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縷白月光

蘇蘿:“……我對你的型號不感興趣,蟹蟹。”

她將自己的包撿起來,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剛剛的那一盒,好像是均碼的對吧?那他嫌棄太小,是不是——

嘭,蘇蘿耳朵根爆紅。

不想不想,想這麽多亂七八糟的幹什麽。

臥室不止有一間,蘇蘿看著徑直前往主臥的季臨川,眼皮跳了下。

很顯然,今天在休息這件事上,很難達成共識了。

蘇蘿問他:“你不能換間臥室嗎?”

季臨川從容不迫:“訂婚之夜,夫妻分居?傳到父母耳中,我怎麽交代?”

蘇蘿的氣焰稍稍弱了一點:“又不是洞房花燭。”

季臨川別有深意地看她:“真是洞房花燭你就逃不過了。”

嗯?逃?

“我先前說過,不會動你,”季臨川悠悠地說,“我暫時還不想做泰坦尼克號中的亡魂,你不用這麽緊張。”

“我才沒有緊張。”

有了上次同床共枕的經驗,蘇蘿倒也不擔心季臨川會突然做什麽事情。

睡就睡唄,怕什麽。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蘇蘿給自己做好心理準備,推開了臥室門。

一個白乎乎的團子撲過來,嚇的蘇蘿一聲尖叫:“啊!”

季臨川心頭一緊,快步走過來:“怎麽了?”

蘇蘿貼著墻角站,看著白乎乎圓眼睛的小可愛,近乎崩潰:“怎麽會有貓進來?可以把它抱出去嗎?”

如臨大敵。

季臨川不明白她怎麽被貓嚇成這個樣子,仍舊彎腰,把貓抱起來。

貓就乖乖躺在他懷中,大尾巴掃來掃去。

把貓交給門外的傭人,蘇蘿囑托,請他們去把客房整理出來,不打算在主臥休息了。

季臨川脫掉外套,漫不經心:“這麽晚了還折騰?”

“不是折騰不折騰的問題,你那房間我真沒辦法睡,”蘇蘿捋起袖子來,給他看自己胳膊上剛剛起的一小層紅疙瘩,說,“我對貓毛過敏。”

緊接著後退兩步,十分警惕:“你剛剛抱了貓?暫時離我遠一點,對我來說,你現在就是個□□。”

瑩白如雪的胳膊上,幾粒小紅疙瘩格外明顯,像是雪地裏盛開的梅花。

季臨川微怔。

他說:“抱歉,我不知道。那貓是隔壁養的,大概是偷溜進來的,我已經讓人把它送走了。”

蘇蘿沒放在心上,若無其事地把袖子放下來:“這也不怪你,以後請傭人看緊一點就好。”

-

和季臨川的同居生涯要比蘇蘿想象中難多了。

他生活極其自律,除了特殊情況,準時十一點休息,六點起床。

蘇蘿原本不愛早起,結果現在天天被他準時揪起來吃早飯。

晚上也被強迫著……放下手機,不許她熬夜修仙。

一連好幾天,蘇蘿困的哈欠連天。

她萎靡不振的模樣被任真真瞧到,嚇了好友一跳:“蘿蘿,你這是被榨幹了?”

蘇蘿抱著她:“嗚嗚嗚我好想睡覺好久沒有睡過回籠覺了我恨啊!”

任真真一臉的肅然起敬:“沒想到季先生這麽老當益壯。”

“呃,其實他也只比我大五歲,算不上老,”蘇蘿慢吞吞地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還是個原裝的。”

任真真震驚了:“不是吧,他這麽能忍?”

蘇蘿:“我們很純潔的。”

任真真大膽揣測:“你說季臨川和你訂婚,該不會是個幌子吧?其實他是這個?”

她豎起一根手指,彎了彎。

蘇蘿陷入沉思:“不好說。”

話題到此戛然而止,任真真繼而朝蘇蘿抱怨自己第三十次相親宣告失敗,最終慎而重之地下了個結論:“我不打算相親了,等緣分到了,即使我一直在家裏休息,命中天子也會突然闖入我生活的。”

蘇蘿沉默兩秒:“真真,我有必要糾正你一點,一般來說,突然闖入你家,只可能是入室搶劫,不可能是真命天子。”

“……你和季臨川還真是天造地設絕無僅有的一對。”

受到任真真的影響,蘇蘿還真的開始悄咪咪地留意季臨川的動靜。

作為一個標準工作狂,他在家的時間並不多,也沒有休假,每天和他形影不離的就是韓助理了。

今晚上韓助理打了電話回來,說晚上季先生有酒局,蘇小姐不必等他。

季臨川不在家,蘇蘿就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撒野。

想幾點睡就幾點睡!

蘇蘿忍不住腦補了季臨川和和韓助理的三萬字小短文,一時興起,忍不住打開電腦,自己寫了好多,車飚到飛起,給同好任真真也發了分過去。

任真真很快回復她:[夠狠,連自己男人都不放過]

十分鐘回了第二句,贊美:[肉燉的真香]

蘇蘿產完糧,得到好友肯定,心滿意足睡去。

半夜冷不丁驚醒,剛剛睜開眼睛,就撞上一對深邃的眼眸,嚇的她一激靈,睡意全消,險些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