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3頁)

他左腕吃痛,劇烈的痛。

那種摻著寒意的痛楚,對時珩來說再熟悉不過。

他根本不用轉身看向來人,便已經扭曲著臉,顫抖地吐出那個讓他又懼又怕的名字:“時……時寒……你放手……”

在他身後站著的時寒,冷冷瞥向他:“看來上次那一腳,還不夠讓你長記性。”

時珩冷汗淋漓:“不,我沒……”

時寒懶得聽時珩廢話,扣住他的手腕,動作粗暴地將他甩了出去。

時寒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根本不關注時珩的下場。

他走向剛剛被時珩欺負過的小慫包。

和教訓時珩比起來,怎麽哄好眼前的小慫包,才是更重要的事。

此時此刻,寧心就呆呆地站在原處,怔怔地望著憑空出現的時寒。

寒哥怎麽會出現在這?這是幻覺吧。

他說過,絕不會來這場生日宴的。

他怎麽又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還打跑了欺負她的人?

手腕上的痛感,明明那麽明顯,火辣辣的。

可是現在,看到時寒,卻好像不疼了。

小姑娘一個人傻乎乎地站在那,一掃剛才面對時珩的倔意強硬。

她那雙濕漉漉的眸子,如水的目光,就固定在時寒臉上。

看著他、盯著他,就好像生怕他會消失一樣。

剛才有多強悍堅硬,現在就有多委屈後怕。

寧心都不敢相信,她居然一個人就大鬧了城中第一貴婦時太太的生日宴,還當場拒絕了時家的聯姻。

她怎麽可能真的做到。

“寒哥……”小姑娘嗓子突然一軟,就那麽忍不住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又輕又軟,恨不得把時寒的心揉碎。

“嗯。”時寒頷首,用那種既兇又無奈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就算穿了華貴的禮服,看起來比平時傻乎乎、嬌嬌軟軟的樣子成熟了幾分。

可在他眼裏,她永遠都只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小慫包。

“走,帶你回去。”他伸出寬大溫熱的手,裹緊她小小的手掌。

一個人強撐了整晚的寧心,心口瞬間一熱。

一種酸酸漲漲的奇妙感覺,就在心尖蔓延開。

時寒的突然出現,讓宴會廳內的氣氛緊張到極點。

這位時家的大少爺,已經在上流社會的交際圈中消失許久。

上一次他出現,還是幾年前吧。

想起那次,他把一袋子蛇,甩在了時太太的生日宴上,現在,眾人還心有余悸。

都說時寒是冷血的怪胎,果然沒錯。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位冷血暴戾的怪胎,時隔這麽多年,再次出現在時太太的生日宴上,居然是為了一個女孩子。

誰都知道,時寒和時家不和,如非必要絕不會和時家人同場。

而現在,誰也都能看出來,時寒出現在這,是為了誰。

“等一等,你們不許走!”忽然,莊琴的聲音傳來。

她雖然強自鎮定,可只要仔細聽,還是能聽出聲線之中帶著輕微的顫抖。

莊琴對於時寒的突然出現,又驚又懼又恨。

因為大師的話,她恨不得時寒能立刻消失,千萬不要沖撞了自己。

可是理智告訴她,她必須把人留下。

至少,得把視頻要過來。

莊琴一臉忌憚地看著時寒:“時寒,原來你認識她。今天這一切,是你安排的吧。你為了跟我作對,居然聯合外人設計你弟弟!”

時寒唇角往下撇了下,眼底透出深沉的戾氣。

果然永遠都是這樣。

不問緣由,便將時珩劃為無辜,把所有過錯都往他身上推。

時寒早看透一切,他眼神冰冷無波:“少他麽說廢話,你想幫時珩洗脫愚蠢的形象,也要先看看其他人相不相信。

他還不值得我設計……見色起意的人是他,沒有人能逼他跟顧妍做那種事。”

“你……”莊琴氣急。

“好,我今天不想在這裏跟你爭辯。時寒,你要是還有一點孝心,替時家著想,就趕快讓寧心把手機裏的視頻刪掉。只要你們照做,我可以立刻放你們走。”

時寒勾了勾唇,只覺得自己母親說的話,真是好笑。

孝心?

這種東西,他早就沒有了吧。

時寒看著莊琴,眼神幽沉:“我拒絕。”

莊琴:“你……好!既然這樣,那我只能報警了。你護著的那個女孩,摔碎了我們時家家傳的玉鐲。在場所有賓客都可以作證,警察來了,她一樣跑不掉。”

好不容易甩開蘇柔的顧連成著急說道:“我說過,那玉鐲多少錢我來賠。”

莊琴面不改色:“不是錢的問題,是意義。那個鐲子,是時家的無價之寶,多少錢都賠不了。除非她把手機裏的視頻刪掉,我可以放她一馬,不然,就等著在拘留所過夜吧。”

莊琴語氣強硬,咬死寧心摔碎玉鐲的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