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夏柔蔓睜開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己不是死了嗎?怎麽又回到了侯府,明明親眼看見自己的屍體被未婚夫三王爺收斂,看見三王爺為自己主持公道手刃仇人。

怎麽又回來了?

夏柔蔓急忙起來,看了周遭的一切,找了手邊巴掌大銅鏡仔細看了鏡子裏的人,這是她,完好無缺的她。

銅鏡裏的人臉色充滿了不可置信,自己又回來了,是老天爺開眼,讓自己重活一世來親手復仇的嗎?不光是報仇,還要報恩,謝謝那個上輩子從未謀面的未婚夫三王爺。

可笑自己上輩子信了所謂的傳言,說什麽三王爺黑心冷面,孤僻克妻,待嫁的時候還整天以淚洗面。

這明明是別人故意誣陷三王爺,好為了讓三王爺這個皇後的嫡子遠離皇位,明明三王爺人那麽好,他所定下的前兩個未婚妻都會離奇死亡,自己是第三個。

上輩子自己也被人害死了,更加坐實了三王爺克妻的惡名。

這輩子,這輩子,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

為了自己,也為了那個面冷心暖的三王爺。

冷靜下來的夏柔蔓覺得自己現在無比清醒,感謝老天爺給的機會,這次再也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做個老實嫻靜的嫡長女,當然,也要感謝自己的好繼母,給自己定下的好姻緣。

放下手中的銅鏡,婢女花染正好上前,笑語宴宴的對著夏柔蔓說道:“小姐你醒啦,我還說要叫你起來呢。”花染的手裏拿著銅盆帕子,正是要伺候自家小姐梳洗。

夏柔蔓看著眼前的花染,心裏一陣微暖,還好,花染也在,上輩子花染不信自己是自己的死是意外,哭天搶地的讓自己的父親武定侯做主,自己那個爹怎麽說的?

靈魂狀態的夏柔蔓看著自己的爹說道:“是她自己要去白河遊玩,被人汙了清白扔進河裏,這才沒了,怨不得別人,還報官,丟不丟人?”原來他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的死不是失足跌到河裏,知道是有賊人,可還是不願意去報官,任由賊人逍遙法外。

對外一直說武定侯府的嫡長女是失足跌到白河裏才沒的,可外面誰不知道實情?

就這樣還遲遲不願意去官府領自己的屍首,直到三王爺來了,親自收斂屍體,這個爹才願意做個面子,讓下人去認屍。

那個好繼母一邊草草辦了喪事,一邊埋怨自己給家裏姐妹添了汙名,可這一切的原因都是誰?還不是這個好繼母跟五王爺的人串通一氣,只為了讓二妹妹嫁給五王爺?

這才設計自己跟三王爺訂了親,再誆騙自己去白河等人。

可憐花染求告無門,五王爺又怕花染節外生枝,把花染活活打死仍在野外。

這一切的仇,夏柔蔓都深深記得,並且永遠都不會忘。

花染看著小姐遲遲不說話,還以為小姐還在為自己被賜婚給三王爺而憂心,不由得帶著哽咽道:“小姐,真的沒辦法了嗎?傳說中三王爺青面獠牙,為人脾氣又古怪,小姐你脾氣又軟這嫁過去可怎麽辦啊。”

看著要哭的花染,夏柔蔓朝花染笑著寬慰道:“別慌,你說的也太可怕了,我倒覺得那三王爺說不定讓我驚喜的很。”

小姐都覺得三王爺也壞的很,怎麽今天又改了口,花染有些奇怪:“小姐你怎麽突然想開了,難道聽了什麽說法?”

夏柔蔓不由得搖頭笑了笑,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說的,轉口問道:“那外面都說武定侯府的嫡長女無貌無才,唯唯諾諾,花染你覺得呢?”說著夏柔蔓認真洗了臉。

聽了小姐這麽說自己,花染急忙道:“小姐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明明小姐你長得是姐妹中最好看的,行走儀態特別好看,當初老師可是最喜歡你了,小姐你又做的一手好女紅,詩詞歌賦哪個都會,怎麽會是他們口中那個樣子?”

夏柔蔓讓花染把銅盆撤下,坐在妝鏡前等著花染給自己梳頭,跟花染認真的講道:“你看,我的傳言跟事實就不一樣,說不定那三王爺跟我一樣呢?”夏柔蔓仔細挑了挑今天想戴的簪子,這可是重生後第一次見繼母妹妹們,當然要漂亮一點才好。

花染利索的給小姐梳著頭,覺得小姐突然樂觀了起來,不過說道好像是這個道理,點頭稱是:“小姐你能想開就行了,只要不再哭了什麽都好。”

知道花染是心疼自己,肯定還在擔心三王爺的事,現在說什麽都沒用,等自己過去這個難關,見到了三王爺,相信花染就知道三王爺到底是怎麽樣內心溫柔的人了。

想到三王爺,夏柔蔓不由得有些臉紅,在夏柔蔓心裏,沒有比三王爺更俊美無雙的人了。

三王爺冷臉的時候是有些嚇人,自己好像從來沒見過三王爺笑過,不過也是,自己的未婚妻一直被人暗害,再怎麽樣都笑不起來吧,真是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