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第2/3頁)

蕭硯夕玩笑道:“皇後的人選,關系江山社稷。朕和太後一直在物色合適人選。令嬡年紀尚小,性子還需磨練,短期內,恐不能勝任。”

景國公夫婦雖覬覦皇後之位,但沒張狂到敢威脅帝王娶女兒為後。現如今,後宮空置,別說皇後,就是四妃人選也未確定。這個節骨眼若能送女兒進來,來年誕下龍種,何愁後位。

“小女可先進宮為妃。”

蕭硯夕捏下眉骨,擡袖道:“此事,事關重大,有待商榷,今日暫且擱置,容朕細細地想。兩位愛卿若沒旁的事,先退下吧。”

宋賢彎腰,“臣告退。”

景國公心裏那個氣啊,當面不好發作,隨宋賢一道出了禦書房。兩人途經太和殿時,景國公停下步子,看向門口的甪端,覺得自己就是守衛皇家的甪端,卻得不到該有的回報。

自新帝登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大不如前。然而,一旦各地藩王作妖,新帝還不是要依仗他去擺平!想到此,他心裏更為不平衡。在皇家卸磨殺驢前,定要好好拿捏一番。

禦書房內,蕭硯夕執筆批閱奏折,沒有因為景國公的無理要求感到不悅。繼位後,他很少因為臣子的言行大動肝火,這並非以忍為閽,那是逐漸做到了海納百川。

後半晌,張懷喜站在禦書房門前傳膳。宮人們端著饕餮美食魚貫而入。張懷喜一一試吃後,請帝王進膳。

蕭硯夕像是沒想起寢宮裏的小家夥,慢條斯理地進食。用膳後,以錦帕擦拭薄唇。

入夜,掌珠收到了帝王用過的錦帕。她捂住餓癟的肚子,攥著帕子扇涼快,耐心等著帝王回來。可等到子時一刻,也沒等到人。眼皮子上下打架,最終支撐不住,耷拉著頭沉沉睡去。

醜時剛過,一身玄衣的男子信步而來。撩開內寢珠簾,見燈籠椅上坐著一個身著輕紗羅裙的小姑娘,鳳眸一斂。

“咳——”

他抱拳咳了下。果不其然,見小姑娘哆嗦一下、坐直身子。

這是有多怕他?

既然怕他,何來招惹他?

這膽兒是從哪裏練就的?

掌珠扭頭瞧了一眼,看不出歡喜。起身面對男人,手裏捏著錦帕,屈膝襝衽一禮,“陛下。”

蕭硯夕沒搭理,越過她去往湢浴,也沒要求她進去伺候,更沒有旁的侍從。

掌珠拿不準他的心思,挪步到門口,手指摳了摳掌心,“殿下有何吩咐,喚我就行。”

回應她的,是撩動的水花聲。

稍許,蕭硯夕穿著一身雪白中衣走出來,那衣服與掌珠身上的羅裙面料相似。

男人淡淡瞥一眼,徑直走向龍床。

想到一會兒的事,掌珠不自然地低下頭,耳朵紅個通透。拿起事先備好的布巾,走過去,“掌珠為殿下絞發。”

蕭硯夕沒應聲,捧起床邊的書籍,翻看起來。

掌珠站在一旁,動作輕柔地為其擦拭濕發。夏夜空氣悶熱,濕發很快幹了。

她放好布巾,略顯局促地抓了抓裙帶。

蕭硯夕始終沒擡眼,直到張懷喜在外面提醒該安寢了,才擡起眼簾,“你還在這?”

掌珠忍不住嘟囔,“腿好疼啊。”

“站的?”

“嗯。”

蕭硯夕用書拍了下她的臀,“膽兒越來越肥了。”

掌珠順勢坐在床尾,為了證明自己沒說謊,拿起玉如意捶了捶腿。

蕭硯夕看她欲蓋彌彰的行為,嗤笑一聲,掀開薄衾,躺了進去,留下掌珠原地尷尬。

是進是退?

小姑娘陷入兩難。直到聽見床上傳來清淺的呼吸,才徹底放棄勾引。看來,今晚只能餓著肚子為帝王守夜了。

誰知,入眠的男人擡了下腿,用腳踢了踢她的腰窩,復又縮回薄衾,完全像是睡夢中的無意之舉。

可掌珠領會到了。

她深吸口氣,跪在床尾,依著學來的媚術,慢慢爬上男人的腿,與那晚爬床的宮女錦繡動作無異。

腿上傳來重量,蕭硯夕緩緩睜開鳳眸,斜睨一眼,沒有阻止。

掌珠翹著臀,爬到男人腰際,糯糯地喚了聲:“殿下。”

稱呼不對。蕭硯夕斂起眉,稍稍坐起身,仰靠在軟枕上。

掌珠爬不上去了,跨坐在他腰上,伸臂摟住他脖頸。胸前的兩團變了形狀。

新帝二十有五,血氣方剛,哪受得了這般撩撥,掐住她脖子,“喚朕什麽?”

掌珠仰起頭,小嘴一努,“還是習慣以前的稱呼。”

這丫頭今兒嬌媚得過了頭,哪裏是平時的她。

蕭硯夕沒有色令智昏,反應過來,她八層跟人學了不好的東西。

小混賬,欠收拾。

掐住她脖子的手,指尖點在她的下巴上,撓了撓癢癢,“小家夥,不誠實。”

掌珠躲了一下,低頭攏好散落的長發,卻換來男人輕蔑的笑。

蕭硯夕忽然攥住她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