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2/3頁)

淩霜抿唇,腳步釘釘般站在原地。

大帳內,蕭硯夕剛沐浴完,穿了一身寢衣,外披大氅,斜倚在榻上,看著小姑娘渾渾噩噩走過來。

這是有多不情願!

蕭硯夕嗤一聲,長腿一邁,躺在榻上,背對她,平靜道:“出去。”

沒跟她算剛才的帳已是不錯了,還敢跟他甩臉子。

掌珠站在榻邊,掏出荷包裏的令牌,放在蕭硯子枕邊,見他不搭茬,拿起令牌,伸長手臂,繞到蕭硯夕眼前,晃了晃,金閃閃,叫人忽視不得。

蕭硯夕認出這道免死令牌,擋開掌珠的手,翻身面對她,懶懶動唇,“何意?”

“聖上賜予我的。”掌珠盯著他那雙不帶溫度的鳳目,強忍緊張,“宋夫人說,這是一道免死令牌。”

“是。”蕭硯夕坐起身,“那又怎樣?”

想威脅他不成?

掌珠收回令牌,放進荷包,仔仔細細系好帶子,跟對待稀有珍寶似的,而後轉眸看向男人,“我若應了殿下,殿下能承諾我一件事嗎?”

蕭硯夕挑起一側劍眉,“講。”

“有朝一日,若掌珠......”她想說欺騙二字,卻沒膽兒說出口,“有朝一日,若掌珠想要離去,還請殿下放手。”

不知她怎麽就想通了,蕭硯夕定定審視她,心下不太確定,想從她眼中找出蛛絲馬跡。

掌珠跪在地上,“若殿下不答應,那就別再為難我了。”

“你當自己是香餑餑?”蕭硯夕眸光始終冰冷,看不出對女人的興趣,“沒有人可以跟孤談條件,樂意侍奉就侍奉,不樂意就滾出去。”

他的驕傲和得天獨厚,不允許一個女人對他挑三揀四。

既已下定決心,就不能猶豫不決。掌珠又一次拿出免死令牌,“我拿這個換,換一次離開的機會。”

蕭硯夕已經很不耐煩了,“你現在就可以走。”

“我不走......”

“說什麽?”

掌珠擡起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盈了滿池秋水,楚楚動人,“我想要服侍殿下。”

說這話時,仿若看見了另一個長大後的蕭硯夕。

面對女人前後的變化,蕭硯夕不免生出懷疑,但她能掀起什麽風浪?

蕭硯夕慵懶地靠在墊子上,一條長腿耷拉在榻沿,語調不明,“過來。”

掌珠顫了顫眼睫,慢吞吞站起身,在男人淡漠的目光下,挨近榻沿,避開男人耷拉在外的長腿。

蕭硯夕拍拍一側大腿,暗示意味明顯。

掌珠沒弄懂,怕他再說出刻薄的話,狐疑地蹲在榻前,為他捶腿。

不知她是裝純還是真純,蕭硯夕懶得去了解她,拎起她的後脖領,讓她起身,“坐孤腿上。”

掌珠心跳如鼓,顫顫巍巍挪臀,緩緩坐下,臀挨到男人的大腿時,差點站起身,最後還是結結實實坐下了。

感受到腿上的重量時,蕭硯夕感到甚是新鮮,一雙鳳目泛起漣漪,在她身上來回巡睃,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軟腰。

掌珠頭皮發麻,身體僵硬,不敢動彈一下,坐在他腿上猶如煎熬。

“孤在摟石頭嗎?”蕭硯夕顛了下腿,顛歪了小姑娘的緇撮,隨即,順手一扯,扯掉了緇撮的絲帶,一頭青絲傾斜而下,滑入指尖。

掌珠有頭烏黑順滑的長發,如黑色緞面。蕭硯夕順著長發向下梳,手感極好。

掌珠本就漂亮,此刻長發垂腰,半是慌張半是羞的模樣,委實勾人。

蕭硯夕不能免俗,收回梳理長發的玉手,又攬住她的腰,她渾身散發著青澀,刺激著男人的感官。

坐在他懷裏,掌珠抖得如篩子,眨了幾下秋水眸,盡量讓自己呼吸平緩。

蕭硯夕忽然湊過來,撥弄兩下她的耳朵,不可思議的柔軟。她哪哪都讓他覺得新鮮,想逗弄,目光移到她胸前,“裹胸了?”

聞言,掌珠紅了耳尖,小聲“嗯”一聲,只希望快些“睡覺”,早日懷上孩子,也好攜著免死令牌,逃之夭夭。

蕭硯夕盯著她嬌美的容貌,用舌尖抵抵腮,剛要張口,門口傳來動靜。

“殿下,淩大人在門外等候,可否進屋?”

旖旎被打擾。掌珠下意識舒口氣,剛要站起身,被男人摟著腰,按在腿上。男人像是置若罔聞,盯著她,“孤讓你起來了?”

“沒...沒有。”

“去沐浴。”

掌珠深吸口氣,猜得到今晚將發生什麽,她站起身,挪步去往屏風後。

門外,淩霜等了片刻,聽得一聲“進”,才舒展了下疲乏的四肢,低頭走了進去,目不斜視來到蕭硯夕面前,請安後,退到一邊,“狩獵場環境差,娘娘擔心殿下身子,讓臣過來伺候。”

蕭硯夕懶懶應了聲,“辛苦。”

淩霜展顏,卻聽男人對賬外吩咐道:“來人,為淩大人準備一頂帳篷。”

門侍隔著帳簾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