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女帝世界 後世番外(第3/4頁)

作話附贈兩個短番外,祝閱讀愉快。

舒書蘭:命運的饋贈早在一開始就標好價碼

舒書蘭擁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好運,只要她想就可以得到所有的東西,她以為這是穿越者的福利,也以為這是天道寵兒的證明,然而並不是,這是這個世界給予她的枷鎖,是詛咒的證明。

舒書蘭回過頭去看以往那個認為是主角的自己,只覺得可笑。

死亡對她來說並不是安眠,她會一次次在別人的身體中蘇醒,無論如何都無法真正死去。她沒有走過奈何橋,也沒有去喝孟婆湯,而是清醒地輪回著,近乎崩潰卻不能崩潰。

舒書蘭有詢問過曾經遇見的那些高人原因,對方也不知道。

她的好運讓她主動求死也不會死去,被推著前進,像舞台上可笑的醜角,一次次按照別人的劇本演繹。

舒書蘭不記得自己活了多少世了,她太疲憊了,疲憊到沒有精力去在乎任何事情,除了經歷過的溫暖。

她聽見新聞裏播報著荀飛明的墓地被挖開的消息,舒書蘭回顧自己的一生時,才猛然發現,唯有在女帝手下做官時,是她最輕松的時候。

那時她尚且天真魯莽,一腔熱血,沒有不停輪回的疲憊。

“如果能回到過去,該有多好。”她輕聲說著,走出了冷飲店。窗外陽光正好,像她曾經珍藏的那個午時,女帝坐在上首飲茶,荀飛明扯著葉羽奇拼酒,莊以彤勾著她的肩膀敲著酒杯唱歌。

所有人都在,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模樣。

佛子和女帝:說不得

湛辛的記憶,是從佛堂開始的,從記事起,他看見最多的就是威嚴的佛像。

據說,他出生時滿天霞光,產房內被金紅色的光芒照耀著,孩子出生後就啼哭不止,唯有握住佛珠或者進入佛堂,才能平靜。

抓周的時候,湛辛在琳瑯滿目的物品中堅定地爬向了一串沉香佛珠。

謝家三子與佛有緣。

這句話,就從參加抓周宴的人口中越傳越廣。

在他三歲的時候,雲遊至此的僧人看見他,指著他說了一句:“天生佛子。”

之後,他就變成了湛辛,俗家姓名無人再提。

這一切,湛辛都是從旁人口中了解,他並沒有過多的追究前塵過往,如清風拂過水面,漾起微波,又歸於平靜。

他俗家的父母,從一開始一個月來一次,到最後一年禮佛時見一面,湛辛見過他們牽著一個牙牙學語的孩童的手,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於是再無掛礙。

他確實不負天生佛子這個稱呼,對於佛經,總是很快就能理解領悟,悲天憫人,心懷天下,年少時便名揚四海。

他的師父常說,湛辛是會成佛的人。

湛辛雖然並不為此感到驕傲自滿,卻也覺得,自己的一生應與青燈古佛相伴,直到被新帝叫入宮中講經。

一襲玄色衣袍的新帝神色懨懨,聽著講經但好似經文都未過耳入心,她只盯著湛辛的臉,倏然一笑:“小和尚,你長得真好看。”

湛辛對近是調戲的話語沒有任何反應,讓試圖看見他紅了耳垂模樣的女帝很失望,也有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在那之後,湛辛被女帝堂而皇之地扣在宮中。

所有人都說女帝瘋了,她居然喜歡上了一個出家人,而且還用強硬地態度將別人扣在宮中。

而別人口中昏庸的女帝,卻躺在湛辛面前的榻上,安靜地聽他念佛經。閉目小憩的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臉色蒼白,眼下帶著青黑,她身上總縈繞著檀香的氣息,或許是離湛辛很近的原因。

湛辛在有一日誦經時,視線從木魚移到了女帝的身上,她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鎖,面上就帶出幾分焦躁,細白手腕上掛著一串沉香佛珠,垂在榻邊,像別人口中他抓住的那串佛珠。

當晚,湛辛做了一個夢,夢裏是那串佛珠,還有那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的手臂。

端陽王擁兵自重的消息傳來時,女帝突然下令打造了一個黃金的囚籠,開玩笑地說要將湛辛關進去,他並沒有害怕,而是看出了對方的心不在焉。

這一舉動讓外界的流言蜚語更甚,而所有的風雨都被阻攔在宮墻之外。女帝依舊每天去聽他誦經,她給了湛辛華服美食,然而對方最喜歡的還是他的那身白色僧衣,粗茶淡飯還是精致食物在他眼中都沒有區別。

“朕都不知道怎麽討好你。”

女帝嘆息著說,湛辛笑了笑,沒有說話。

情緒平靜的時候,女帝很喜歡逗弄他:“你喜歡我嗎?”

執著要一個答案的女子,像要一顆糖的孩子,湛辛對此的回應卻只是低眉誦一聲佛號,換來女子的笑聲。

所有人都道女帝愛他成癡,卻求而不得。只有湛辛自己知道,女帝將自己當做平靜心靈的手段,她不愛自己,更令人可笑的是,他卻動了心。也只有他知道,是自己不願意離開,他想要渡女帝,卻被對方拉入紅塵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