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第2/7頁)

言罷,掌珠感到身上一涼,環住自己,焦急道:“門口......”

蕭硯夕瞥了一眼帳簾,長腿跨下榻,撂下了簾子,對賬外侍衛交代道:“遠點執勤。”

門侍低頭應了一聲,灰溜溜跑到不遠處繼續把守。

蕭硯夕回到榻前,視線睃巡躺著的姑娘,姱容嬌體,哪哪都漂亮。

掌珠受不得他大喇喇的目光,爬起來,主動去熄燈,出乎意料,男人並沒阻止。

帳內陷入黑暗,借著投進來的月光,依稀可見對方身影。

蕭硯夕坐在榻上,單膝曲起,身體的異樣感越來越濃,還好算計他的人沒敢多燃,他尚且能維持意識。

“過來。”

掌心握握拳頭,摸黑走過去,沒等他命令,伸臂環住他脖子,依葫蘆畫瓢,在他耳畔吹口氣,軟著嗓子道:“殿下,你要說話算數,無論我做了什麽錯事,都不能殺我。”

黑暗中,她沒瞧見男人因她的嗓音,上下滾動的喉結。

蕭硯夕扣住她的腰,讓她跨坐在腿上,慢慢剝殼。暗淡月光照在女人瑩白的肩頭,像鍍了一層柔色。

蕭硯夕低下頭,窩在她脖頸。

裹胸布一層層剝落,掌珠揚起脖子,任男人從脖頸舐起。

她蹙著眉,望著月光,眼裏沒有半分漣漪。

與她不同,男人漸漸沉淪了。

自古尤物美色惑人,哪怕是天之驕子,也抗拒不了。

蕭硯夕打衡抱起她,慢慢走向架子床。

兩人跌入柔軟羅衾,掌珠如湖面漂浮的蘭橈,沒有依靠,隨波飄泊。淡黃簾櫳垂下,遮蔽了夜晚的澹蕩春光。

颼飗夜風吹入帳中,撩起簾櫳一角,隱約可見兩道人影。

床邊的鈴鐺叮叮咚咚響,直到後半夜方歇。

事畢,掌珠卷縮成一團,老實趴在被褥裏,只盼身側熟睡的男人別忽然醒來,大半夜攆她走。倒不是想要黏上他,只是為了更好的受孕。

崽崽,快來吧。

掌珠默默念在心裏。

倏然,一條手臂搭了過來,落在腰間,掌珠激靈一下,僵直身體沒敢動。

睡夢中的男人收緊手臂,嚴嚴實實抱住懷裏的一團,下巴抵在她頭頂,囈道:“寶貝。”

掌珠睜著一雙烏黑大眼,陷入沉思,他口中的寶貝是何許人?能讓他裝入心裏的人兒,定然不凡。

蕭硯夕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境虛幻,人事物如過往雲煙般,盡數從眼前略過。夢中有個清麗女子,長發披肩,赤腳站在雪地裏,沒有回頭,背影決然地沒入一片銀白。

他追上去,撲了個空。

“寶貝......”

架子床上,男人松開手,捏了捏眉骨,慢慢睜開眼睛。這個夢不是頭一次做,可每次都看不清夢裏的嬌人兒。

驀地,他扭頭看向身側,小姑娘怯生生枕在他手臂上,不敢動彈,可憐兮兮的像只貓。

“什麽時辰了?”男人沙啞開口。

掌珠心裏算著時辰,柔聲細語:“寅時三刻了。”

往常這個時辰,蕭硯夕就要起床梳洗準備上朝了,狩獵這段日子,倒是出奇的清閑。他長臂一攬,將人帶進懷裏。

掌珠嚇了一跳。

蕭硯夕翻身,把她抱到了裏側,“不碰你,再睡會兒。”

掌珠怕他過河拆橋,想趁熱打鐵,讓他再次給予自己保證,於是往他懷裏鉆,“好冷......”

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女人是水做的,天生就會撒嬌,只是經歷了一些事,讓水做的姑娘變得堅強。

對於她的服軟,男人還是很受用的,手臂環在她腰上,扯過羅衾罩住他們倆。

以前在多雨村,掌珠聽孫寡婦提過,男人在床上時最好說話,不知真的假的,她大著膽子摟住他脖子,“殿下。”

“嗯。”

“掌珠怕死。”

蕭硯夕有些無語,旖旎被她揮霍個幹凈,他掐掐她鼻尖,直到她張開嘴巴呼吸才松手,“行了,別磨人了,不殺你。”

掌珠伸手,膽子越發大,“拉鉤。”

從未做過如此幼稚舉動的太子爺,忍著將她丟出去的沖動,伸出尊貴玉手,與她勾住手指。

掌珠舒口氣,這夜算是值當了。

她窩在他懷裏,算好了最易受孕的日子,放出魚餌,“掌珠沒見過宮裏的圓月,這月中旬,殿下能接我入宮看月兒嗎?”

嘖。

真會得寸進尺。

誰說她心機不深的?之前還擔心她進宮會被搓扁捏圓,就這心機,誰被搓扁捏圓還不一定呢。

男人眯眸,面帶顯而易見的不悅。

掌珠心口突突跳,知道自己僭越了,若不月中邀他,何時能懷上崽崽?懷不上崽崽,要他作何?

她咬了咬唇,整個人貼向他,“行嗎,殿下?”

見他不回答,深知有戲,小姑娘撇掉最後一絲矜持和羞澀,柔軟的小手貼上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指尖劃動,嬌氣道:“掌珠想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