蕭硯夕誚笑,笑的不是她,而是自己。是啊,就是稀罕她,才會以孩子做借口,才會苦苦糾纏,才會迂回著不讓她離開。
可他的在乎和努力,她都置若罔聞。身為帝王,後宮只有她一個女人,她還有何不滿?
蕭硯夕不顧她掙紮,將她壓在嬰兒床邊,手扯住裙帶,盡量放緩語氣,“珠珠乖,朕素了幾個月,難受死了,讓朕嘗嘗,嗯?”
掌珠哆嗦一下,不可置信地扭頭看他,看他眉眼間春色澹蕩,驚覺他今日是懷了那種心思而來。
怕吵到崽崽,掌珠費力轉過身,後腰抵在嬰兒床上,仰著天鵝頸,“陛下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何非我不可?我愚笨、木訥,不懂人情世故,不配站在陛下身邊。”
“這麽自謙?”蕭硯夕低笑,將她抱起來,走向一旁的軟塌。
掌珠不想再與他有身體的糾纏,後背一著地,立馬縮在榻角,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蕭硯夕覺得自己快憋出毛病了,今兒非好好品嘗其中滋味。
大手抓住她的腳踝,往外一扯,掌珠身體後傾,後腦勺差點磕到圍子。
蕭硯夕護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在榻上,一腳踢開炕幾,因血液叫囂,沒控制住力道,炕幾哐當一聲摔在地上。
“哇——”
嬰兒床上的小家夥被嚇醒。
掌珠像是徒增了力氣,大力推開男人。男人後退兩步,穩住身形。
小崽崽嚇得不輕,哇哇哭個不停,白嫩嫩的模樣惹人憐。蕭硯夕豈會委屈自己皇兒,快女人一步,抱起兒子,“炕桌掉地上了,豐收不怕。”
崽崽伸手去夠掌珠,蕭硯夕就是不松手,愈發熟練地哄起孩子。
為了轉移崽崽的注意力,他還沖著倒地的炕幾踹了兩腳,“讓你嚇唬寶貝,打你。”
炕幾受了無妄之災......
崽崽愣住,不哭了,盯著一動不動的炕幾,“嗯——”
“嗯。”蕭硯夕扶著他的後背,笑著安撫,“父皇給你解氣了,豐收不哭了啊。”
崽崽被炕幾吸引注意力,傻愣愣地盯著看。
掌珠滿眼無奈,想要開口逐客,卻發現,她所穿、所用、所住,皆是男人供給的。
蕭硯夕坐在軟塌上,單腳踩著地上的炕幾,讓崽崽跨坐在大腿上,“豐收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