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頁)

“第一,你說我送了荷包給方侍郎,哪為何荷包是在侍郎夫人手中呢?難道是方侍郎收了荷包,轉送給侍郎夫人?”

“第二,你說手書一封,讓方侍郎上白馬觀和我相見,他為何不單獨上白馬觀,卻拖家帶口,領了夫人並女兒一起上白馬觀呢?難道我的荷包是送給他們一家人的,他要還我,就要一家人整整齊齊,一起跟我見面,然後再還我?”

“第三,安王妃讓我分辯荷包是何人所繡,我瞧著荷包眼熟,一下子分辨不出來,但當場又不想讓安王妃和侍郎夫人失望,便口稱是貴妃娘娘所繡,這樣侍郎夫人拿著荷包,便會好好珍藏,如珠似寶,一天好心情。我不過想讓大家歡歡喜喜,在你這兒,卻臆測出荷包是我送給方侍郎的。”

“張姨娘,你好大的腦洞!”

羅文茵的話,一句一句把自己撇清了,又句句指責張姨娘妄測。

眾人一聽釋疑,齊齊罵起張姨娘無恥。

張姨娘不甘心,繼續哭著道:“縱如此,我一個弱女子,哪有指使段管家的能力?分明是段管家害怕崔將軍,崔將軍讓他說什麽,他就說什麽。誰個又不知,崔將軍是主母的表哥,最聽主母的話呢?主母要收拾我,崔將軍自會幫著。這番給我安個罪名,把我處置了,還要讓我兒子無處申辨,認定我是罪人。”

羅文茵氣笑了,這位張姨娘,果然是一位人物呢!今天不令她服服貼貼認罪,我不姓羅!

她轉向周姨娘,緩一下語氣道:“周姨娘,今日的事,證據已確鑿,但看在你育了一對兒女的份上,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好好說出跟張姨娘所謀的事,我就不為難你,會送你到田莊上好好養老,也允許你兒女定期去看你。”

“此話當真?”周姨娘本已絕望,聞得此言,又燃起希望,擡頭看著羅文茵。

羅文茵點頭道:“一廳子人在此,全可作證我說的話。

周姨娘當即再不猶豫,一五一十把自己跟張姨娘所謀要陷害羅文茵和方若成的事,全說了。

張姨娘見周姨娘也指證她,指著周姨娘尖叫喊道:“你就一輩子只配當奴才,世世代代只配當奴才。”

她喊完,慘笑一聲,梗著脖子朝羅文茵道:“當初飛馬侯把我送給將軍,如今主母不要我,便把我送回飛馬侯府罷!”

李飛章也為她求情道:“母親,姨娘雖千錯萬錯,到底是一個弱女子,求母親饒她一命。”

羅文茵嘆了口氣,朝李汝定道:“二弟,如何處置張姨娘,便由你作主罷!”

這個時代敢陷害主母的,罪名極大,自己也不可能輕饒張姨娘,但真要下狠手處置,到底又有點……

這件事,還是交給李汝定去辦罷!

將來李飛章要怨,也怨不著自己,只能去怨他叔叔。

羅文茵站起來道:“我也累了,先回房!”

說著就走。

羅文茵在房中睡了一覺,至傍晚時分才醒來。

田媽媽見她醒了,忙服侍著洗漱,給她端了一碗湯道:“老夫人午間沒吃什麽,先喝碗湯暖暖胃。”

羅文茵就著田媽媽的手,喝了半碗湯,這才問道:“二老爺可走了?”

田媽媽答道:“他和崔將軍皆未走,還在廳內。”

羅文茵一怔,“姨娘們的事沒有處置完?”

田媽媽答道:“處置完了。周姨娘按老夫人的意思,著人送到田莊上養老。張姨娘則是著人領去發賣了。段管家則是被崔將軍打了一頓,著人送回了侯府。二老爺還寫了信告知段管家勾結張姨娘陷害老夫人之事,請飛馬侯自己管教。”

“事情既然處置完了,他們為何不走?”羅文茵頗奇怪。

田媽媽聽得詢問,這才道:“因發生了這樣的事,崔將軍便說,李府不安全,他近段時間會守在李府,看護老夫人,直至確認無事,才回自己府中。二老爺不同意他守在李府,說若要守李府,他會守,不須勞動崔將軍,兩人說著就僵持上了,因齊齊不走。”

羅文茵愕然,還能這樣?

一會兒,吳媽媽也進來了,稟道:“二老爺和崔將軍今晚要待在府中,我已著人給他們備了酒菜,打掃了廂房。”

羅文茵搖頭道:“府中自有飛白等人守著,何須他們?待會兒讓飛白去趕客。”

吳媽媽道:“老夫人,今兒的事情確實好險,我想起來還是後怕,今晚各人怕也睡不好的。二老爺和崔將軍守在府內,大家安心。”

聽得如此說,羅文茵只得作罷。

她這時又想起吳媽媽在白馬觀被推得摔跤之事,忙問道:“當時摔了,可傷著什麽地方?快些讓人給你塗點藥油。”

吳媽媽雖摔了,回來一堆事,到底顧不上自己的傷,當下聞得羅文茵詢問,撩起褲管一看,膝蓋一片青紫,一按,痛疼難忍,不由“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