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3頁)
劉檀大笑:“對啊,莫要冷落了嬌妻啊!”
傅縉連續值營七日,該輪到其他人了,伏老將軍都這麽說,他也就不好駁了。
可惜他酣戰一場,也未覺得精力被消耗了多少,劉檀打趣一句嬌妻,落在耳中,眼前登時就浮起了她那張瑩白的面龐,心頭那股火氣反倒飆了飆。
他發現,演武似乎已無法壓下那股子燥意了,一想起她,他就有了反應。
他甚至有些難以啟齒,前兒入夢,不知為何竟夢見與她……
醒來他發現汙了寢衣。
打馬疾馳,離開校場,微涼的風撞在臉上身上,他才漸漸好受了些。
嬌妻?
既是夫妻,陰陽和合,此乃人之大倫也。
慢慢的,他這般想道。
他與她敦倫,也無甚不可吧?
這個念頭,漸漸地就清晰起來。
……
傅縉終於說服了自己,人之大倫,這行為是沒錯的。
他盡可以坦然一點。
嗯,就是這樣。
可坦然歸坦然,兩人的情況卻有點特殊的,都還未曾圓房,他該如何提出呢?
……
酉時二刻,傅縉打馬回到鎮北侯府。
心不在焉將韁繩扔給迎上來的門房,他大步進了門。
夜色漸深了,偌大的鎮北侯府十分安靜,除了微風中輕輕搖晃的橘黃燈籠暈光,就只聽見隱隱的蟲鳴鳥叫。
傅縉穿過東路大書房,進了禧和居,正房窗欞子映著昏黃燭光,在夜色中倍覺恬靜。
他徐徐吐了一口氣,大步而去。
楚玥還沒睡,剛擦幹的烏發還有點潤。她端坐在榻幾前,提筆寫寫畫畫,燭光下,一小截頸項肌膚瑩潤,弧度優美。
他立了片刻,邁步至榻前,在她身側坐下,“這麽晚,還不睡?”
“寫什麽呢?”
楚玥這才恍然他回來了,剛才她凝神思索都沒聽到動靜,讓了讓,把炕幾上的單子給他看。
“我琢磨一下商號該如何調整呢?”
跟在趙禹身邊,學到不少東西,楚玥開始著手調整商號的情報網了,一點一點來,她也不急。
見傅縉回了,她便把寫滿各種符號的單子收起,“這次值營怎麽這麽久?”
都七八天了。
她有些好奇,側頭看他。
黑白分明的一雙精致眼眸,清淩淩的,十分坦然,傅縉看著她,忽就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路上他琢磨了好幾個理由,覺得還行。回屋後又順手屏退下仆,想著要和她說。只此刻面對著這麽一雙清澈明亮又坦蕩的大眼睛,那些備好的理由就怎麽也說不出來。
“……有人家中有事,要和我調一下,我便應了。”
他慢慢地說。
“哦”一聲,楚玥恍然大悟,原來是調班啊,這很正常呀。
只看他眼睛微泛血絲,也不知又連續熬了多久的夜,這公務有夠繁忙的。
她略略感嘆,便說:“那你趕緊沐浴去吧,早點歇。”
傅縉便去沐浴了。
他有些郁悶,覺得想好的理由不好使了。
接下來,又該怎麽辦?
一邊想,一邊心不在焉洗澡,他速度不慢,很快就“嘩”一聲從大浴桶中站起。
隨手拿了塊幹巾子擦拭,無意往旁邊的立地黃銅大鏡一瞥,他頓了頓。
鏡內青年眉目英挺,寬肩窄腰,胸臂腰腹肌肉線條流暢,勻稱矯健,爆發力十足。
他看了片刻,目光微動。
……
傅縉沐浴去了,楚玥也收拾收拾準備睡覺。
頭發幹全了,梳順,孫嬤嬤等人吹熄大半燭火,魚貫退下。
楚玥沒明顯困意,便倚在床頭,一邊接著想剛才的事,一邊等傅縉,
也就一會,“嘩啦”水聲,緊接就是門簾挑動的嘶索聲。
楚玥隨意側頭看了一眼,卻頓了頓。
只見傅縉一身雪白薄綢寢衣,松松垮垮的,衣襟就隨意掩了掩,露出大半個胸膛,肌肉緊實,流暢紮實,其上似乎還有水珠沒抹幹凈。
當然,上述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傅縉他是個潔癖男啊!還龜毛得很,每天寢衣不要說襟口,就連袖口那一點點褶子,他都會撫平了再睡。
人家還不是刻意的,看他動作自然得很,很顯然已形成習慣,這是無意識行為。
今天怎麽回事?
楚玥驚訝極了,“你,你這是怎麽了?”
她十分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麽說,太奇怪了哈。
楚玥莫名其妙,一臉不明所以。
緊接著她發現,自己問了一句後,傅縉的臉似乎有點僵,仿佛被人兜頭淋了勺冰水似的。
她眨了眨眼睛。
怎麽了?
傅縉頓了頓,才在床沿坐下,他說:“……浴房沒有幹巾子了。”
沒有了嗎?
楚玥不記得了。
但這事說來是如意等人的失職了,見傅縉臉色似乎有點不好看,這對於潔癖者來說應該挺在意的,她訕訕一笑,忙搶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