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清算(第3/3頁)

“你喝高了吧還出發。”李老將軍忍無可忍的一個酒杯砸在他身上:“等明日升帳了聽文將軍的安排,現在給我滾下來!”

程將軍嘿笑著坐了下來,就算這樣也不安分,頻頻沖著溫止和秦和玉敬酒討好,看的袁明山哭笑不得,將他拉到一邊拼酒去了。

宴席持續到深夜,大家盡興而歸,溫止和秦和玉也成功與眾將領打成一片,氣氛十分融洽。

第二日一早,在鼓聲和口哨聲中,新銳營和東撫軍一同出操。經過三年的推廣,如今各地的練兵方法已經大同小異,雖然是陌生的戰友,但一舉一動都覺得分外親切和熟稔。

而溫止也帶著秦和玉到了東撫軍的大帳,刑訊室已經送來了陳獻和泰巴的口供。

是的,溫止他們撿到的那個沒死的慎軍領隊,是怒炎的第九子,羅巴的弟弟,慎國王子泰巴。雖然比哥哥小了幾歲,這位年輕的將領同樣體格昂揚生性勇猛,可惜在新式火銃面前並沒有什麽鬼用,暈著被新銳營拎到東撫大營裏,醒過來就和陳獻作伴去了。

刑訊室有的是手段,尤其在軍校進修過一段時間之後,他們詢問的技巧更是突飛猛進,一個夜晚就把兩人知道的東西掏了個幹凈,只是看著口供上的內容,李老將軍緊鎖雙眉:“怎麽牽扯到西南軍去了?不應該啊?”

他之前也十分疑惑為何陳獻會成為叛徒,畢竟陳獻的父親就是死在慎族人手裏,他和慎族人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可是看著口供上說的,陳獻其實是西南總兵吳王殿下的人,這場裏應外合其實是吳王與慎軍做的交易,李老將軍就更覺得匪夷所思。

吳王可是陛下的親堂哥,是陛下十分倚重的宗室大將,鎮守西南已經二十多年,讓西南各夷族不敢有絲毫妄動。

溫止也道:“我記得軍校推廣新戰術和新的訓練方法時,吳王殿下總是第一個響應,而且西南守軍是第一個完成革新,並主動申請配備政委和教育理論課的。”所以不可能是他在搞事情。

“這麽說,是有人假冒了吳王殿下的名義欺騙了陳獻和慎軍。”袁明山沉思:“但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膽子呢?”

“最重要的是還能讓他們信服。”秦和玉也分析著:“慎軍和陳獻都不是傻瓜,沒有充分的證據,根本沒法讓他們這般冒險,所以幕後這人肯定和吳王殿下有什麽關系。”

“他們說的吳王世子的親筆信呢?”袁明山問。

“在慎國怒炎手裏,羅巴只是看過一眼,按照他描繪的樣式,確實是王爺的印信。”李老將軍搖著頭:“要是真把吳王殿下拖下馬來,那就太糟糕了。”

“所以咱們必須要往慎國走一遭了。”溫止下定決心,揚眉道:“我這人不愛動腦子,更喜歡一力降十會的法子,只要徹底滅了慎國,無論是誰在背後搗鬼都毫無用處。”

呵呵,不愛動腦子什麽鬼?這裏誰有你鬼點子多啊。秦和玉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轉頭看向李老將軍:“總兵大人請下令吧,新銳營空降部隊隨時可以行動。”

“你們確定有把握?”李老將軍認真的問。

“您就放心吧,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來個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如何?”

“那就交給文將軍和秦將軍全權安排。”李總兵痛快道。

“末將遵命。”秦溫兩人抱拳領命。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要去。”一直當壁花的程將軍趕緊跳出來,李總兵無奈:“是了,還有這個東西,你們一塊兒帶上吧。”

“什麽叫東西!我可不是東西!”程將軍跳腳。

“哦,原來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東西啊。”袁明山閑閑的說。

“你特麽的才不是東西呢,我是說我不是個東西,啊呸,我是個東西,也不對,我特麽的到底是不是個東西啊?”程將軍拍著腦門:“啊啊啊!我要被你們氣死了!”

眾人又是哄笑,氣氛總算不再凝重。

笑鬧過後,袁明山問秦和玉:“你們準備怎麽做?雖然飛舟很難被攻擊到,但是目標實在太明顯,直接飛到慎國大帳頂上可能不行。”

秦和玉笑了:“沒聽我們文將軍說以彼之道還彼之身麽?他們能夜襲,咱們自然也是夜襲。”

飛舟的燃料有限,飛行時間不會超過兩個時辰,只能進行短距離作戰,而東撫城距離慎國的草場和圖拉城有三百裏的距離,顯然不可能從這裏出發。溫止帶著新銳營晝伏夜行,憑著蒼鷹和夜梟的指引,花了七天時間南行,找到了一片荒涼的平原作為起飛地點,只待時機成熟便可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