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每一個我和你(1)(第2/5頁)

他直接撥通了爛熟於心的號碼,不想繼續玩下去這個惡劣的遊戲。

“你好?這裏是田村,請問是哪位。”

接通後是個毫無特色的男音,電話另一邊傳來電車的嘈雜。

不可能撥錯號碼,降谷有這樣的自信,所以是惡作劇的範圍包括到電話對面。

沒心情順著他們的線玩下去,降谷直接掛斷電話。

這次直接打給了風見。

“風見,你們到底搞什麽鬼,花樣別玩得太過。”

平常的情況,降谷自認絕不會如此焦躁,這種失態的根源來自曾經跟妻子的分別。

因為信念與現實,跟名為久保花梨的少女分手之後,起初那個年輕的降谷零,遠沒有後來沉得住氣。

曾經在深夜裏,懷著想被接通又不想被接通的心情,打出過一次電話。

‘嘟嘟’的忙音過後,接電話的是位年輕的男子。

“你好?很抱歉,久保她喝醉了,我們也沒她家裏人的聯系方式,這才冒昧接了電話,請問你知道他家裏人電話嗎?”

不想暴露自己曾經有過來電,又擔心她沒法回家,混雜著對於她在這麽晚醉到不省人事的生氣焦急,降谷一時間備受煎熬。

“中村,我聯系上佐緒了,她一會來帶久保回家。”

聽到對面模糊喊話的降谷如釋重負,急忙掛掉電話,以防自己脫口而出‘我去接她’。

最終還是放不下心,打到佐緒手機上。

“降谷先生,我不知道你跟花梨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真的求求你,既然分手了,就別做出這種舍不得的樣子。”佐緒咄咄逼人的質問他。“你現在過來嗎,現在能過來跟我一起接花梨回家嗎?復不復合是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你既然知道她醉倒在這裏,不來管她又假惺惺的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彼時的降谷,推開窗戶,任由俄羅斯高山上料峭的寒風,吹進生火後好不容易升溫的屋內。

給他帶路的當地人被冷風激醒,迷迷糊糊的抱怨。

“奇怪的日本人,不怕棕熊,連我們俄羅斯的風雪都不怕。”

不能去接花梨,因為他身處俄羅斯。不能去接花梨,因為花梨的祖母不會認可自己送花梨回家。不能去接花梨,因為自己反而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危險。

“是的,對不起,小早川小姐。”

事實就是,在花梨醉倒的深夜裏,他做不到任何事。

小早川沉默片刻,怒罵他一句就掛上電話。

從那以後,降谷再也沒有撥過那個號碼,每當按捺不住思念,他就會寫上一封信,把那段時間細密的愛意和傾訴封進信裏。

“降谷先生,您在說什麽?我們怎麽了?”

電話那頭,是風見摸不著頭腦的回復,如果是演技,這種語氣也太過逼真。

難道南野他們猜到風見守不住話,直接把他瞞在計劃外了。

“南野他們幾個在不在你旁邊?讓這小子聽電話。”

為了以防那幾個小子裝蒜,降谷拿上車鑰匙走出房門,想直接到辦公室去。

關上門時,他習慣性的留意一下門牌號,路上可以查查戶主,當做逼問南野的證據。

看到門牌時降谷怔了一下,走下樓看到樓號才確認,這的確是自己名下那套房子。

前幾天來的時候,房子是統一的精裝樣板房,基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改造的這麽徹底,況且屋內的家具雖然新,還是有使用痕跡。

這疑惑在降谷心裏轉瞬即逝,現在最重要的是教訓南野。

“降谷先生,您找我有事?”

風見終於找到南野,讓他拿了手機。

“南野,我知道你們想慶賀我結婚,雖然完全就是餿主意,我還是感謝你們,花梨現在在哪裏?”

電話那頭的南野完全陷入混亂,結結巴巴的確認。

“結婚!?降谷先生你結婚了?恭喜?什麽花梨。”

公寓的位置離警察廳很近,降谷幹脆掛上電話,把車挺好,直接到辦公室問話。

一進門,震驚的風見小跑著過來。

“降谷先生,南野剛才說你結婚了!?”

風見身後是一堆挨挨蹭蹭、擠成一團的下屬,降谷精準的從裏面揪出南野,風見的問話讓他內心的不詳到了極限。

“風見,你是第一個認識花梨的人,她應該早就告訴過你這件事。”

回答完風見,降谷晃晃在自己手上嚇成一團的南野。

“好了,南野,只要你把花梨現在交給我,把我家亂改的事我就不跟你們計較。”

“您在說什麽呀,降谷先生。”南野掙紮著去指人群。“您現在的公寓不是自己懶得裝修,讓和泉聯系人改裝的,我最多也就提了提什麽風格比較適合您的建議。”

被南野cue到的和泉戰戰兢兢的站出來。

“降谷先生,您之前不是說我裝的還不錯,而且您都住了幾個月了。”