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縷白月光(第3/3頁)

下午飛回梁京,靜安公館中沒有人,傭人說季先生和朋友出去騎馬了;蘇蘿不以為意,親昵地擼了半天的布偶,親親熊貓,開開心心地趴在床上翹著小腳丫看書。

林雪蕊發了語音消息過來,說今天上午讓人給她送了一瓶果酒,從德國帶回來的,據說有鎮定安眠的作用,叫蘇蘿嘗一嘗。

傭人取了過來,蘇蘿拿著酒杯慢慢地喝;沒想到這酒後勁兒有點大,入口甜,喝到第九杯,蘇蘿察覺到有些頭暈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翻過來看了眼瓶身標注的酒精濃度。

40度。

蘇蘿真真切切體會到什麽叫做坑女兒——高濃度的果酒提前說啊!她才不會喝這麽多。

也有可能,極少飲酒的林雪蕊壓根意識到這種果酒只要四杯就能放倒蘇蘿吧……

的確鎮定安眠了。

蘇蘿剛想站起來倒杯蜂蜜水解解酒,結果手一抖,把酒瓶打翻了。

濃郁的酒香頓時在臥室中彌漫開來,蘇蘿靠著床坐,覺著自己好像在看萬花筒,眩暈一陣連著一陣。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她感覺到有人在拍她的臉,不輕不重的。

“蘿蘿?”

蘇蘿費力地擡眼,看到了季臨川。

張了張嘴,她傻乎乎地說:“是你啊,狗男人。”

季臨川沉寂兩秒,決定不和醉鬼計較,彎腰把她扶起來:“你喝多了,先去換身衣服。”

小姑娘愛喝酒也不是什麽大毛病。

蘇蘿的胳膊手都軟綿綿的,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醉了之後意外的乖巧順從,她問:“喂,你該不會是想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吧?”

季臨川扶著她離開次臥,吩咐傭人整理好這房間裏的狼藉,順便回答她:“不會。”

他是君子,君子從不趁人之危。

哪怕扶著,她走起路來也是東倒西晃,站不穩。

蘇蘿說:“咦,我是不是走歪了?”

“沒有,是路歪了。”

“可能是低血糖犯了吧,”蘇蘿晃悠悠拍了下腦袋,自言自語,“那我得吃點糖,不然會暈呐。”

季臨川剛想叫人給她拿糖,猝不及防,蘇蘿忽然傾身過來,雙手搭在他胸膛上,掂著腳,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他的嘴唇。

季臨川僵住了。

剛剛非禮過的蘇蘿松開他,仍舊抓著他的胳膊,臉頰紅撲撲的:“好甜啊。”

季臨川冷靜了兩秒。

冷靜不下來。

去X的君子。

他是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的未婚妻不停撩撥,不需要忍耐。

季臨川把蘇蘿攔腰抱起,徑直走向主臥。

蘇蘿渾然不覺,還傻乎乎地笑:“喂,你知道嗎?我準備把你放在心裏了,不過只給你留那麽一點點一點點的位置,要排在我爸爸媽媽姥姥姥爺爺爺奶奶……”

她一口氣報出一長串人名,包括任真真溫念範恬甚至甜甜團團昨天在機場看到的一只京巴都排在前面。

最後才說:“……這些後面,我不會給你太多太多的喜歡,因為你是狗男人,只配得到這些。”

身體陷到柔軟的床褥中,蘇蘿看不清壓在身上的人,季臨川在她眼中只是個模糊不清的影子。

危險的氣息愈發濃烈。

她叫:“混蛋,我是叫你把我也放心上,不是放床上啊!”

季臨川不答,抽出領帶,修長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她早就去卸了妝,臉頰上的肉很嫩很軟,嫩豆腐一樣,稍微用力就給她掐紅了。

舍不得,偏偏又能激起人內心深處的破壞欲。

眸色愈發深沉。

“不能通婚?”季臨川戳戳她的臉頰,語調危險,“一口一個狗男人,對待別人時,哥哥哥哥叫的親熱,對自己未婚夫就這麽冷淡?”

蘇蘿暈暈乎乎,只聽到了前半句,還以為季臨川在質問她,仍舊倔強地在皮:“我們種族不同,存在生殖隔離啊。”

季臨川俯下身,親吻著她的額頭,聲音低啞:“正好,那我們今天試試,到底有沒有生殖隔離。”

在手掌拂上肩膀之時,蘇蘿努力睜開了眼睛,借著酒精,終於問出了口:“那你愛我嗎?”

然而季臨川沉默了,解開她襯衫上的第一粒紐扣。

就在蘇蘿以為得不到回應的時候,聽到了他的聲音,不復冷靜。

“少說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