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第2/3頁)

蕭君轍玩剩的女人,他是不會要的。

掌珠渾身難受,不知他在說什麽,身體本能湊過去,跪坐榻上,側過頭,嬌唇嘬住他的指尖。

感受到濕滑,蕭硯夕指尖微縮,收回手,將指尖濕潤擦在她的齊胸襦衣上。

掌珠抱住他的手,祈求般蹭了蹭臉。

這是意識全無啊。

蕭硯夕不知她是否願意。但僅僅一眼,就相中了她的好顏色,也就將錯就錯地,承了自己皇弟的美意。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將嬌嬌人兒壓在了身子下。

掌珠清醒時,整個人愣在榻上,連手指都僵住了。

蕭硯夕不太熟練地抱起美人,揩她眼尾淚滴,“委屈什麽,剛剛是誰放浪形骸,哼唧個不停?”

掌珠想大力推開他,卻被他周身的矜冷懾住,不敢動彈。

蕭硯夕以榻上的毯子裹住她,當晚將人帶回了東宮。

此事傳到蕭君轍耳朵裏,蕭君轍並沒有憤怒。一個從外面撿回來的小乞丐,能得太子垂青,算她的福氣,對自己而言,沒什麽損失。

然而,在日後的偶遇和接觸中,蕭君轍漸漸發覺,昔日的小乞丐,竟能擾亂他的思緒,撥動他的心弦。

悔不當初,沒有一眼看中她,還誤將她送給了皇兄......

本來,對於王府管家擅作主張,巴結太子的事,蕭君轍沒有太過惱火。但隨著對掌珠的情絲日積月累,對管家的積怨亦越來越深。

一日夜裏,管家因鞭傷,血流不止,成了殘疾,被轟出王府。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後來,閔貴妃駕鶴西去,恒仁帝退位,太子登基為帝。掌珠作為侍妾,住進後宮。

雍安元年,掌珠為皇室誕下一子,晉升淑妃。

而那時,二王爺蕭君轍握有十萬禁軍兵權,成為帝王和太後的肉中刺。

一日,太後發現了個秘密,蕭君轍偷入後宮,糾纏淑妃......

一場陰謀開始醞釀、發酵。

雍安二年,太後指說掌珠與蕭君轍有染。掌珠被廢妃位,打入冷宮。蕭君轍被卸兵權,被挑斷腳筋。

而掌珠誕下的小崽崽,亦因血親不明,被推上風口浪尖。

雍安三年,太後瞞著蕭硯夕,將崽崽送出宮,扔在田間,任其自生自滅。

再後來,自證清白的掌珠,因找不到孩子,心灰意冷,萬念俱灰,最後選擇離開皇宮。

*

睡夢中的掌珠驚醒,出了一身冷汗。

今晚的夢,是十幾年來各個夢境的交織,而形成的完整夢境。那般真實,那般不容質疑。與太醫君轍講的故事,相差無幾。

她一直都信前世今生,若非如此,也不會執意生下崽崽。可她一直夢不到前因後果,今夜總算清晰了。

然而,君轍說,前世他們相愛了。

可夢境中,她從未愛上過他。

對蕭硯夕呢......

上一世,他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無。

當得知她與蕭君轍有染時,蕭硯夕選擇了相信那些流言蜚語,將她困在翊坤宮,不聞不問,只有酗酒後才會過來,一來就是強迫她……

也是,前世今生,他只把她當成掌中雀鳥,高興寵寵,不高興拔毛。一切恩賜和懲罰,隨他心情。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愛。

掌珠閉了閉眼,嘆息一聲。

床鋪裏側的崽崽可能嫌熱,踢了被子,睡得很香。

看著他,才知什麽是歲月靜好,也不忍心,攪亂孩子的美好時光。

掌珠拿起被子,蓋在他的肚子上,摸摸他白嫩的小臉。

“寶寶,娘對不起你。”

她靠在床邊,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呢喃道。

*

淑妃和皇子失蹤一案,迫在眉睫,各大衙門不敢懈怠,紛紛出兵,挨家挨戶搜查。

很快,季弦帶人查到了郊外,包括這座湖心小樓。

出乎意料,小樓裏高手如雲,季弦帶兵攻不進去。

對方主子放話,讓帝王親自過來一趟,否則後果自負。

季弦著急又覺得對方腦子有坑,帝王怎麽可能親自過來?!

對方就等著被三廠一衛收拾吧!

*

殘陽似血,蕭硯夕乘馬來到湖邊,凝著敞開的窗欞,眯起鳳眸。

小樓上,君轍坐在窗邊,雙足懸於半空,手搖折扇,風流倜儻。活過雙世的人,再也尋不到前世的稚嫩,整個人透著一股老奸巨猾的勁兒。

蕭硯夕帶著數十精銳,乘木筏來到小樓下。

精銳們手持木弩,瞄準君轍,等待指令。

蕭硯夕負手站在人前,仰頭瞧了君轍一眼,“放人,留你個全屍。”

君轍搖扇淺笑,“不巧,剛剛送走。”

蕭硯夕握緊衣袂下的拳頭。刑部早就包圍了這裏,一只金絲雀都飛不出去,何況是人。

“少廢話,放人!”

君轍唇邊笑意加大,“陛下親自來,不怕我設埋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